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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 - 逸名

早知道 - 逸名

從小到大的小說、電影、童話,王子跟公主結婚的畫面總是故事最完美的結局。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會赫然發現,原來婚姻可能是愛情的墳墓?或著婚姻其實不一定得是理想戀愛最後選項?但當然也無法否認,每次的戀愛好像也總還是覺得結婚會是兩個人最幸福的見證?結婚,就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最後必然的歸宿(不然就是分手)?

講到婚姻,直覺地就會想到一句法國諺語:『婚姻是被圍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裡的人想逃出來』(Le mariage est une forteresse assiégée, ceux qui sont dehors veulent y entrer, ceux qui sont dedans veulent en sortir)。而這種矛盾的心態某種程度上是渴望得到某種東西,但得到後又失望。

那天下午,有對姊妹在氣氛很好的咖啡店裡對於要不要早點結婚,有段誠實的對話。

場景:一間很溫暖小巧的紅色咖啡店
角色:妹妹Sue,28歲,未婚,有一個交往一年但尚未論及婚嫁的男友。
          姊姊Mei,33歲,已婚,結婚五年。


兩個人點了一壺紅茶配著蛋糕,那壺茶有著一個很美麗的名字---皇家結婚進行曲,妹妹隨興問著服務生,這茶的味道是什麼?服務生帶著很有禮貌的笑容說:『這紅茶帶著很濃的焦糖味道,沒有任何糖卻很甜蜜,讓喝的人會很有幸福感,所以名字取為結婚進行曲。』

S :哇,這茶的名字也太美了!

M(聳聳肩膀):不過結婚其實也不盡然就這麼甜蜜幸福啦,焦糖比較適合 “戀愛”進行曲,而不是結婚進行曲。

S : 就算是這樣,每個女生都也還是會想結婚吧? 我本來也不怎麼急,但是
今年真的收到太多喜帖,好像所有的朋友幾乎都要結婚啦。讓我很有一種危機意識……

(Sue 拿起茶杯輕輕啜飲一口,又說)

S: 好像我身邊的朋友交往兩三年的,都要結婚了,28歲感覺是一個關卡,這
時候不結,好像就會很難再找到好的人了!

M(有點不以為然地說):   不過其實是你姊姊也才會跟你說實話,我不覺得需要這麼早急著結婚…談戀愛跟結婚,真的完全是兩件不同的事情。『婚姻』代表的其實不只是跟你愛的那個人一起生活,還有更多很實際的問題……

S (聳聳肩笑著反擊著說):你當初28 歲的時候,明明就也很急很緊張吧!

M (輕輕嘆了一口氣):是啊,或許28歲真的就是一個關卡吧,尤其對女孩子來說。主要是如果一直都有生小孩的希望,28歲常常是女生最緊張的時間。可是想想,真的有太多女生只是因為太緊張太擔心,就常常想當然耳的順理成章的許諾終生給在這個時間點遇到的任何人,也太盲目了!

S(有點憤恨不平的敲著手中的杯子):就是因為這樣,才總是有很多人說,結婚的那個人,並不一定是你最愛的人或是最愛你的人,而其實只是剛剛好在那個『時間點』遇到的那個人……這讓我想到<圍城>裡面錢鐘書說的『結婚無需太偉大的愛情,彼此不討厭已經是結婚的資本了。』說的有點賤,卻好像很真實!

(Sue 說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Mei卻笑了出來)

M:所以我說啊,其實你真的一點都不用急。不要因為大家都在結婚,就覺得好像兩個人在一起除了結婚以外,就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好好享受現在這段時光!兩個人最甜蜜的時光,真的一定是談戀愛的時候!當你結了婚,你要面對的除了你的老公(老婆),還有他背後一整個家庭,而那一個家庭,無論再怎麼疼愛你,你都會 “非常” 清清楚楚地知道那跟自己的爸爸媽媽兄弟姊妹完全不一樣……你在家裡,再怎麼跟爸媽吵,隔天沒事,你一樣是家裡最被疼愛的女兒,但在公婆面前,你覺得這會都一樣嗎?

(S有一點無言,有點擔心姊姊有沒有受到什麼委屈,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好…)

M (看出妹妹問不出口的焦慮,優雅地掐了一口蛋糕放進嘴裡慢慢吃):別擔心,我算是很幸運的。只是再怎麼幸運都跟過去那種真的非常無憂無慮的生活很不一樣啊。以前約會的時候只要擔心穿的很不好看,兩個人開不開心,偶而任性耍賴偶而撒嬌;現在結婚之後,更常要想的是兩個人要怎麼生活,每天晚餐早餐要吃什麼,什麼時候要一起去大賣場補貨,什麼時候要去看公公婆婆,什麼時候可以回家看爸爸媽媽,兩個人要存多少錢給以後的小孩當教育基金…

M(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你才會知道結婚之前的戀愛,真的就算吵架其實也都還蠻浪漫美好的。婚姻生活,簡單來說就是兩個人要一起面對現實。這當然也是愛的一種,而且有一種非常真實的幸福感受,只是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讓人覺得……早知道,其實不需要這麼早結婚。

這時候,受過很好訓練的服務生,剛好到桌邊收拾吃完的蛋糕盤,並帶著很有禮貌的微笑問:『結果你們喜歡這壺 “皇家結婚進行曲” 的味道嗎?』
選你所愛,愛你所選
也許可以是面對戀愛或婚姻的一個簡單的念頭
就算選擇如卡特及西蒙波媧的終身同居
或者與自己結婚(台灣真的有人辦了這樣的一個婚禮)
也是一種選擇
也伴隨著愛情,責任,及外界理解或不認同的眼光...
自由主義者的原則...有而且只有一個...就是把人當人...殷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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