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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石達開也是離教者?

原帖由 抽刀斷水 於 2008-1-21 09:25 發表
人是有性的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太平天國洋丞相:曾拒為洪秀全施洗的美國傳教士

傳教士羅孝全夢斷天國

    《洋人舊事》講述的是近代歷史上一些外國人在中國的經歷。他們大多早在19世紀中葉陸續來到中國,在朝廷尚不知英美各國位於地球哪一端、百姓視高鼻深目的洋人為鬼魅的年代,來華與中國人交往。這些異鄉客的經歷坎坷起伏,充滿了尷尬、無奈和困厄,作為不同文化最初的碰撞中必須付出的代價,也留下了有價值的經驗和慘痛教訓,比如廣州南關東石角教堂的傳教士羅孝全和洪秀全之間耐人尋味的故事。

    羅孝全,一個屢屢失敗的虔誠傳教士

    “無論你叫他們什麼———匪徒,或逆賊,或愛國者,或基督徒———直到現在,他們的事業是無可比擬的”,1852年9月17日出版的《北華捷報》在談到太平軍起義時這樣評論道。還說:“上帝的手插入到這個大運動中,這是無可懷疑的。”

    廣州南關東石角教堂年逾五十的傳教士羅孝全(I.JacobRoberts)手一鬆懈,正在讀的這份《北華捷報》差點兒滑到地上。“洪秀全”!在他伸手抓住報紙的一瞬間,這個名字一下跳進了他的眼裏,讓他感到眼前一亮。

    羅孝全是一個無甚趣味的人,明眼人一望可知,這是那種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獻給了上帝的人———鴉片戰爭後最早進入中國的西方傳教士的標準形象。

     羅孝全1802年出生於美國田納西州的森納,1837年,羅孝全搭乘一艘貨船到達澳門,開始了他在中國的傳教生涯。即使像羅孝全這樣一個不知名的傳教士,他的傳教活動也是與西方列強在中國推行的殖民政策亦步亦趨的。他開始獨立傳教後,活動範圍只限于澳門,主要是向當地患有麻風病的居民施藥並宣講基督教教義。

    1847年4月,英國兵船突入虎門,釘塞炮臺,欽差大臣耆英被迫同意兩年後允許外國人入廣州城。騷動在廣東各地此起彼伏,羅孝全的禮拜堂也不能倖免。這年5月和8月,東石角禮拜堂先後兩次遭到當地百姓襲擊,始而殿堂物件被毀,繼而桌椅器皿被取,以至日常的祈禱也難以舉行。羅孝全不得不緊急申請保護,才避免了禮拜堂被毀於一旦。

    挫折和磨難並沒有使羅孝全灰心,他唯一的變化是對上帝的事業的熱情更高了。有一次他出門遊行布道之前,一名助手得了急病,正在垂死之中。他說:“讓死者去埋葬自己吧,但我必須去傳播福音。”說罷,頭也不回地上路了。

    拒絕為洪秀全施洗的舉動,製造了一個天王

     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春,東石角禮拜堂來了兩位風塵僕僕的遠客,一位名叫洪秀全,另一位是他的族弟洪仁王幹。羅孝全熱情地迎接了他們。多年後,他還記得這個鄉村塾師的相貌———“他外表很普通,約高五英尺四英寸或五英尺,體格健壯,圓臉,相貌端莊,有點帥,中年,舉止溫文爾雅,頗有紳士風度”。

     洪秀全在自述材料中敘說了自己于1836年春第二次到廣州參加科考時,得到中國傳教士梁阿發散佈的傳道小冊子《勸世良言》並開始信仰上帝的經過;第三次應試落第後大病中所見的“異象”———他在“夢醒”狀態中升到天堂,認知了自己是上帝之次子,耶穌之胞弟,上帝命他為“天王大道君王全”,為人間之“太平天子”。

    羅孝全覺得這簡直同羅馬百夫長哥尼流見到的異象差不多。哥尼流以虔誠並敬畏上帝而著稱,在《新約》使徒行傳中,有一次他在異象中看見一位天使向他有所指示,使他尋到聖徒彼得來家中傳道。羅孝全將此兩人並加稱頌,說明他對所謂“異象”篤信之深。

    時光荏苒,轉眼到了夏天。就在要同意吸收洪秀全入會的時刻,羅孝全的一句問話,使事情急轉直下了。他說:“你是否明白,成為教堂的一名成員,並不是某種雇傭,也與金錢的報酬無關。我們不應出於邪惡的動機而加入教堂”。

    洪秀全猶豫了片刻,答道:“我窮,沒有生活來源,加入教堂將丟掉我的職業,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過活。”

    因為這一句答辯,洪秀全的洗禮被無定期地推遲了。

     原來,洪秀全之所以在公開儀式上提出報酬問題,是中了羅孝全禮拜堂裏兩名中國執事的圈套———他們見洪秀全才能出眾,如受洗受聘後成為羅孝全助手,必會擠掉自己的飯碗,故勸誘洪秀全“在受洗禮之前,親對羅牧師要求應許其每月得津貼若干以維持其生活,如是始能于受洗禮之後留在廣州繼續學道。時秀全貧甚,遂以其言為合理可信,即旨羅處要求”,因而引起羅孝全不悅,終使洗禮受挫。

    當不上傳教士,洪秀全與羅孝全傷感地告別,決定到廣西紫荊山尋找馮雲山,去那裏繼續傳播拜上帝教。但是羅孝全哪知道,他的拒絕為洪秀全施洗的舉動,實際上是製造了歷史上一個巨大的偶然:如果當時他接納洪秀全入了教會,晚清歷史上不過多了一個循規蹈矩的基督教徒,哪還會有一個名震天下、掃蕩四方的太平天國天王洪秀全呢?

    賣力為太平天國鼓吹,利用洪秀全傳播基督教

     太平軍在南京建都後,號稱已發展至百萬人,這一進展令羅孝全感到驚奇。1852年8月,他在給《北華捷報》的一封投書中寫道:“天意真是奇妙,與外國戰爭之出人意料的結果乃是中國之開放。如今,倘此次革命將推翻偶像之崇拜而開放門戶,使福音得普遍傳播于全國,則結果豈非同樣奇妙耶?”至12月,太平軍頒布了以《天朝田畝制度》在內的各項綱領和政策,羅孝全簡直有些欣喜若狂了。他以信的形式散發了一份傳單,預言太平天國運動“會有一個光輝的未來”。

    想想看,在他苦心經營了七、八年的東石角禮拜堂,規模最大的布道活動也不過區區數十人,而在洪秀全那裏,竟有百萬之眾等著他撫慰靈魂,傳播福音,那將是一種多麼誘人而美妙的景象啊!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

     就在這期間,一封由洪秀全署名、蓋有“天德太平王印”的信,幾經週折,終於送到了他手中。洪秀全的來信,使羅孝全一連幾個星期沉浸在對這個早已淡出記憶的學生的感念之中。他為當年拒絕給洪秀全施洗而懊悔,同時也為這位“天王”的寬宏大量而感動。但他很快從聖經的使徒行傳裏找到了依據———“……在夜間有異象現與保羅:有一個馬其頓人站著求他說:‘請你過到馬其頓來幫助我們!’保羅既看見這異象,我們隨即想要往馬其頓去,以為神召我們傳福音給那裏的人聽”。

    “這多麼像對使徒的邀請———請你到馬其頓來幫助我們。”羅孝全舉著手裏的信,臉上有一種癡迷的表情,仿佛看見了他心目中的“馬其頓”———天京。

    羅孝全太想與洪秀全拉上關係了。他的目的很明確:利用洪秀全在中國廣泛傳播基督教,實現他夢寐以求的中國“革命化、基督教化”。

    去南京阻礙重重,苦等四年方與天王會面

     去南京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羅孝全參加太平軍的計劃首先遭到了美國駐華公使馬沙利的反對。羅孝全是個倔強的人,他並不理睬馬沙利的威脅,而是徑直從廣州來到上海,為自己的南京之行做準備。他于1853年7月5日離開廣州,到達上海的海路用了整整25天。在此之前,他關閉了東石角禮拜堂,並宣佈脫離美國南部浸會而成為獨立傳教士。

    脫離教會後,羅孝全立即嘗到了獨立傳教士的窮窘滋味。況且,在當時,從上海經太平軍佔領下的鎮江等地到南京,不僅路途艱險難測,還要想辦法越過沿江清軍水師的封鎖線,是一件要冒很大風險的事。

    在上海的許多美國傳教士和商人都極力贊同羅孝全早日到南京去。羅孝全的支援者們特別看重他與洪秀全的特殊關係,希望他為所有想和太平天國打交道的人做出榜樣。

    臨行前的黃昏,傳教士們專門舉行了禱告會,並把他送到一隻小帆船上。然而時運不佳,小船進入長江後不遠,就遭到清軍水師的攔截而不得不返回上海。這一天是8月5日,羅孝全稱之為自己一生最倒楣的日子。

    在上海的一年多裏,他舉債已達兩百元,難以再撐下去。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返回廣州的禮拜堂繼續等待機會了。

     羅孝全在廣州又等了4年。1858年末,天王洪秀全發佈《賜西洋番弟詔》,其中有雲:“朕前遊行粵東省,禮拜堂詔羅孝全。那時朕詔上過天,天父天兄託大權。於今孝全曾到否?到則上朝共朕言”。不久,太平軍大舉進軍江南,連克常州、無錫、蘇州、嘉興等地,直逼上海近郊。羅孝全才從廣州輾轉至太平天國的統治區蘇州,在忠王李秀成的安排下抵達天京與洪秀全會面。時光如箭,這已是1860年10月了。

    兩人傳奇般的友誼,成為各國報刊的頭版新聞

     羅孝全住進了幹王府,襄佐洪仁王幹處理外事。他被賜封為接天義,這個爵位在王以下,是義、安、福、燕、豫、侯六爵中的第一等。羅孝全在太平天國的走運,于當時對洪秀全持懷疑和觀望態度的西方社會是極大的鼓舞。一時間,羅孝全與洪秀全傳奇般的友誼被大肆宣傳,成為各國報刊的頭條。

    很快,羅孝全就感到有一點不對勁。見面之前,洪秀全先給他發了一道《詔書》,問他:“孝全西洋同家人,識得朕心否?”朕心是什麼?洪秀全說:我就是上天,我的話就是聖經。你羅孝全要做的事便是代我去布道,讓所有的外國人都改信太平天國的宗教。

     接下來,羅孝全還感到有一點不快。在拜會洪秀全時應該遵守哪一種禮儀呢?按照太平天國的禮制,大臣朝見天王,當然要下跪。羅孝全絕不答應。參加早朝那天,他勉強穿上了朝服,隨著高級官員們排在一個長隊的末尾,走進接見大廳。儀式進行到禮拜上帝時,站在洪秀全座側的幹王洪仁王幹唱道:“羅孝全拜上帝”。羅孝全遲疑了一下,終於和眾人一道跪下了。不過,他將面孔從正對洪秀全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最後,羅孝全簡直無法忍受了。譬如,“上帝———耶穌———聖靈”三位一體本是基督教最基本的觀點,洪秀全卻堅持認為耶穌低於天父(上帝),竟然說:“天父是我自己的父親,耶穌是我自己的哥哥,和我同由一母所生。天父和天兄使我成為統治者。”

    羅孝全終於醒悟,太平天國並非他所期盼的基督教化運動,洪秀全等人也不是他想像中的“純正的基督教徒”;太平天國的宗教和政治只是借助基督教的形式來服務於革命。

     與此同時,太平天國拒絕繼續向外國履行不進攻上海和吳淞兩地的保證,先後三次猛攻上海,並打死“常勝軍”頭目華爾。作為斡旋太平天國外事的洋務丞相,羅孝全自然受到各方的指責。他越來越覺得難以在天京再呆下去了,開始做出走的準備。在這當兒,幹王洪仁玕為一件小事殺死了他的僕人並向他尋釁,使他找到了與洪秀全分道揚鑣的理由。

    1862年1月20日,羅孝全,這位太平天國的“宗教師”懷著失望和恐懼,從幹王府逃到停泊在南京城外江面上的英國軍艦“狐狸先生”號上,回到上海。

    發表與太平天國決裂宣言,含淚離開中國

     羅孝全回到上海後,驚魂未定,便急於把自己在天京的“不幸”經歷公布於眾。一連兩周,他閉門不出,在狂亂和一些無法自製念頭的支援下寫就了一篇長文。2月 8日的《北華捷報》刊登了這篇摻雜著混亂的敘事、大膽直率的評論以及驚人告誡的自述。這天的報紙很快銷售一空,羅孝全成了上海灘租界裏晚餐桌上的一個熱門話題。文章說:

    在我于1847年成為洪秀全的宗教教師,並希望上帝的旨意將由他崇高的思想降福于這個民族之前,我一直是他的革命運動的朋友。……但是,在他們那裏住了15個月,並密切觀察了他們的活動———政治的、商業的和宗教的———我的態度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我有足夠的理由反對他們,正如我曾有足夠的理由擁護過他們一樣……

    這是羅孝全與太平天國決裂的宣言。太平軍是“傳教士的敵人”、“一群強盜”,因而“必須受到外國人的剿殺”這樣的激烈言辭,不僅出自他個人之口,也代表著外國勢力對太平天國運動從抱有好感和期望到不理解或誤解,再到完全反對的心路歷程的結束。

    此後不久,羅孝全返回廣州,仍然住在南關天字碼頭的東石角禮拜堂。此時,他已屆花甲之年。在廣州居住的最後幾年,人們經常看見他呆坐在禮拜堂庭院中的一把舊藤椅上,閉目沉思,懷想心事。

    1866 年初,羅孝全首次出現病症,據初步診斷,是麻風病。羅孝全含淚離開中國,回到他分別30年的故鄉。又過了5年,他死於伊利亞諾州上阿爾頓的一所麻風病院。這時候,持續了12年之久的太平天國運動的余波已消隱無蹤,洪秀全青史留名,但是,他與傳教士羅孝全之間的這一段曲折故事,卻早已被人們忘卻了。
http://big5.ce.cn/xwzx/mil/junmo ... 0219_14564274.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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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石達開這些人材領導故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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