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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我仍可聽到孩子們的哭嚎聲

迄今,我仍可聽到孩子們的哭嚎聲
June 12, 2011
圖2:John Henness先生



在冬天這些孩子們被迫在冰岩上赤腳步行,腳皮磨破,手也凍傷,但他們已麻痺到幾乎不感疼痛。

這些兒童被迫當免費勞工,只因他們生在窮人家或原本是孤兒,被國家認為將來不存在什麼希望,而被強迫送到國外,要是企圖反抗的話,他們的遭遇會更慘

當年受害人之一的亨尼西約翰( John Hennessy)說:『要是小鬼頭敢抱怨,頭不被打爆才怪」

在危險建築工地上幹活的小男孩,扛磚塊上鷹架,如果他們動作慢些就會受鞭打,撒石灰時常會刺痛原已受傷的腿,手也會起泡流濃。這不是狄更斯小說孤雛淚中的英國童工,這是發生在1970年的澳大利亞。

亨尼今年已75歲,心理仍留創傷, 他在悉尼 Ingleburn RSL俱樂部受到大家溫暖又熱情歡迎,在那裡我們遇到,並一起吃午飯。我們採訪時,他止不住淚水。

直到62歲以前 享尼從未收過一張生日賀卡。 唯一一張是家鄉想念他的母親寄給他的,但他收到時,被告知他母親不幸早已過逝!。

1946年,他才10歲由英國政府以孤兒之名被送往澳大利亞西部荒涼的Bindoon教區,他記得有人承諾到 Fremantle村時,會有一個大冒險,袋鼠會帶孩子們去上學,橙子會從樹上掉下,但他們是被趕進卡車內

被盜的童年

本來許多人是與自已的兄弟姐妹在一起,但他們開始先抓走女孩,我現依然能聽到孩子們的哭叫聲, 其中有許多人這輩子從未能再見自己的姐妹, 至今我還會做惡夢。

''活在基督教兄弟會所管控的Bindoon教區,在那裏被毆打和性侵犯是家常便飯。

Bindoon教區只不過是一個戀童癖圈子,大部分教會牧師會強姦和猥褻小男孩,有時還會分享他們喜歡的孩子給予同僚~真正實踐耶穌『已所欲施於人』的博愛教訓'

'孩子被教會充當奴工,要完成一系列龐大建築物工程,許多孩子因工作稍慢些,頭部就被猛k,終身成聾子。

他回憶孩子們經常偷吃豬飼料,因豬吃的比他們還好。

基尼弗朗西斯(Francis Keaney)兄弟,Bindoon教區的頭子,經常在孩子面前吃培根和雞蛋,而男孩子們則是吃粥與給雞吃的麩皮混合物。

男孩們常會搶奪箱中剩留的碎片,有一天晚上亨尼領導下的一群飢餓孩童,偷摘基尼兄弟葡萄園的葡萄吃,第二天,這193公分身高,108公斤重的牧師剝光了 他衣服,惡狠狠地用拳頭和拐杖毆打他, 再以笨重的靴子蹭他,讓他滿身是血, 從此亨尼口吃至今,有次當他發現一個小男孩在哭,因為他一直被教牧性騷擾,他找基尼兄弟(兄弟會牧師)協商。

『''他憤怒的走進來,重擊我與孩子的頭部,並說:『永遠不要進這個辦公室來,告訴我謊言』。

在星期四將放映的的影片『陽光和桔子』將播出這些移民小孩,如享尼所受到的悲慘困境

英國社會學家,漢弗萊斯瑪格麗特(Margaret Humphreys),,將著手公開計劃,檢視並幫助這些遭受不幸的移民兒童尋找家人。

'黑格哈羅德(Harold Haig),是其中的一位受害人,他18 歲時就著手尋找母親。 ''她是世上我唯一想見且能填補我內心空虛的女人。 如果你被告知你是孤兒,父母雙亡,沒有親人。 你會覺的沒有任何地方好停留,只有空洞的人生。

1974年.黑格知情後,去英國尋找雙親,那時他父親還活著,但時機太晚,當他得知其父住處,找到時,父親已先一步走了。

享尼(John Hennessey)一直誤以為兄弟會牧師肯尼Keaney是他的父親,他被肯尼稱為妓女的孩子,直到十九、二十歲他因想有個家庭,而開始問些問題,才獲悉真相

『我不知如何回家,教會不肯幫我!』

亨尼沒有出生證明或文件,也沒有身份証,後來他發現他的名字曾被改過,出生年份也晚三年,他到曾住過十年的Bristol郡拿撒勒修女會, 找他的紀錄,但她們竟全盤否認他存在過,亨尼沒有出生證明或文件,也沒有身份証。 後來他發現他的名字曾被改過,出生年份也晚三年,他到曾住過十年的Bristol郡拿撒勒修女會,找他的紀錄,但她們竟全盤否認他存在過。

雖然他將像許多 Bindoon教區男孩成為坎貝爾市代理市長和被授予澳大利亞服務社會勳章,但他受傷太大而不敢結婚。

''我擁有的只是羞恥和內疚心。

當戰後,英國回應澳大利亞的白澳政策呼籲,英國政府也同時看到了淨空國內貧困家庭、非婚生子女和破碎家庭的機會; 照顧這些兒童,英國每週要花5 英磅,而澳洲只須10 先令,當時有信譽的機構 - 巴納Barnardo's,救世軍,費爾布里奇學會,全國兒童之家,天主教和聖公會教堂 - 勾結政府送孩子移民到另一邊的世界,以過一個所謂的更美好生活。

根據 1945年的首相簡要說明:"考慮他們更容易同化,適應性強,壽命會更長,更容易有房住!''。

據估計200年來,15萬英國兒童被傾倒至全球各地。 1912年至1970年間約 7000兒童被運到澳大利亞。這些兒童最大傷害是被排斥,他們不明白自已做錯什麼,國家竟不要他們。

他們被承諾,有個愛心家庭正等待他們,但他們卻承受制度性的各種虐待。

整個系統是基於謊言,大多數孩子們的母親還活著;這些婦人被告知,他們的孩子被人收養或已經死亡。許多人把他們的子女推進照顧機構,直到他們自已走回來。

建立了兒童移民信託基金的漢弗萊斯Humphreys說,婦女別無選擇。當時單身父母是社會羞恥。一些孩子因為家人生病走進短期照顧機構,母親在週末去看他們,而被告知他們的孩子已經走了。

一項綜合政策隱瞞孩子的歷史,果不其然,它變成了一個簡便覆蓋軌跡方式。有些組織是如此確定這些孩子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們改變他們的的名字和出生日期與地點。這在英國最高層社會長期來被掩蓋,且從未被發現,除了思路清晰的漢弗萊斯Humphreys。

諾丁漢社工收到一封來自澳大利亞女人的信。寫著:『我四歲的時候,從您的家鄉離開。 我被安置上船到澳大利亞。我的名字與出生日已被更改,我不知道我是誰。你能幫助我嗎?』我看著這封信,我以為這是絕對荒謬的。所以我回信說『'瞧,你一定是被培育或收養到成年階段。四歲的孩子不可能自已上船到另一世界。』

但這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因為她著手調查後,查出該名女子的母親竟然存在。

1987年她開始把這些零星碎片拼湊在一起,以前她根本不知道有這種大規模的放逐事件,當她在墨爾本報紙登一個小廣告,竟引來潮洪般的反嚮。

她的丈夫Merv梅爾夫,在英國諾丁漢大學做關於兒童遷移歷史博士論文,知道這會帶給他歸檔的材料。這對夫妻常常因為一份檔案而不敢相信兩國政府竟會如此去破壞窮困家庭,破壞數以千計的生命。

漢弗萊斯說:『這一群人竟有權奪別人的家庭、國家、身份、社會、家族、學校、網絡。~~~一切都奪走。''』

.漢弗萊斯在澳大利亞設立了辦事處,所以她當受害者的咨詢。在英國,她轉身偵查教會的記錄與電話簿,及在倫敦的註冊處和檔案的各種線索; 她尋找那些可能在年前還住在同一棟公寓的受害人母親,真是很辛苦。

漢弗萊斯遭受死亡的威脅,最後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小孩前往澳大利亞。

在她的書中『虛無的撫育Empty Cradles』她寫道:『從他們的家庭強奪孩子;剝奪他們的身份,最後遺忘他們,否認他們的損失都是一種虐待,在我們的文化背景下,都是少見的悲劇。』

.現在她想要恢復這些與孩子們同遭悲慘命運的母親們的名譽,『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沒終局的悲情,損失永不止息的故事』。

''前兒童移民國際協會秘書哈羅德黑格Harold Haig,充份讚美漢弗萊斯的工作。

我不認為任何人會有這種大雄的勇氣和正義感,能如此堅持下去。''

''漢弗萊斯說『所有參與移民計劃的組織,決心保守自己的秘密』。『為什麼記錄會隱瞞這麼久,顯然對一般人是無意義的 ...計劃是基於欺騙手段,就是怕曝光。他們所做的就是消除受害人的身份、更改出生日期或者名字,所以我認為這主要是要奪走孩子的自我意識和認同感。』

她認同顯而易見的事實:如果你告訴孩子們,他們的父母都死了,他們不大可能繼續追問媽媽或爸爸。

但到中年,受害人慢慢地發現,他們屬於某個地方。但對許多人來說,正如黑格,為時已晚。

前Bindoon郡男孩科斯塔Tony Costa,現年 70歲也有相同情形,現只能參拜她母親的墳墓以追思, 當她母親移居美國時,曾留給老教堂一封信,內有她結婚的名字和地址。 該信是從來沒有送出給科斯塔,甚至科斯塔曾去找她。 ''由於天主教偏見和不寬容,我的母親被教堂逼迫擺脫我。''

馬塞勒奧布萊恩Marcelle O'Brien 四歲時,被運到澳大利亞寄養。養母親試圖送她回去,還曾寫信給英國太后。

奧布萊恩對這案子沒有記憶,她的媽媽查普曼再也找不到。 ''他們說我最好離開澳大利亞,我發現發生了什麼事時,已過了50年。''

布萊恩命中注定要在西澳大利亞Pinjarra過悲慘的農場生活,她被告知,''你是屬於陰溝裡的人,你什麼也不是,你是無足輕重的人。直到21 歲前都是國家牢房的人,這裏農場的男孩21歲,才會被送出農場,而女孩照例被當成傭人,以當作學業完成。

16歲的布賴恩被送往一個家庭工作。她只能睡在庫棚裏,沒有人保護她,她是當地男子嘲弄的對向,被路上農人性侵和身虐持續了一段時間,''她說。 ''你不懂告訴別人,你只是住在曠野不懂任何事情的女孩。 她曾被農場三個小伙子輪姦。

後來她的母親因滑倒變成癡呆,被人發現後。布賴恩有三個星期時間曾與當時腦袋還算清晰的母親相處。 ''她母親抬頭望著天花板,說:『'謝天謝地,那些混蛋帶你離開。』

我母親只是一個可憐的老太太企圖掙扎看看她的親生孩子吧。''

1998年,英國下議院一個醫療選擇委員會,因為受約翰亨尼斯的證詞影響,不得不閉會。 ''其中一名代表說,如果不是因環境不同,我也有可能會像他一樣被當農奴。

2001年的一項參議院調查,導致在澳大利亞建立一個小型旅遊基金,讓一些移民者能前往英國,以與他們的家人會面。 但它沒有延伸到兒童移民信託基金,以長期幫助受害兒童或輔導尋找走失的家庭。

2009年11月澳洲總理陸克文向這 些受害人道歉:『50萬悲劇的兒童在國家機構遭受忽視和被虐待,其中包括兒童移民』。 他呼籲受害者'' ''原諒澳大利亞人。

這對曾被遺忘的兒童移民是新聞。 科斯塔說:''叫我們忘記了澳大利亞人只是另一種形式的身份欺詐 - 我們曾被稱做'孤兒,而這是一種謊言,現在我們是原諒否認我們真實身份的澳大利亞人。''

去年二月,當時的英國首相布朗特別向這些孩子道歉,他說 ''國家的首要責任是保護孩童''。

他還宣布設立一個600萬英鎊的基金,旨在恢復因這計劃而四分五裂的家庭。 它是用來支付在英國新發現的離散家庭,以聯繫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和表兄弟姐妹,或親戚,這意味著這些人只能得到這麼多。

加拉格爾說,''我覺得自己像個再沒負擔的人。 就像這,'噢!我是正常的,我有一個家。'''

但是這足夠嗎?是否足以彌補毀了那麼多人的生命?

有三件事要做:正義,賠償和恢復原狀。 如果道歉是受肯定的,那英國賠償的基金,則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第三部份是個人恢復原狀,個人賠償』''黑格說。 ''我寧願有人向我解釋政府還能為我做啥更多的事情,意味著你可以得到賠償。這是最後的目標,並且我想所有移民的小孩企盼歸國,這正是我們在英國要做的事!

黑格和大部分兒童移民認為需要一個司法機講來調查這兩個國家發生醜聞的原因。從 1998年該協會一直呼籲進行司法調查,當然,我們一直被拒,黑格說『''沒有人可以給你答案,為什麼會實際發生。為什麼英國政府決定,要送他們的孩子到另一邊的世界,不要他們。』

''弗萊斯說,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這是幫助人們看到並了解他們的職責 /幫助人們了解這一虐待歷史。 如果社會不處理虐待歷史將來甚至會更慘。''

''黑格認為,追究責任仍然是一個問題:''政治家說要給我們美好的家,但他們有多少人相信,且做的正是相反,政府也沒有被追究責任,這就是為什麼需要有一個調查。要告訴 [受害者]發生了什麼事。 最重要的是要確保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漢弗萊斯說『給受害人與受害家庭幫助還不遲,人們會老,受害家庭也是,應快做決定,不要浪費時間』

I can still hear the kids' screams

http://www.smh.com.au/national/i ... 20110611-1fyap.html
http://blog.udn.com/acewang3005/5453817#ixzz1U80YWS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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