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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冯玉祥"基督将军"的由来

  据我所知,冯玉祥(焕章)将军在清朝新军二十镇第四十协八标当把总时,随军调辽宁新民屯,当地有美国长老会所立教堂。某日,冯闲游路过教堂,正值由中国牧师刘岳主讲《基督的自由、平等、博爱》。冯听了很觉入耳,感到基督教的教义,对带兵大有用处,还感到教会中的人和气又有礼貌,就开始对基督教产生了良好的印象。   冯玉祥年轻时不善辞令,升任八十标第三营管带(即营长),标统让他向部下士兵讲话,他面红耳赤,脖子也粗了,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这就更激发他勤去教堂听讲,借此学会向群众讲话的技巧。这是冯日后信教的引线。

  1911年辛亥革命,冯玉祥乘军队在滦州秋操练兵的机会,偕所部张之江、李鸣钟、张树声,韩复榘等人,与施从云,王金铭两营长和白亚雨等合谋,打起反清旗号,在滦州起义,不幸遭到通永镇总兵王怀庆欺骗出卖,功败垂成,施、王、白三烈士就义,冯和所部 4人,分别被递解回籍。那时,后来成为我女婿的许骧云(明山)正在冯部下当司号兵,亲自哭送,非要跟着不可。冯好言抚慰劝阻,告以将来如能免祸并得获寸进,定当接许一起同甘共苦。

  冯辗转来到北京,得到军政执法处处长陆建章的营救和提拔,不久作了京卫军营长。当时是清朝宣统三年(1911年)。我刚刚从昌黎美以美会调升北京美以美会亚斯立堂(AsburyChurb)作主任牧师。冯玉祥在辽宁新民屯已对基督教有了好感,来到北京这个作为首都的地方,更愿借基督教作为联络社会上层人士的阶梯,以便利其发展。他虽然住在西城西单三条,却远道跑到东城东单孝顺胡同亚斯立堂这个北京最大的教堂来作礼拜,从此我开始和他相识。他几乎每礼拜天都来听讲,所以我和他往来日渐密切。冯玉祥常对我讲起他对基督教的看法,说:"耶稣是个大革命家。他讲贫穷的人得福音,被掳的得释放,被捆绑的得自由;他还责备法利赛人假冒为善。"又说:"救国必先正人心,除了耶稣谁能正人心呢?"我感到冯玉祥之所以信奉基督教,是有意地走上宗教救国拯民的道路。

  1914年,我东渡赴日本负责华侨教会工作,并兼任东京中国留学生青年会会长。1915年10月 10日我回国前夕,在东京青年会礼堂,主持召开辛亥革命纪念大会。当时袁世凯成立筹安会,图谋窃国称帝,引起国内外革命人士的强烈反对和谴责。在东京举行的这次大会也不例外,革命党人黄兴、李烈钧、戴天仇等3人在会上发表演说,慷慨激昂地坚决反对袁世凯颠覆民国,企图称帝的阴谋。第二天东京《朝日新闻》披露了青年会开会反袁的新闻,因我是大会主席,我的名字也上了报,跟着天津《大公报》也转载了这条消息。10月12日我离开日本回国。到北京后,亚斯立堂副堂刘马可牧师见面就向我提起天津《大公报》刊登了我在东京主持开会反袁的消息,并嘱咐我多加小心,说:"袁世凯曾公开表示过,谁反对他作皇帝,他就收拾谁。"我听了很担心。特意专程跑到天津找到《大公报》主笔英时夫。他是天主教徒,我曾和他一起开过会,所以早就认识。他出主意让我写一封信交给《大公报》,声明我自己既身为青年会会长,开大会就是当然的主席。然后由《大公报》披露,这样便可替我释开关系。我只得照他的主意办了。事后,袁世凯的大礼官蔡廷干见到我说:"元首已谅解此事,刘牧师尽管放心。"我心中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孙中山先生忽然从广州给我寄来一封信,托我向冯玉祥说项,让他相机在华北起义,联合倒袁。这又害得我受了一场虚惊。原因是孙先生的秘书长徐谦(季龙)是个基督教徒,早就和我认识,可能是他知道我和冯将军的关系,向孙先生出的主意。那时冯玉祥已随陆建章赴豫打白朗在洛阳升为陆军第十六混成旅的旅长。孙先生寄给我的信,信封很大,上写"广州孙中山寄",颇惹人注目,我见信后,心里担惊受怕,忐忑不安。因为当时袁世凯对所有进行反袁活动的人,一律采取恐怖镇压的手段,我唯恐这封信给我惹来麻烦。事后知道幸亏这封信是通过日本邮局寄来的,如果直接由中国邮局寄送,就会受到当局检查,那对我就很危险了。我总觉得把这封信留在身边有些不妥,索性把原信托教友设法交给冯玉祥将军。他表示用不着孙关照,遇到机会,他会主动起义讨袁的。由此可见,冯将军是深明大义的。

  我从日本回到北京后,声望增高,受到教会内中、外人士的重视,因此美以美会华北年会特意从原有的京兆北和京兆南两个教区又划出一个北京教区,管辖城内各教堂,派我作首任教区长(当时名称是连环司)。及 1917年的圣诞节,我以教区长的身份,主持一次隆重的洗礼。就是在这次盛大的洗礼中,我亲自给冯玉祥将军按手施洗。同时受洗的还有政府官员、银行经理及各界人士共计94人。

  袁世凯命令陆建章率冯玉祥所部第十六混成旅由豫到陕西,任陕西督军,冯随陆入陕。嗣后陈宦奉袁世凯命出任四川督军,冯又由陕入川,隶陈宦部下,为暂编第一师长。这时袁世凯已龙袍衮服作了皇帝,改元洪宪,遭到举国人民的反对。孙中山领导的中华革命党和以梁启超为代表的曾一度拥护袁世凯的进步党都起来倒袁。陈宦原是袁世凯手下的红人,被派坐镇西南。冯玉祥力促其倒戈反袁,陈慑于冯的兵力雄厚,又看到大势所趋,不得不宣布四川独立,举起讨袁的义旗。冯玉祥在四川还与云南督军蔡锷(松坡,时为护国军总司令)共商讨袁大计。袁世凯在全国上下一致讨伐的声威下,终于被迫取消帝制,不久便郁郁而死。袁世凯死后,黎元洪代行大总统职权,冯国璋任副总统,段祺瑞(芝泉)任内阁总理。黎与段争权夺势,互相倾轧。黎招引安徽督军张勋(原为清朝将领,号称"辫帅")进京作他的臂助。张以调解黎、段纠纷为名,暗中勾结清朝遗老康有为等人导演了一幕清廷复辟的丑剧。这时冯玉祥已奉调由四川北来,驻扎京、津间之廊坊,正在西山养病,奉到段祺瑞讨伐张勋的命令,急忙赶到廊坊,召集所部,连夜开拔,还在马厂誓师之先就已起兵,攻进北京,击溃辫子兵,张勋复辟阴谋彻底失败。冯玉祥打张勋时,我的大女婿许骧云(后又续弦娶了我的六女儿)在冯部下任机关枪营营长,驻扎在天坛,曾邀我去参观军容。经过讨袁、讨张两役,冯玉祥和他所部的十六混成旅立下了汗马功劳,崭露头角。张勋复辟之乱平定后,冯玉祥率领部下李鸣钟、许骧云和军政执法处秘书长商震(启予)等人,全副武装,骑着高头大马到亚斯立堂聚会,教徒和邻近群众对教堂特为重视。

  打败张勋后,黎元洪自行下台,冯国璋继任大总统。冯死后,徐世昌(菊人)接任,有名无实,而段祺瑞尚掌握军政大权,直、皖两系裂痕日深。段祺瑞排除异己,任用私人,特别是对旁系的军队,更是百般压迫,克扣军饷,办图消灭之而后快。段把他的亲信皖系军阀张敬尧派作湖南督军。张所部名为官兵,实际连土匪都不如,鱼肉乡民,无恶不作。而于1919年冯玉祥却被调出在张的辖境内作了湘西镇守使,驻守常德。冯处处受张的气,心中愤懑,所以在常德期间,对基督教更为热心。他和"根本论会"的美国传教士罗感恩大夫交往很密。罗常给冯部下的官兵看病、讲道。后来罗给冯玉祥的妻子刘夫人兄弟治疯病,不幸疯人竟开枪将罗打死。冯玉祥非常难过,感到无以面对罗的妻子。罗妻非但不怪罪疯人,反倒用圣经上的话说:"求主饶怒他,因为他所作的他不知道。"冯更受感动,对罗感恩总是念念不忘。日后每向我提起这事,还很激动,甚至不恰当地把罗感恩比作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冯总觉对不起罗的家属,便给在美国的罗的儿子汇去8000元补助学费。罗子却将原款璧还。冯便用这笔钱盖起了一座可容500人的礼拜堂,名为"思罗堂",全部用木料建成,可以随时拆开,随时搬动。礼拜堂落成之日,还举行了开幕礼拜,许多教会中人赶来向冯将军祝贺,如汉口的黄吉亭牧师、沈文清牧师、胡兰亭牧师、胡厚斋牧师等都作了讲话。以后冯的军队移在哪儿,就把这活动礼拜堂搬到哪儿。凡军中讲话,讲课,开会,作礼拜,均使用之。礼拜堂落成后,军中官兵多有听讲道要求受洗入教的,于是冯电邀我到常德去为他部下官兵讲道并施洗。我乘船到常德时,冯玉祥派他的参谋长刘郁芬(兰江)在阮江码头迎候,陪同我到镇守使署,冯大开辕门列队亲迎。我在常德和冯盘桓了几天,为全军官兵讲道,并给100多名官兵施洗,其中有常德县知事的薛笃弼(子良)。后来有个英国传教士仁修本到常德传教,冯请他为官兵讲道。这个年过60的传教士善于泅水,冯请他在沅江向全体官兵作渡江表演,借以鼓励部下学游泳,作为健身之道。冯玉祥想借教牢固军心,认定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强盛与信仰基督教很有关系。我在常德时,他亲口对我说:"非基督教不能救中国。耶稣是全能全知的,我说一句话,耶稣在天上能听见;若是对人说话,隔着墙就听不见了。"足见那时冯玉祥信教是有他的用意的。冯玉祥在湘西任镇守使时,段祺瑞以武力统一南北并召集安福国会,孙中山先生在广州先已成立护法军政府,被选为大元帅,形成南北对立。1920年,直系军阀、直隶督军曹锟(仲三),湖北督军王占元,江苏督军李纯,江西督军陈光远与吴佩孚(子玉),一起兴兵倒段,北洋军阀内部起了内讧,直皖战争爆发。南军赵恒惕(炎午)、谭延闿(组庵)乘机进攻长沙,张敬尧弃城逃跑,退到岳州。沿途烧杀淫掠,当地人民畏之如虎狼,纷纷到教会躲藏。张部败兵冲进教堂搜查,一美国传教士上前拦阻,被乱兵枪杀。美国从上海调来军舰,沿江上溯,直捣岳州,沿途撞翻许多民船,多少无辜百姓惨遭灭顶。后来张敬尧见事情闹大了,很觉害怕,知道冯玉祥和教会素有往来,托他的亲戚贾凯章来央求冯通过教会关系,替他向美舰说情。冯本耻张之为人,干脆拒绝说:"这没有情可说,既是姓张的打死了人,只有姓张的拿命去抵。"赵、谭进驻长沙后,冯玉祥接到代理国务总理萨镇水的电报,夸奖冯治军有方,并关照冯已得孙中山先生同意,南军不与冯部冲突,尽管安驻常德。

  不久,北京政府调冯部移驻湖北。冯遂率部到达汉口,驻扎碪家矶。1920 年9月,孙中山先生派徐谦(季龙)和钮惕生带着他的亲笔信来见冯玉祥。徐和钮都是基督徒,过去就认识,他们鼓励冯和孙先生一致从事革命工作。冯表示北方大都受清廷遗毒,误国害民,全国人民和有志气的将领都仰望孙中山。后来冯派他的秘书任佑民(基督教徒)到广州去回拜孙中山先生,表示只要孙先生用得着他,他无不尽力以赴。果然到了1924年,冯玉祥联合奉军打倒曹锟、吴佩孚后,就实践了自己的诺言,首先电请孙中山先生北上主持大计。这与此次孙、冯互派代表往来还是有直接关系的。

  以英帝国主义为后台的直系军阀吴佩孚、曹锟,终于打败了以日本帝国主义为后台的皖系军阀段祺瑞。段下野后,黎元洪再次作了大总统,曹、吴掌握兵权,分任直、鲁、豫巡阅使和副使。冯玉祥仍是个旅长,调驻河南信阳。吴佩孚从一开始就排挤冯,冯的军饷毫无着落,眼看吃饭都成问题。冯跑到保定见曹锟,又到北京见徐世昌,找总理兼陆军部长靳云鹏,费尽唇舌,毫无结果。冯一怒愤然辞职,经全旅官兵挽留,加上孙中山先生来信的鼓励,勉为其难地继续维持下去。于此期间,冯玉祥写成《十六混成旅练兵纪实》一书,内容共20卷,除有关军训练以外,还有比赛、讲演、读书、运动会、青年会、新剧团、售品所,工厂、学校等篇章,可见冯将军受西方文明和基督教的影响是很深的。他所写的关于练兵的事中,充满了资本主义的改良主义色彩,特别是基督教青年会的一套所谓" 德、智、体、群"的内容。信阳有几处基督教的教会,冯玉祥常到教会去作礼拜,和外国传教士及中国牧师们不断来往。有个牧师名叫朱浩然,传教之余还开着商店,冯却夸他长于演讲并热心公益。

  直皖战争后,皖系军阀都被赶下台去,但陕西督军陈树藩拥兵自卫,抗不交出地盘。1921年二十师师长阎相文(焕章)受命率部入陕以武力接收。冯玉祥奉令率十六混成旅为先头部队,经渑池入潼关。冯部张之江、李鸣钟两团连战连捷,陈树藩退守咸阳。冯玉祥替阎相文打开了西安的大门。阎替冯向曹锟请功,曹给冯的奖励仅只是改十六混成旅为十一师,给冯一个师长的虚名,既不增饷又不加枪。阎相文作了陕督,处处受吴佩孚的气,又逢阴雨连绵,粮路断绝,财政毫无办法,阎吞大烟自杀,冯玉祥奉命署理陕西督军。冯玉祥把曹锟和吴佩孚派到陕西吃闲饭的800名顾问、参议、咨议全部打发走。他们向曹、吴造谣中伤,说冯玉祥手下用的都是基督徒和革命党,此外一律排斥,这就造成了吴佩孚对冯的恶感。督陕期间,冯玉祥严禁鸦片,提倡教育。冯玉祥在陕西和圣公会浦化人会长相识,浦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后任陕西圣公会会长,后来浦于1927年去苏联,归国后思想转变,放弃信仰,著《穷人有福》一书,阐述社会主义革命的道理,后于上海被国民党逮捕,直到1936年抗战前,冯玉祥才设法将浦保救出狱。当冯玉祥任陕西督军时,北京青年会总干事美国传教士格林约我陪他一起去西安看望冯玉祥,我没有去。

  1922年,亲日、媚日的梁士诒在奉系军阀张作霖的支持下组织内阁,引起第一次直奉战争。吴佩孚调冯玉祥十一师火速集中洛阳,冯部士兵臂章写着"害民贼,瞄准打"。前方吃紧,吴佩孚令冯坐镇洛阳,担任后方总司令。河南督军赵倜附奉,偷袭郑州,幸有暂编一师胡景翼(笠僧)感到冯因公废私,大义讨奉,赶来助战,打败赵军,赵倜逃到上海租界作了寓公。冯玉祥进入开封,被任命为河南督军。在河南由于赵倜的提倡,庙宇很多。冯玉祥提倡基督教,反对佛教,拆除偶像,赶出僧尼,把庙宇改为学校,其中著名的有培德学校和军官学校。冯玉祥的这种举动受到僧尼的造谣诽谤,吴佩孚也对他大为不满。冯玉祥虽然相信基督教,但对冒基督教之名骗钱害人的事,却绝不宽贷。如有一个从安徽桐城来的基督教徒,在开封办了一所学校,以同乡和教友的双重资格求见冯玉祥,请冯担任学校董事长。冯派余心清前往调查,发现这个学校裙带风很盛,任用私人,骗取学费,误人子弟。冯玉祥下令学校停办,并退还所收学费。冯玉祥任河南督军时,我曾前去看望他,并为他的军队讲道。冯一点督军的架子也没有,每天清早起床,骑着脚踏车出去办公。每餐一汤一菜,有客人时只加一个菜。因信仰基督教,无论谁来,一律不招待烟酒。

  吴佩孚处处排挤冯玉祥,电令冯每月在河南替他筹划20万元款项,冯复电拒绝了。吴怀恨在心,授意让阁员高恩洪提请黎元洪大总统于1922年10月,把冯调京任陆军检阅使,明升暗降,实际上是把冯赶出河南,削除他的兵权。冯玉祥抵京时,黎元洪派北京卫戍司令王怀庆前往车站迎接,我也以友人的身份赴车站亲迎。冯没有乘坐头、二等车厢,而坐在养马的棚子车里,这也是发泄对当局不满的一种讽刺。冯任陆军检阅使是个有名无实的空缺,他的部下都跟着了,而粮饷却毫无着落,处境很窘。我便见义勇为,设法帮他度过难关。我在社会上有些名气,因而得知政界朋友往来,连黎总统也对我另眼看待,所以我能有机会向黎进言,替冯说好话。一次,黎元洪在东厂胡同公馆请客,被请的有政界要人和社会名流王正廷、顾维钧、蔡廷斡等人,我亦被请。便乘机替冯玉祥在黎总统面前斡旋,要求把崇文门税务局监督一缺放给冯玉祥委派部下担任,收得税款一半作冯的军饷,一半仍拨归总统府。黎面有难色,未即允诺。当时冯玉祥发起的政界基督徒祈祷会,每周在方巾巷我家客厅举行,参加的有各部部长和眷属,会后也谈些政治上的事。一次会后,冯向大家说:"至今我的军饷没有着落,如果黎大总统不肯让出崇文门税务局监督的缺,诸公可以给他撂台。"后来我本着冯的意思,见到黎元洪时,向他暗示,如果仍不同意让出此缺,将来会为难的。黎听出我话里有话,不好再坚持,便让我转告冯玉祥,此缺可以让出,由冯派人担任,但总统府的开销和黎本人的薪俸每月需8万元,必须由所收税款内拨付,余款冯可任意处理。至此,这事方算圆满解决。冯玉祥委派薛笃弼担任了崇文门税务局监督。后来冯又得到他的老上司、当时的国务总理兼陆军部长张敬舆(辛亥革命时任二十镇统制,冯在他手下任营长)的帮助,扩大改编冯部为一个师和三个混成旅,并替冯弄到京绥铁路局长一缺,简放孙连仲担任。两处收入合在一起,除掉拨付给总统府的以外,每月净余15万元。这样才解决了冯的难处,使吴佩孚想困死冯的计谋未能得逞。

  上面提到的政界基督徒祈祷会是怎样一个团体?又是怎样成立起来的呢?缘自冯玉祥调京任陆军检阅使后,表现的救国心非常殷切,想尽各种办法,联络政界中基督徒重要人物,以培养成一种势力。他常向我说:" 基督教能救中国,但军政界基督徒不少,何以国家软弱?主要原因是没有组织起来。"冯遂倡议发起联络政府内的基督徒成立政界基督徒祈祷会,宗旨为团结救国,并于1923年1月14日在我家客厅开成立会。参加的人有我和冯玉祥,王宠惠(国务总理)、颜惠庆(骏仁,外交总长)、王正廷(儒堂,农商总长)、张英华 (月笙,财政总长)、李禾(海军次长)、徐谦(孙中山先生的秘书长)、余日章(青年会全国协会首任中国总干事)等人和他们的眷属。每星期日下午2时举行一次聚会,先祈祷、读经、讲道,由与会者轮流主领。每次讲完还由我领着作团体游戏、猜谜、猜物等文娱活动,作为余兴。第二次会原定在王宠惠家中举行,但颜惠庆提出:如果轮流在各家开会,恐怕有些不便,祈祷会总以在牧师家为宜,外人不会有闲言琐语加以责难,所以后来一直在我家客厅开会,没有采取轮流在各家举行的办法。这个政界基督徒祈祷会一直持续了两年多,直到1925年冯玉祥调任西北边防督办以后,才停顿了。

  陆军检阅使署设在北京南苑航空署旧址,冯为纪念罗感恩大夫,在南苑又重建了一座思罗堂,用为军中作礼拜并举行演讲会的场所。我曾去领过几次礼拜,并于1924年为冯部下官兵5000人举行盛大洗礼,我把北京各教会的牧师都请去帮忙。同年我还曾到冯部张之江第七混成旅驻地通州为1000名官兵施洗。冯玉祥曾请王正廷、颜惠庆、黄郛(膺白,教育总长)、蒋百里等人到思罗堂为所部官兵讲演,所讲无非国际局势、国内政治、军事等问题。冯玉祥受基督教唯爱主义的影响,对残废和阵亡官兵都有所抚恤,每年为残废官兵举行一次宴会,在南苑为阵亡将士建了一处昭忠祠,把他们的子弟免费送入官佐子弟学校。冯玉祥还在南苑办了一所培德中学,由留美归来的余心清任校长,并在通州设立分校。http://kuanye.net/xysw/jzfx/20080625/3543.html
本帖最後由 三教童 於 2010/3/18 21:24 編輯

[轉載]滅佛——因果難逃

馮玉祥是中華民國史上的劃時代人物之一。他信仰基督教,人稱基督將軍。1927年前后,他主持河南省政,滅除佛教,驅逐僧侶,將千年古剎大相國寺改為民眾遊樂場所。使河南佛教元氣大傷。1945年從蘇聯考察回國時,輪船失火被活活燒死。

馮玉祥的下場,就是生身陷入烈火地獄。印證佛經所言不謬,絕非恐嚇之詞。彼雖信奉神教,終不能免其破佛之罪。因神教所明瞭的因果乃世間因果,所行之善為世間小善,不能抵償破佛之大罪大惡。懇請神教信徒,各遵己道,各安己信。信仰不同,相互尊重。井河不犯,各行其是可也。切莫隨意輕造謗佛之業,自啟事端,自遺其禍。否則神雖有靈,亦弗佑也。
本帖最後由 三教童 於 2010/3/18 21:25 編輯

1927 年冯玉祥在河南废寺逐僧,捣毁铜铸的佛像,化铜为戈(子弹),将大相国寺改成市场。大相国寺被废后,在原来放生池所在的地方盖起了公共厕所、同乐舞台
基督将军----馮玉祥            何曉東





禱告的軍隊

    大約在一九一八年的八月,河南彰德府,有一位宣教士,帶給古約翰一封馮玉祥的邀請信,要他去他軍隊裏,做些福音的工作。那時候古約翰正感到身體很疲乏,想要去北京度假。可是又感到是神的命令,必須要遵行。就和他的妻子,去那裏做十天宣道的工作。那時候馮玉祥手下,有九千名士兵。他只是個陸軍准將,和當地的宣教士們,已經作了不少福音事工。聚會是在上午和下午舉行的,每次在聚會之前,都有一個小的禱告會。參加的人,只有馮玉祥,和幾位上校和少校。在禱告之前,先由古約翰作一點的短講。

有一個早晨,古約翰講的是馬太福音十八章十九節,「我又告訴你們,若是你們中間,有兩個人在地上,同心合意地求什麼,我在天上的父必為他成全。」講完之後,他就問有什麼人需要特別為他禱告的。馮玉祥就說﹕「我每天都在神面前求,我所有的士兵們,個個都信耶穌。」一位盧上校說﹕「我每天向神禱告,我們都要活著像基督,就可以改變整個中國。」另外一個張上校說﹕「我每天禱告向主祈求,神不單單是要改變我們這一旅的人,還要把祂的恩典,施展到全中國。」沒有一個是為他自己的私事禱告的。馮玉祥是這次大會的主席,在大會結束的閉幕會上。他當眾在台上跪下來禱告,帶著那宏量的聲音,豐富的感情,就如同當年的尼希米,和但以理一樣地,首先認他自己的罪,和國家的罪。然後他說﹕「中國最大的仇敵,不是日本人,而是我們中國人自己,因為我們都不順服神。」他禱告的時候,淚如雨下。那些軍官們,也都和他一起哭。承認自己的罪。以前已經有五百個人受了洗,這次大會之後,又有五百零七個人,受了洗。不止是這一次,過去還有很多次,神的大能都彰顯在他的軍隊裏面。

當他們軍隊,駐紮在河南的彰德府時候,那帶地方正鬧旱災,很久沒有下雨。馮玉祥就招集當地的老百姓,就像當初以利亞在迦密山一樣。他先對那些和尚和道士們說﹕「你們都是這裏宗教的領袖,快向你們的海龍王和菩薩求雨吧。」他們都辦不到。他就招集他的將官,李上校和盧上校,和他們一起禱告,求神降下甘霖來。當天的晚上就大雨傾盆,旱像消除,保全了五穀生產。過了四年,在開封城,又有同樣的一次神跡發生,那裏也是在鬧旱災,馮玉祥又在城外招集了老百姓,和他的官兵們,一起向神呼求。在場的有一個人說,馮將軍就如同舊約裏面的先知一樣,先承認他自己的罪,和百姓們的罪,然後就求雨降下來。神垂聽了他們的禱告,一兩天後就降下了大雨。這證明,不是馮玉祥一個人所能做出來的,而是神的大能。

幾年前,他們的軍隊在河南的時候,曾遇到過很大的危險。南方有一個軍閥與他為敵,來攻擊他們。北方又有一個強有力的軍閥,想要來消滅他們,北洋政府也無力派人來援救。他們孤掌難鳴,腹背受敵。按著實際的情況看起來,有如翁中之鱉,是逃脫不了的。但是神的眼看顧他們,使他們能平平安安地逃出了敵人的陷阱,沒有喪失一個人。後來古約翰遇到他們的時候,那些將官們對他們說﹕「我們是神的精兵,誰還敢來打我們。」他們又說﹕「我們是在夜間行軍的,當我們逃過了南軍這一關時,北方的軍隊人數多,更厲害。他們四處埋伏,等候命令,要來向我們突擊。但是他們的將領,卻遲遲不敢下這個命令.他知道我們防備森嚴,不敢冒這個危險。所以馮玉祥的軍隊,是個禱告的軍隊。



學校教會的軍隊

    後來馮玉祥的軍隊,被調到北京,駐紮在南苑。古約翰也住在北京,常來他的軍中佈道。往往和他們吃住在一起,有七年之久,深知道軍中的情形。有一個美國的軍人,觀察了他們有兩個星期就說,這是全中國最好的軍隊。他們不只是個軍事組織,而且還是個學校和教會團體。除了軍事訓練以外,至少要有三年要上大學的課程,還要學習各樣的手工業,靈性培養是必須的。清晨四點鐘,天還沒有亮,就要起身,集中在大操場上。由隊長來帶領唱詩歌,然後禱告。先有軍事訓練,體格操練。接下來,就是上課讀書,和學習手工業,中午又有祈禱會。由早晨到晚上,節目都是排得滿滿地。飲酒,吸煙,睹錢,是絕對禁止的。因此士兵們,個個都是體個健壯,精神飽滿。

你如果一間間去參觀的話,就可以看到,有的在做鞋子,有的在縫衣服,織襪子和毛毯,製肥皂,和造桌子椅子等傢具,還有人學做生意的。馮玉祥要他們,個個都學有一技之長,將來退伍之後,可以謀生。最特殊的就是他們的靈性生活。往往有一百多人,在吃飯之前,聚集在餐廳的門口,唱詩歌和禱告,有時時間會很長。每天兩餐之前,都會有的。中午十二點鐘,炮聲一響,各部隊都集中在操場上,分組禱告和讀聖經,由班長或士兵來帶領。先唱一首詩歌,然後讀一節新約聖經,並有講解,最後就有那迫切的禱告,所以他們也是個祈禱讀經的軍隊,任何其他軍隊裏所沒有的。他們尤其是喜歡唱詩,一早起來就唱,中午唱,最後臨睡之前也唱,飯前唱,聚會之前唱,行軍時也唱,他們最喜歡的詩歌是「基督軍兵前行 」「興起,興起,為耶穌。」「快樂日」等等。他們有好幾個軍牧,主要的有徐牧師,和張之江。士兵和官長們,一次受洗的都有幾百人。因為受洗的人過多,受浸和灑水都沒有時間,而是用自來水龍頭來噴的,這是他們很特殊的地方。



分送聖經

        古約翰曾邀請一位紐西蘭的宣教士喬治大衛斯,帶著他那八十七歲的老母親,和一位名叫比比的女宣教士,他們都是「美國佩帶聖經會」的會員。專們贈送一本袖珍小本的聖經,給那些不信的人的,前來北京向那馮玉祥的軍隊,分送聖經。他們航行一萬里,由紐西蘭來到北京郊外幾里路的南苑,馮玉祥軍隊的大營。馮玉祥的軍牧徐牧師,在十四年前,就已經參加了「佩帶聖經會」,他就是帶領馮玉祥信主的。現在在馮玉祥軍隊中,做傳福音工作,有輝煌的成就。這次分送聖經的佈道聚會,是他所安排的。先向士兵們傳福音,決志要信的人,才送給他們聖經,也包括官長在內。要他們都把聖經帶在身上,隨時都可以讀的。那天在操場上,有四千人參加。由喬治大衛斯講道,馬丁愛德華牧師翻譯。他們是站在一座土台上,聚會開始,先由軍人所組成的詩班獻詩,然後就傳信息。士兵和官長們,都聚精會神地站在那裏聽。神的靈就打開他們的心門,由張之江來向他們發出邀請。問有誰願接受耶穌做救主的,可以舉起手來,好把聖經送給他。絕大多數的人,都把手舉起來了。聚會結束後,就開始分送聖經。那些願接受主的士兵和官長們,就排隊走上前來。聖經是堆集在台下不遠的幾張桌子上,每張桌子前,都站著一名少校,將那一本本的小聖經,分送給每一個士兵和官長。他們排隊上來的時候,還唱著詩歌。大家們都拿到了聖經之後,就圍在講台的四周,張之江就對他們講說了一番,堅固他們的信心。並為這些剛信主的人禱告。最後又請他們,每人將聖經都打開,翻到提摩太後書二章十五節「你當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悅,作無愧的工人。按著正義,分解真理的道。」把聖經高高地舉過頭。那一天信主的很多。http://www.springsf.org/29/big5/14.htm
馮玉祥:特立獨行的“基督將軍”

《紐約時報》的一位記者自我介紹一番後,說: “馮將軍,你長得真高大!”身高六英尺,肩闊腰圓的馮玉祥答道:“是的。你要是砍下我的頭,頂在你的頭上,那麼我倆就一樣高了。”這位記者聽了這話後,嚇得幾天睡不著覺。”
http://big5.china.com.cn/culture ... content_8588761.htm
“他站起來足有六英尺高。他不是纖弱的黃種人,個頭魁梧,古銅色,和藹。《聖經》拿在手上或者放在口袋裏,虔誠的基督徒。神槍手。世界上最大的私人軍隊——195000人——的主人。在今天,這樣的人就是中國的一個最強者:馮玉祥元帥。”

——1928年7月2日,《時代》關於封面人物馮玉祥的報道,以上面這段描述作為開場白。

封面選用了馮玉祥頭部的一幅特寫鏡頭。他顯得很健壯,巨大的頭顱微微仰視,帽檐正好遮蓋住前額。照片下面的說明很簡潔:“中國的基督教戰士,……變烏合之眾為規矩之軍。”這裡是用“基督教戰士”的稱謂,而對更多的外國人來說,更喜歡稱馮玉祥為“基督將軍”,就像過去談到吳佩孚時喜歡用“儒將”的稱呼一樣。

馮玉祥有著傳奇般的經歷,談到他,人們總是會津津樂道于他皈依基督教的起因以及他命令整個部隊的士兵都念聖經,唱聖歌,按照牧師們的訓導祈禱。在軍閥混戰的年代,這些做法的確引人注目,也令人好奇。 “馮的優點”——以這個小標題,《時代》為我們描述呈現的正是一位在軍閥群體中鶴立雞群的人:

“這位最強者也會因他的諸多優點而令人難忘。十八歲時,馮在當時的清軍中當兵,拳亂(1899—1902)之後,他很快升至軍官。他患潰瘍而受其折磨,兩位中醫告訴他是‘不良生活所致’,想收他的醫療費,此事對他刺激和傷害甚大。這位年輕軍官很清楚自己的品行,拒絕了中醫的治療,轉而去北京教會醫院求醫並痊癒。為他治療的基督教醫生說的一番話,令他終生難忘:‘你不必付錢。我只要你記住,是上帝愛你,派我來為你治病的。’”

“1913年,馮少校由一名衛理會牧師主持洗禮,此後,他又讓自己的500名手下全部皈依基督教。1915年,他成為少將,在四川省主持了一次祈雨儀式,背誦《聖經》中以利亞先知為加爾默羅山祈雨而做的祈禱。”

“馮將軍信奉上帝後採取的進一步行動,是在他被任命為一個省的統治者後,數年之間他滿懷熱情反對鴉片、嫖娼、酗酒、吸煙。與此同時,他開始學習寫作,還自己編寫軍歌,題為《士兵之精神》。”(《時代》,1928年7月2日)

吸引世人目光的正是這樣一位特立獨行的“基督將軍”。

在上海主編《密勒氏評論報》的鮑威爾,曾和美國《紐約時報》記者一起去採訪過馮玉祥,他講述過這樣一個頗有意思的細節:“《紐約時報》的一位記者自我介紹一番後,說:‘馮將軍,你長得真高大!’身高六英尺,肩闊腰圓的馮玉祥答道:‘是的。你要是砍下我的頭,頂在你的頭上,那麼我倆就一樣高了。’這位記者聽了這話後,嚇得幾天睡不著覺。”

在上世紀二十年代無休止的軍閥混戰中,馮玉祥時常以轉瞬之間的突變,令人詫異。1924年第二次直奉戰爭中,他有過一次突變。身為直系主將之一的馮玉祥,反戈一擊,轉而與奉系聯手,出奇兵攻佔北京。先把曹錕軟禁,復從背後進攻直系主帥吳佩孚,這被看做是馮玉祥一生中最大的一次突變。1927年,一週之內,在武漢政府與南京政府之間,馮玉祥的態度又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從支援武漢政府到轉而與蔣介石結盟,再次令世人瞠目結舌。

於是,在講述馮玉祥的“優點”的同時,《時代》還以“叛徒的過去”這樣一個小標題,用更多的筆墨報道馮玉祥“叛變”的故事以及不同人的種種議論:

所有這些,都是過去的故事。新的歷史在國民革命軍佔領北京、張作霖去世、張學良主政東北之時掀開了。人們自然對擁有重兵的馮玉祥有了新的觀察和新的期待。只是,期待的同時,仍有人根據他以往的舉動而懷疑他的真誠,甚至認為他還會改變支援蔣介石的立場。下面這段話,的確耐人尋味:“上周,這位最強者似乎高興地去掉了自己身上背著的‘叛徒’這一烙印。有報道稱,他完全與新政權融為一體了。並稱,他和國民黨的總司令蔣介石有可能短期訪問北京,在那裏參加慶典活動,慶祝整個中國在民族主義口號下得到了統一。”(《時代》,1928年7月2日)

某些人的質疑,不到一年果然成了現實。 1929年5月馮玉祥宣佈反蔣,“叛變”了與之曾有“金蘭之交”的蔣介石;10月10日蔣、馮戰爭爆發;1930年4月,馮玉祥在失敗後再度與閻錫山聯手,中原大戰由此開始。過去的傳言,再次成了現實中的硝煙。

來源:北京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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