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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鑽研梵高紐南藝術作品的宗教掙扎矛盾之前,我們必須先調查在這位藝術家的生命中,有組織宗教所扮演的角色。梵高成長於牧師父親和著名神學家叔叔的家庭,從年輕時代開始,基督教便在他的日常生活中出現。他最初對父親的荷蘭改革宗、葛羅寧根神學家的神學感到興趣,即神通過自己在聖經上的話語和通過自然創造向世人顯現。這套神學的以基督為核心,是在基督安慰的終極例子,亦對梵高信仰系統的形成有很大影響(Jansen 16)。正如Thomas Buser在他的文章「梵谷作為一位宗教藝術家」中敘述,梵高在基督概念的異常堅定,導致他反覆閱讀多馬肯培的《模仿基督》。Buser指出:
「『模仿』特別適合他的性格,在他的一生中都保留著那受難過程中安慰的精神和訊息。[...]它提倡一個謙卑、簡單、自貶和蔑視世界的禁慾主義,以預備自己將在來世出現唯一真實的舒適和安慰。基督的一生是一個十字架和一次殉道,基督受難提供了一個心理模型。」(Buser 41)
沮喪的梵高接通了這個基督的「心理模型」後,渴望著死後與神一起的終極安慰,他把生命仿效多馬肯培對基督榜樣的理解。為了實現「謙卑、簡單、[和] 蔑視世界」這個使命,梵高首次修讀神學以預備受按職事,但卻發現它們太偽善,因此放棄了修讀。正如記錄梵高傳記作者 Lawrence and Elisabeth Hanson 述及,梵高成為一名在Borinage的貧窮傳道人,轉變為充滿自貶、更像基督的生活方式。這個以服務為中心的貧困生活只維續了一年,教會就撤銷梵高的任命,因為教會恐怕所有的宗教領袖都會如此狂熱地犧牲(Hanson 47-9)。這次任務撤銷,再加上令人失望的牧師父親,令梵高轉而反對教會。在1881年12月的信件中,他憤怒地寫信給他的弟弟:「老實說,我[認為]他們整個宗教系統十分可怕。」(L166.1)。然而,梵高清楚表明是宗教系統「十分可怕」,而不是他信仰的神,而從其他信件中(例如1880年7月寫給弟弟Theo的信),繼續揭示出這位藝術家對自然、愛和藝術的神的崇拜和熱忱(L133.2 - 4)。上帝安慰的期待,與蔑視有組織宗教偽善(以父親為象徵),梵高面對這種對立關係,深刻地影響梵高的生命和他的藝術。
抽刀斷水翻譯,原文:http://blogs.princeton.edu/writi ... 04/11/page_one.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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