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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上帝,由我定義:中共如何敵視與清洗基督徒?

2018/12/24, 國際
你的上帝,由我定義:中共如何敵視與清洗基督徒?
志鋒

一位在中共治下執業16年的律師,這個世界的寄居者。 曾經的共產黨員,現在的基督徒。獨立時評人,長期關注人權和宗教信仰自由。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做為一名生長在中共控制下的中國人,如果從來沒有接觸過福音資訊,你不會覺察到這樣的嚴密管控,但若你接觸過福音,甚至是一名基督徒,你才會發現這些控制的嚴重性以及控制的無處不在。

中共當局正對位於四川成都的秋雨聖約教會實施規模空前的一場清洗,該教會包括王怡牧師在內的十多名負責人,分別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非法經營、尋釁滋事等刑事罪名被抓捕。教會及教會所創辦的神學院、少兒聖經學堂等機構一併被取締,僅僅秋雨聖約這一間教會,被抓捕及抓捕後再釋放的會眾,就已多達百人以上。

其實,中共政權全國範圍內針對整個基督徒群體的迫害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只是中共善於對宗教信仰實況的包裝美化,再加上對言論的嚴格管制等原因,外界對這場以國家名義發動的對基督徒發起的隱蔽、持續性宗教戰爭的嚴重性知之甚少。

筆者自身是一名在家庭教會敬拜上帝的基督徒,同時又是曾在中國長期執業的律師,現以親身感知的中共對打壓基督徒的本質及慣常手法予以揭露。

對基督教會的國家壟斷化

中共崇尚唯物主義,宣稱沒有神,但是,卻試圖控制全國的基督教會,妄圖所有教會都是共產黨管理或者創設,但這一企圖和做法較為隱蔽,唯有通過剖析其所頒佈的宗教管理法律及實踐的具體操作手法才得以現其端倪。

中共從來不會承認有限制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的事實存在,不僅不會,其頒佈的憲法還有保障公民宗教信仰自由的看起來十分漂亮的條文,但是這些條文從來就不會遵守,因為所謂信仰自由的保護前提,只有它認為所謂合法的信仰才行,而信仰上合法與非法,讓崇尚無神論的共產黨官員來判斷本身就荒誕無比。其次,在所謂法律層面,則根本就沒有一個具體、明確的法律檢驗尺度,而實踐中的執法部門的執法標準,則是所謂領導人講話、公開或秘密的檔案、互相矛盾且繁雜所謂宗教政策之中。

以憲法為例,就規定了「國家保護正常的宗教活動」的條文,看起來相當不錯,但玄機卻就是句中的「正常」二字,非它所控制或者乾脆就是它自己開設的,像秋雨教會這樣的家庭教會,它當然不會認為是正常宗教活動;再如,中共大肆渲染的所謂宗教管理法治化里程碑式的,由國務院頒佈新修的《宗教事務條例》,儘管裡頭並沒有一句的具體條文判斷非官辦「二會」(中國基督教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中國基督教協會)之外的任何教會「違法」,只是宣稱教會登記的目的是為了維護信眾的合法權利。

立法宗旨看起來「非常的好心」,並且做為政府要求教會形式上的登記本身也沒有太大問題,但問題是,這個條例裡設定的申請登記主體須是「二會」成員,全國所有像秋雨教會這類的家庭教會,想要登記首先得加入「二會」成為會員才行,否則連提出申請的主體資格也沒有;而不去登記,則就不是它所宣稱的受到法律保護的宗教信仰了。

在中央和地方層層設立的「二會」,與管理宗教事務的行政機關民族宗教事務管理局(民宗局)合署辦公,人事、資金安排全都由其一手操辦,因此這個「兩會」系統下設立的所謂教會,已違背普世教會所認可的「政教分立」原則,淪為中共在宗教界的週邊組織而已(愛國統一戰線)。

中共就是通過若干這些「巧妙」的制度設計,正在試圖控制全國的教會,要實現教會的全部的官辦化。

壟斷神學思想

中共不僅形式上要壟斷教會的開設,而且還要壟斷神學思想。根據《宗教事務條例》的規定,所有基督教神學院都必須由這個「二會」才能開辦。全國性神學院都由國家級的「二會」設立,全省性的神學院都由省一級的「二會」開設。這些神學院的領導竟然是具有國家編制,屬於國家事業單位、國家幹部。

這些官辦神學院的招生物件,一般都是「二會」系統內推薦的學員,而其所受所謂神學教育,則是「信聖經、但不完全信」的「新派神學」。一般而言,只有經過這些中共神學院培養的「愛黨愛國」,意即把中共這個政黨以及國家至於上帝的愛之上的神學觀點接受者,才能做為教會講員、按立牧師,只有這樣的神學思想才是中共認可的正統神學。中共就是這樣通過「二會」控制的教會系統裡宣講這樣神學思想。反之,對於不符合自己神學思想的,則動用國家機器進行消滅。

筆者在以辯護人身份為受迫害基督徒辯護的案件中發現,多地法官不約而同引用中國公安部邪教用書判斷的機密檔,將旅美華人佈道家馮秉承所著《遊子吟》、考門夫人所著《荒漠甘泉》(Streams in the Desert)等一般為普世教會所認可的靈修書籍列為邪教用書,並將使用這些書籍的基督徒按照「利用邪教破壞法律實施」的罪名判刑定罪。

一個號稱人民的法院,用來將公民定罪的居然是一份秘密檔,各地法官的統一做法,都只是將這份判斷以口頭方式告知辯護人,拒絕接受辯護人對這份檔本身的真實性、合法性進行任何的質證。

除了上述做法外,中共各級政權組織還通過宗教政策文獻方式,對屬於教會內部事務的牧師按立、財務管理,甚至講員跨區域講道進行禁止等手段控制教會的神學思想。現在發展到一些教會的講臺在開始敬拜上帝前,先由政府邀請的人首先進行愛黨愛國教育,而這些走上主日講臺的人,可能是中共官員、員警,甚至是僧人。一些教會已被強迫安裝上視頻監控設備,講員所講授內容需接受中共的審查。

中共最近甚至在醞釀放風,要按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標準來重新翻譯聖經。

制福音資訊傳播

首先,在出版領域。除非官方的「二會」,在傳統出版方面,福音書籍的出版、福音廣播、電視在中共控制下的中國,從來就不允許出現。即使官方「二會」出版的有限出版物,也嚴格限定傳播範圍——不可在任意一家公開營業的書店出售,只能在內部流通。即使《聖經》的印刷出版,同樣也這樣,只能經由官辦「二會」才有資格,同樣也禁止公開出售。公眾從來就沒有機會通過公開管道獲得《聖經》。若違反上述條件,則中共的文化稽查部門,則以非法出版等理由罰款、扣押,甚至啟動刑事司法程式,按照「非法經營罪」的刑事罪名構陷。對秋雨教會這次的清洗中,有基督徒就是套用的這個刑事罪名。

其次,互聯網福音資訊傳播,曾經曇花一現,但隨著中共專門控制互聯網的超級國家機器——網信辦橫空出世後,互聯網上的福音資訊幾乎也已被遮罩得一乾二淨。各網路平臺服務商會,往往根據網信辦的指令(也許就是一個電話),不需任何手續或者理由,便能隨意刪除宗教團體的帳號以及福音資訊。筆者所在的教會以前每週都會在微信平臺上發佈的牧師的文章——《每週牧函》,突然一天便再也不能發送,連帳號都被查封無法登入。

再次,對福音資訊的範圍控制,除了對上述種種對福音資訊本身的控制外,中共還出台了一些列諸如學生、軍人、公務員不能信教的信仰群體範圍限制類規定,有些禁止性規定是之前就有,有些則是新近幾年頒佈或者重修。不僅如此,還有些執法部門內部掌握一些秘密檔(如先前筆者以辯護人身份得知的中共公安部規定,所謂邪教用書的名單的秘密文件)。諸多種種,不勝枚舉。

中共這些對福音資訊的嚴管死控手段,看不著、摸不著,做為一名生長在中共控制下的中國人,如果從來沒有接觸過福音資訊,你不會覺察到這樣的嚴密管控,但若你接觸過福音,甚至是一名基督徒,你才會發現這些控制的嚴重性以及控制的無處不在。

中共還對宣教進行嚴格控制,這種控制一般又兩方面。一方面是不允許國外的進來,國外傳教士進入中國領域後被抓並驅逐的比比皆是,甚至國外基督教背景的慈善機構也不得進入;另一方面中共也不允許國內的傳教士走出去,2017年在巴基斯坦宣教而被IS殺害的年輕傳教士李欣恒、孟麗思事件發生後,中共政權不是敦促巴基斯坦捉拿兇手,維護本國公民的合法權利,而是將曾與被害傳教士同行的基督徒帶回國後一併拘留,並且還波及到傳教士在國內母會以及家人;再如長期在中緬邊境宣教扶貧的曹三強牧師,則被以非法偷越國邊境的罪名判刑7年。

醜化恐嚇基督徒群體

中共的國家機也全方位的醜化恐嚇基督信仰。

在教育領域,以國家實施九年制義務教育的名義,使用官方統一編寫的教材,對全體國民從幼年時起,就實施無神論、生物進化論、辯證唯物主義的強制教育。每個7歲至16歲的孩子,在接受義務教育的年齡階段中,都要加入共產黨的後備組織:少年兒童先鋒隊和共產主義青年團。那些官方按照共產主義和無神論標準進行編撰的教材,宣稱所授為唯一真理,不容許任何、哪怕學術上的質疑。這些教材,幾乎僅除了數學課沒有外,其它全部課程,教授的都是變換著方式花樣的上述共產主義、唯物主義、無神論以及篡改成仇恨中國之外全部文明世界的歷史。這些教材,還公然醜化宗教信仰,稱宗教是人類的精神鴉片。

這個國家教育機器夜以繼日的做著這一切,摧殘著所有在中國出生並成長的孩子的心靈,這些孩子們,早在成人之前,基本上都已喪失了獨立思考能力、形成了蔑視宗教信仰的條件反射。這些人成人後普遍都是狹隘的愛國主義者和民族主義者。

在社會宣傳領域,所有能夠公開出版的影視作品涉及宗教的部分,從來就沒有其信仰起碼的尊重,而是一味醜化,將宗教信仰等同為封建迷信的代名詞。

在社會管控方面,更有甚至,以防範邪教名義,無論是修訂刑事法律,還是筆者前文提到用以認定邪教書籍的秘密文件,根本就是故意將一些基督教特徵當做邪教來防範,比如現在社區讓居民耳熟能詳的防邪教的宣傳標語:科學文明使人進步,迷信愚昧使人落後;相信科學,反對邪教、提高素質、促進和諧;邪教迷惑人的心智,科學照亮人的前程……

這些標語,將信仰與科學對立宣傳,而標語中的「邪教」又語焉不詳,幾乎可以替換成任何宗教。這種極盡醜化在無孔不入的無縫覆蓋的宣傳中。

對有影響力的教會實施定點清洗

中共從來沒有直接宣佈要消滅「二會」之外的家庭教會,但卻從未停止實際消滅這些教會的行為。具體實施,一般都是採用恐嚇、分化瓦解等「潤物細無聲類」手法;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輕易使用像這般對待秋雨聖約教會這樣的手法,中共一般並不希望公開暴露打壓教會的想法,因此造成海內外較大影響。

以筆者之觀察及親歷,最慣常的手段一是騙,比如頒佈新修訂一個《宗教事務條例》,設置一個巧妙的騙局讓許多家庭教會自願登記;二是嚇,強迫登記信徒身份資訊,有工作單位就通過單位威脅停止信仰,沒有工作單位的則是威脅信徒親友;三是流氓式執法,城管查教會建築違章、消防查設施安全、公安查出租屋登記威脅房東、公安國保查海外聯繫,筆者代理的教會案子都經歷過這些。

有時取締教會就是口頭宣佈,一紙法律文書都不給,筆者所在教會的一個堂點就這樣,由區民宗局宣佈,但拒絕出示任何法律文書。一般這樣幾個手段下來,一家教會形式上很快就會被拆毀。

像對成都秋雨聖約、北京守望、貴陽活石等教會,則是採用上述手段但效果並不明顯的情況下,改用定點清洗手法。這種情況下,因擔心教會的繼續發展危及所謂共產主義的思想基礎,這時便顧不上其宗教信仰自由的表面包裝,便對教會負責人採用刑事上的煽動顛覆政權、非法經營、尋釁滋事、利用邪教破壞法律實施等罪名抓捕,對教會其它負責人行政拘留。

其中,利用打擊邪教名義的抓捕一般是用來對付偏遠窮困地區的教會,筆者參與辯護的雲南、貴州等地,就是這些手段,最終將這些基督徒分別判處3到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中共的所謂反邪教宣傳深入人心,一旦宣佈基督徒是邪教,在這這些地方,這些無辜定罪的基督徒在社會上根本就得不到任何同情,同時,由於這些偏遠地方的基督徒不會使用網路,隨便這樣一個罪名給辦了,也沒有人幾個人知道。2017年雲南省全省聯動,多個縣市突然抓捕上百人,許多都是在一審定罪後才得以被外界所知悉的,筆者和其它律師介入時,許多都已一審定罪超過了上訴期的時候。

以上是對有影響力教會常見的清洗守法。

對基督徒等宗教領袖個人的定點清除

除了上述對教會的具體打壓手段外,中共對所謂異見人士的進行監控是不公開的秘密,而基督教領袖當然包含在它的異見人士名單之內。這是一個立體的監控網路。具體來說,它是由各級公安機關內的一個機構——國家保衛部門、覆蓋到社區的資訊化網格,以及公、檢、法等國家機構職能實現。

公安的所謂國家保衛,其實質是種類思想員警,簡稱「國保」。這個機構的人員具有員警身份,卻是不著警服的秘密員警,他們的行動不受法律程式的限制,為了所謂工作需要,可以變換各種身份,如變換商人身份開設公司,通過特殊途徑拿到律師牌照進入律師協會等行業組織。當然,他們也會化身「基督徒」打入教會,監督教會負責人和教會活動。筆者曾在自己所在的教會進行過法律講座,是關於從法律角度如何防範政府破壞教會的相關內容,講座才剛結束,便接到管理律師的幹部的「好心勸告」。

像王怡牧師這類宗教領袖長期必定都處在秘密員警的監控之中。這些監控手段,會讓被監控者因在巨大壓力下生活從而影響到日常的工作,並且監控還發揮著收集日後定罪的證據或者證據線索。各類宗教迫害案中,比如王怡牧師和秋雨聖約教會的十多名教會領袖,進入到所謂司法程式後,用以定罪量刑的,必定是這些秘密機構提供的,所謂煽動顛覆國家政權、非法經營、尋釁滋事的相關證據。

上述種種,不一而足。應當注意的是,中共在不同時期對付基督教的策略會有所調整、變幻,比如中共正在試圖和羅馬建交,但絕不意味著中共對信仰管控的放鬆了,而可能是這一時期它認為需要的所謂外交形象的樹立,抑或根本就是為了完成更大的管控目標——借機消滅地下天主教;再如,在2017年的時候修改《宗教事務條例》,絕不能相信它所宣傳的是為了實現所謂宗教管理規範化、法治化,而是相反——為了用最小成本用欺騙手段來實現共產黨對所有教會的控制。

筆者還注意到,就在此時,成都清洗秋雨聖約教會,其它省份如河南、廣東……也在同時進行。近年對教會逼迫的加劇,這是因為,中共面臨國內國際的巨大壓力,這個時候它要肅清所謂不穩定因素,以確保它的所謂政權穩定。

但一旦形勢好轉,它又會幻化成「溫和」的樣子。儘管手段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中共做為無神論政權,本質決定它不會停止消滅基督教在內的企圖。

責任編輯:羅元祺
核稿編輯:翁世航
習近平為何迫害基督教?
余杰 / 2015年9月7日

  習近平上任之初,一些在華人教會中相當活躍的人物如梁燕城、趙曉等,對習近平時代的宗教政策抱有不切實際之幻想,恨不得毛遂自薦充當習近平的御用宗教政策顧問。誰知,習近平執政一年多之後,浙江就發生大規模的宗教迫害運動。很多觀察家對此迷惑不解:既然中共各級官僚的邏輯是「維穩為第一要務」,一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出事才能陞官發財」,而基督教畢竟不像新疆的伊斯蘭教和西藏的藏傳佛教那樣,與分離主義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當局通常不會主動拿基督教開刀。那麼,作為封疆大吏的夏寶龍(編按:現任中共浙江省委書記),為何大動干戈地拆毀教堂、毆打信徒?這究竟出於怎樣一種執政思維?

  熟悉浙江政壇的消息人士認為:浙江大範圍的迫害基督教運動,是夏寶龍迎合習近平的意識形態取向、向其表達政治忠誠並為自己的仕途發展鋪路。二○一五年五月,中共召開統戰工作會議,習近平親自到會發表講話,論及宗教政策時指出:「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必須堅持中國化方向。」夏寶龍敏銳地捕捉到此信號,對浙江基督教的打擊更加峻急,一手硬推對教堂的「三改一拆」。夏寶龍曾與習近平共事過,被習近平視為「習家軍」的當然成員。如果夏寶龍打擊基督教大獲成功,就擁有了一張價值連城的投名狀,極有可能被提拔為下一屆政治局委員,進入「黨和國家領導人」行列。那麼,基督教成為其仕途飛黃騰達之犧牲品或墊腳石,又何足道也?

  其次,中共新一輪的宗教迫害選擇從浙江和溫州下手,跟當地基督教快速復興的勢態有關。香港學者安德烈在〈中共迫害教會的新招:浙江省的「強拆模式」〉一文中指出:首先,浙江省是基督宗教植根歷史悠久的省份。在柳市堂新堂建成以前,由戴德生於一八六六年建立的杭州祟一堂曾聲稱是「全球最大華人教會」。無論三自教會還是家庭教會,基督宗教在浙江城鄉有強大影響力,溫州更因為信徒人數接近總人口的百分之二十,被稱為「中國的耶路撒冷」。樹大招風,浙江教會邊成為習近平迫害基督教的「試點」。

  再者,浙江省是習近平曾主政之地,習近平在浙江安插了大量心腹,要動手比較容易。這次浙江省迫害一向恭順的三自教會,甚至清洗民宗局、公安局等部門的地方幹部,有利習派人物清除政敵、統一政令。以溫州市為例,市委書記陳一新是習近平在浙江主政時的助手。在習近平最親近的十一個幕僚中,有浙江省委書記夏寶龍、浙江省長李強等六個人是其在浙江時的舊部,可見習近平與浙江關係之深厚。所以,浙江的地方官員一定要將浙江變得更加符合習近平的「審美趣味」。

  然而,從法理上而論,浙江當局的「三改一拆」運動是徹頭徹尾的「違法運動」,跟習近平標榜的「全面依法治國」背道而馳。該行動的法理依據《浙江省違法建築處置規定》並沒有經浙江省人大審議通過,同時並未按《浙江省地方立法條例》向受影響者(包括三自教會)「徵求意見」。安德烈認為:「這種強硬而妄顧法治的打壓手段,充斥著習近平派系的風格。」

針對十架目標明確

  那麼,已經四面樹敵、八方開戰的習近平,為甚麼突然掀起宗教迫害運動呢?

  第一個原因,習近平缺乏安全感,敵視公民社會,將迅猛發展的基督教看作是潛在的威脅,遂決定先下手為強。中國基督徒的人數與共產黨員的人數接近,基督教成為在共產黨控制之外的中國最大的社會組織。據《紐約時報》報道,一份政府內部檔清晰地顯示,拆除教堂是限制基督教公眾影響戰略的一部份。這份浙江省政府檔聲稱,政府的目標是管理「場所過多」、「過熱」的宗教活動,文件中只明文提及基督教這一種宗教,也只提到十字架這一種標誌物。「重點拆除高速公路、國道、省道線兩側宗教活動場所的十字架」,文件寫道,「分期分批把十字架從屋頂移到建築立面上來」。可見,當局目標明確、計劃周密,絕非一時興起、誤傷無辜。

  第二原因,習近平上臺的時候,中共的馬列主義意識形態已破產,習近平到中國的傳統宗教信仰和文化價值中尋求支援,將佛教、儒家、法家等「拿來」為我所用。與此同時,他發現基督教難以成為「馴服工具」。基督教來自西方,而在毛時代形成其精神結構和思維方式的習近平,對來自西方的一切都心存疑懼,他比江澤民和胡錦濤更加反西方。就連股市崩潰都要拉來「亡我之心不死」的西方作替罪羊,習近平當然不會認為基督教是可以馴化的。實際上,基督教確實與極權主義格格不入:基督徒相信人是上帝所造,人具有上帝的形象和榮耀;基督徒也相信「因真理得自由」,一個人不能奴役另一個人,人的權利和尊嚴不可剝奪。既然基督教不能與共產專制制度「和諧並存」,習近平就不能容忍基督教與之爭奪民心,辣手打壓遂勢在必行,甚至連已經在官方控制下的三自教會也要一併清除。

  第三個原因,習近平要向毛澤東學習,不僅奴役十三億民眾的身體,更要控制十三億民眾的心靈。中國古代的皇帝從未將「政統」與「道統」統一於一身,皇帝在大部份時候不得不容忍士大夫階層在一定程度上掌握「道統」的闡釋權。而近代以來的中國獨裁者中,惟一成功地集「政統」與「道統」於一身、具備君王與祭司雙重身份的是毛澤東——在一九六六年《紅旗》雜誌第十二期的題為〈紅衛兵贊〉的評論員文章中,首次出現「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的說法,這是毛澤東最喜歡的一組「尊號」。這「四頂帽子」也是習近平最為期待的歷史定位。

  歷史學家余英時對中國歷史爛熟於心,他一眼就看穿習近平的狼子野心。余英時在〈習近平要做毛澤東第二〉一文中指出:「中國通過共產黨搞一黨專政,這種一黨專政一代代相傳。當然不會純粹是紅二代專政,但基本上最重要的權力都掌握在第二代手上。如此,習近平就可以安然地做毛澤東第二了。這是共產黨的一個最新趨向。」習近平的所作所為就像尼采描述的精神暴君:「精神暴君施行暴力的辦法是使人們相信他擁有真理。但是,這種信念所固有的殘忍、專橫、暴虐和兇惡從來沒有如此有力地表現出來。」他迷戀個人崇拜、迷戀閱兵儀式,要享受萬名跪拜、萬國來朝的快感。在此背景下,就很容易理解習近平為什麼要不擇手段地打壓基督教了:他不僅要當皇帝,還要當上帝。

編按:分題為編者所加。

http://christiantimes.org.hk,時代論壇時代講場,2015.9.7)
中國的「基督教中國化」是「魔鬼」妄圖同化「神」
    時間:2020-12-15 17:21
    新聞引據:採訪

中國從毛澤東開始,一直認為宗教是毒藥,習近平變本加厲要基督教中國化,而這其實就是讓習近平取代上帝、習思想取代聖經。 (合成圖/Pixabay)

據《自由亞洲電台》報導:12月10日世界人權日當天,美國國務院發表聲明,宣佈按照「2020年國務院對外行動和相關項目撥款法」(Department of State, Foreign Operations, and Related Programs Appropriations Act 2020),對嚴重侵犯人權或貪腐的17名外國官員和直系親屬進行制裁。聲明特别以单獨段落提到這次被制裁的中國福建省厦門市公安局思明分局梧村派出所主管黄元雄,指他拘禁、酷刑审訊法輪功學員,嚴重侵犯他們的宗教自由,强調世界不會對中國政府違反國際公認的思想、良心以及宗教信仰自由,系統性壓制人權的行為袖手旁觀。

在西藏精神領袖達賴喇嘛尊者撰寫的《我的國土與子民》一書中,有一段1954年尊者前往北京,受到毛澤東接見的回憶:他(毛)稍微靠近我,小聲說:「我很瞭解你,但宗教是毒藥。它有兩個缺點:阻礙民族發展和國家進步,西藏和蒙古都受其毒害。」

「宗教是毒藥」思想從毛至習 一脈相承

所以,自中共建政後,從毛澤東時代「宗教是毒藥」到習近平新時代「基督教中國化」,中國發生的「罄竹難書」的對宗教信仰和少數民族的打壓與迫害事件,宗教信仰者和少數民族人士被中共任意逮捕、拘留、虐待、判刑,其實是「歷史悠久」並且「一脈相成」的。

因為中共的「馬列主義」(更確切說是史達林主義加秦始皇)意識形態與宗教所尊崇信仰的「神」格格不入,共產中國對宗教的打壓迫害從來沒有停止過,最血腥的莫過于在「文化大革命」中,「奉旨造反」的紅衛兵,對宗教場所和宗教人士的直接「打砸搶燒殺」。習近平上台之後,這位新時代的「人民領袖」對宗教的管控打壓和迫害更有「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腳,永世不得翻身」重回文革的趨勢。據美國「華人人基督徒公義團契」創辦人劉貽牧師透露:有海外媒體報導說,河南已經在習近平執政後拆了4000個十字架。當劉貽牧師把這個消息放到微信群中的時候,河南一位官方的「三自教會」的牧師私下聯絡他,說這個數字是錯的,不是4000,而是6000多。因為早在2011年,河南全省就有6500多座教堂,而現在河南幾乎所有的教堂,包括官方的「三自教堂」的十字架都被強折了,只留下極少數教堂的十字架「充門面」粉飾太平。

河南原有6000多座教堂,但幾乎所有的教堂十字架都被拆掉,許多直接掛上代表共黨的紅星。(圖取自《寒冬》連結影片)

除了強拆十字架,中共對宗教活動更是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干涉和打壓。在習近平提出的「基督教中國化」政策之下,一些「魔鬼妄圖同化神」的規定紛紛出籠。比如說,對傳道人、牧師進行政治考核,考習近平思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新的「宗教事務條例」等,合格的才能講道;禁止未成年人進入教會和接受信仰教育;要求教堂懸掛五星旗和毛澤東、習近平畫像,做禮拜的時候,教眾必須唱「國歌」和「紅歌」;在講道的時候,牧師不能全部講《聖經》,必須講「習思想」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對于非官方的地下教會,家庭教會,中共則是直接出動公安使用暴力,將教會裡面的所有家俱、鋼琴等設備搗毀,焚燒《聖經》、《讚美詩》,對敢於阻擋的教友一律抓捕,以達到查抄和取締的目的。

中共政權妄想控制民心 企圖讓基督徒世代為奴

喝著中共史達林主義、毛思想專制「狼奶」長大的習近平,渾身上下都嗅不到一絲自由思想的氣息,被中國網友形像地嘲諷為「習仲勛的兒子,毛澤東的孫子」。以習近平為「核心」的中共獨裁政權的言行舉止之中充滿了「定於一尊」的專橫和無知。中共政權敵視公民社會、仇視普世價值,不僅希望奴役中國民眾的身體,更妄想要控制民眾的心靈。習近平提出將「基督教中國化」,就是希望用「魔鬼來同化神」。其最終目的,是企圖將「習近平」取代「上帝」,讓「習近平思想」取代《聖經》,讓基督教會永遠姓「黨」,使基督教徒世代為「奴」。

中國的宗教自由問題向為國際社會所關注,不論是美國國務院每年定期公布的各國人權報告,或是「國際特赦組織」、「人權觀察」等國際組織定期發表的人權報告,有關中國侵犯宗教自由的問題總占有相當篇幅,甚至將中國列為「特別關注國」。在中國拆除「十字架」、焚燒「聖經」最瘋狂的時刻,曾經有29位身處中國的傳道者,代表四川、浙江、貴州、福建、廣東、北京及上海等地的家庭教會實名聯署,表達他們对基督信仰的堅定態度,在《牧者聯署:为基督信仰的聲明》中,他們指出:「耶稣,是全球教會的唯一元首,是全人類的唯一救主」。聯署的牧師甚至表示已经做好付出「生命代價」的凖備。在台灣,基督教長老濟南教會特別舉行過主題為《公義祈禱會:聲援受迫害的中國教會及基督徒》的「泰澤祈禱會」。台灣長老教會的基督教友們為在中國正在遭受迫害的中國教會及基督徒聲援和祈禱,正如台灣長老教會黃春生牧師所言:「對於鄰國——中國教會及基督徒受迫害,我要呼籲台灣教會及基督徒應該站出來聲援他們告白基督是唯一元首的勇氣。甚至,也要不斷的指責不公義的獨裁者,因為,沉默將使獨裁者更加邪惡。」

作者》龔與劍  參與1989年湖南益陽六四民運,後遭勞改2年。2012年組讀書會遭關切後來台。
耶穌基督大獲全勝,共產黨一敗塗地。

耶穌基督節節勝利,共產黨全軍覆沒。
對唔住,我係俾法輪功害死!法輪功話共產黨係全世界最大的邪教。究竟耶穌教及共產黨同法輪功三者,誰才是最大的邪教呢?毫無疑問,共產黨就係全世界最大的邪教!

打倒共產黨!
耶穌基督大獲全勝,共產黨全軍覆沒。

耶穌基督節節勝利,共產黨一敗塗地。
耶穌基督是個大救星,共產黨是個害人精。

見共產黨就打。
共產黨就是敵基督
我要見到這裡的剎華回答才算數
共產黨沒有允許宗教信仰自由,仍然禁止一些佛教法師傳教,例如禁止索達吉堪布弘法。

只要有宗教信仰自由,就不可能一面倒倒向馬列主義,也不可能一面倒倒向耶穌基督。
抱歉,昨晚我又精神病發作,故刪除有關帖子。今天已經重新全部貼過。
被逼燒十字架 七旬基督徒悔恨至極自殺身亡
2019-04-04蔡從心

「這麼多的十字架被我燒了,我背叛神了,我該怎麼辦?」這是文維全自殺前說的一句話。

年過七旬的文維全是湖北省五峰土家族自治縣一名家庭教會基督徒,1998年信主後,一直扶持教會,各處傳福音。

2019年2月18日,文維全和一同工在傳福音時,因被人舉報遭警方抓捕。

警察得知文維全患有嚴重心臟病,擔心拘留他會出人命擔責,便將其釋放。另一名同工則被拘留關押。

然而,警察並沒有就此放過文維全。

次日,派出所所長和一警察闖進他家,所長恐嚇道:「信神是國家不允許的,你把信神的所有東西交出來,不然就抓你坐牢。」

文維全被迫交出聖經、一台MP5和許多傳福音用的布製十字架,所長看到這麼多十字架,怒喝道:「你還準備傳多少人?趕快把它燒掉!」在警察的威逼下,文維全顫抖著把十字架丟進了火坑。

十字架被焚毀後,警察再次警告文維全以後不准再信神、傳教,否則就會被抓坐牢,還說「以後對信神的見一個抓一個,要趕盡殺絕。」

警察離開後,文維全痛苦悔恨到了極點,不住地念叨著「我犯死罪了,我背叛神了,這麼多的十字架被我親手燒了,我該怎麼辦?」第二天早上,由於實在忍受不了心靈的痛苦和煎熬,絕望之中文維全喝下農藥身亡。

文維全兒子找派出所討說法,所長若無其事地說:「他喝藥是在自己家裡喝的,我們沒有任何責任,你爹信神,本來就是國家打擊的對象。」並警告說,凡是家裡有信神的,兒孫不許考大學,不許當官。

因怕政府報復,文維全的兒子只好放棄申訴。

警察和村書記為防止節外生枝,便守在文維全家,直到2月23日文維全下葬後才離開。

文維全的悲劇僅僅是中共迫害千萬基督徒中的一例。《寒冬》此前曾報道,中共為迫使基督徒放棄信仰,常常對其洗腦逼其簽悔過書,這種精神折磨的痛苦絲毫不亞於受酷刑。有許多信徒寧可受酷刑、坐監也不簽悔過書,也有個別信徒忍受不了中共的迫害,被迫簽下悔過書後,從此蒙上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終日活在痛苦中。



寒冬記者  蔡從心

https://zh.bitterwinter.org/chri ... ed-to-burn-crosses/




河南官方牧師跳樓自殺 遺書揭中共黑幕
北京時間:2019-07-20 10:05

【新唐人北京時間2019年07月20日訊】日前,河南商丘市基督教協會會長宋永生牧師,從辦公室5樓跳樓身亡。他在自殺前寫下遺書,揭露中共控制基督教會的黑幕。宋永生在遺書稱,教會受到中共統戰、宗教等部門逼迫變成「四不像」,教會得不到經費,他也得不到信任,心力交瘁。他表示「願做第一個殉道者」。

7月17日中午,商丘市基督教兩會主席、會長宋永生,從辦公室5樓跳下,當場墜地身亡,終年54歲。自由亞洲電台報導稱,宋永生是近20年來,河南首位自殺的市級宗教部門的官員。

宋永生在跳樓前一天(16日)寫下一封遺書,披露中共當地政府控制基督教會後,不作為,不給辦公經費,使教會舉步維艱。教會變成「四不像」:不像教會,不像機關,不像社團、不像公司。

他在遺書中列举了教會7个方面的難題:「自2018年2月至今,教會與黨和政府保持高度一致,卻得罪了6類人。」他向統戰及宗教部門反映情況沒有回音,但是「上面來人檢查,出了問題還要負責」。

宋永生的遺言流露出對中共當局的極度失望,他抱怨說「我的心已經快累死了」,「心裡壓力重大,有筋疲力盡之感。」

16日上午,宋永生在遺書下方補充道,「實在跑不動了,我實在是心累了,天堂門口向大家招手。」

據河南基督徒在微信群中稱,宋永生的遺體於19上午火化,但中共當地政府禁止其家屬公開舉行追悼會。

北京一位教會牧師對自由亞洲電台表示,從表面看,宋永生牧師對中共政府處理宗教事務表達了不滿:「現在只能從外圍得到一點消息,但是內情現在都接觸不到。」

山東青島一教會牧師說,他正通過各種渠道與商丘方面的教會聯繫,目前只能從宋永生的遺言進行初步判斷:「從他留下的材料,我們看到他的壓力是來自於官方的,包括教會治理問題」。

宋永生是中共商丘市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屆政協常委,他最近一次公開露面,是在一個月前的商丘市基督教兩會常委擴大會議上。據中共商丘官方網站信息顯示,宋永生在會上發表講話。

(記者羅婷婷報導/責任編輯:戴明)

https://www.ntdtv.com/b5/2019/07/20/a102626323.html

共產黨作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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