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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教者見證

※ 撰寫你的離教見證 ※

我的失救見證

日期: 2004-04-25
作者: Cotquean 來源: Cotquean`s Homepage(已離線)

(本網註:文章已經作者本人同意轉載)

1988年的某一個晚上,在香港某一間酒家裏面,我那位篤信基督教的表姐,向只有七歲的我,傳揚來自以色列的天國福音。表姐向我表示,在天上我有一個父神,人只有透過相信這個父神+耶穌,死後才能上天堂享褔。

我聽見之後,天真地問她道:我偏不信祂,祂奈我何乎?

表姐頓時一愕,並答道:「父神的地位就像古時的皇帝,而你就像個小乞丐,你不服從,祂也不會強迫,也不會覺可惜,對嗎。」

天真無邪、兼且還未懂分辨是非的我,面對這種權威性的論調,能不動容?於是照單全收,一信信了15年。

15 年後,我毅然決定脫離基督教,寧進地獄捨身就義,亦不做暴君上帝政權的宗教奴隸!

因為我聽見了!我聽見了無數死於基督教宗教戰爭下的亡靈,還在哀哭,仍在伸冤。

我看見了!我看見無數被基督教宗教迫害的科學家、哲學家的亡魂,還在等待,只為討回一個公道。

我親身體驗了!體驗了教會處事的荒謬、行政上的黑暗、教義上的矛盾、金錢、時間、資源上的浪費,也體驗了一些基督徒,面對那些「所謂」高尚的道德教條,是如何無能為力。(e.g. 手淫,婚前性行為,同性戀,etc)

壯士斷臂,乃古之名訓。所以我當機立斷,脫離基督教。

推翻 15 年來的信仰,毫不費勁,更覺輕鬆。


回到 1996 年,在這一年,我應朋友邀請,參加了灣仔某一所正派教會的聚會,並認識了一位熱心的女導師。這位女導師熱心事奉,對我、對小孩子循循善誘,乃該教會中少見熱心及有貢獻者。

可惜,好心遇雷擊,女導師因不參與該教會的樂隊,又少穿教會特定的制服,竟被其他「親愛的主內弟兄姊妹」排斥,女導師兩位較要好的教友(同為導師),亦同時受到針對,結果,在一片爭吵聲、拍枱、反枱聲之下,女導師與兩位導師黯然離開。至今,女導師仍怕加入教會事奉,怕牽涉及人事鬥爭。而其餘兩位導師,亦很少再與這位女導師聯絡。

數年事奉,換來孤身上路的下場。愛?愛你條毛。

他/她們離去以後,我和朋友輝輝繼續努力,為教會收拾打掃,想出多半分力貢獻聖教會。不做還好,一做就不得了。塵封二十年的教友名單,一堆堆咸豐年垃圾,塞滿活動室玻璃大櫃,二十年來無人打理,難道上帝愛與垃圾為伍?

這所教會,除了聖經,還有垃圾(和有三個中五學生)。不過,我和友人輝輝,對拿撤勒人耶穌的信心仍不減退,在商議之後,決定轉會。


1998年11月,我與友人參與了灣仔某一所「地標」正統教會的聚會。

那天的週會,一切新鮮,熱熱鬧鬧,滿堂年青人,充滿生機。週會主題是分組問答+搶答遊戲,該團契團長,為照顧新到訪客(我和輝),如是加入我組。

我組積分落後,主持的答案又嫌取巧,於是換來女團長的一個不留神──爆粗……「門+小」(英文 = fuck)

「小」──雷聲大,兩點小,「小」──此字雖小,印象卻不小!首次踏入新教會,一個「小」字成為了見面禮。

女團長知道失儀了,急忙以笑遮醜。其他組員,也識趣地加強笑聲,將「小」字化成無,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小!

後來,友人輝輝因工作關係,逐漸淡出了教會生活,留下我面對教會生活的喜與悲,我先後加入了團契的總務部及靈修部事奉,三年來,我受教會一面倒的宗教觀、世界觀所薰陶,感受了教徒集體製造出來的宗教幻像,成為了一個頗熱心但──是話就信,不加思索,漠視/被迫漠視其他宗教立場,漠視關於基督教的相反意見的一個平信徒。

認識耶和華,是思路閉塞的開端。我腦中塞滿了一面倒的神學觀,眼中只看見解決教會問題的方法,心中只為踢人入會而焦慮。

開口主耶穌,閉口聖教會;我正式變成一個宗教奴隸,一個準原教旨基督徒,連帶我另一位好友亦然。


有些人以為返教會一定能擴大朋友圈,我看未必。

從 10/1998 - 10/2001,從沒有教友在週六、日約過我做非教會相關的事,包括娛樂。三年來,只有一次和一位姊妹,在電話中閒談過教會以外的事,並只有少於半個鐘。除了與教會事奉、活動相關的來電以外,我幾乎未向教友分享過心事。

甚麼信耶穌,便可得百倍的兄弟房產的話,對我來說,是空話。我試過多次向教會 book 房被忽視,連與教友開會也因此受阻礙;一座9層高的教會建築,數十房間,原來只是金玉其外。房產?還是在家千日好。

因此,我第一次決定離開教會,但隨即換來大量教友的來電補救,令我更深感受到何謂「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加上有密友努力支持,叫我對以色列守護神耶和華繼續效忠,於是在擾攘一個月後,我又再重返教會。


因為自己想轉換新環境的關係,我和一位剛從美國回港的密友,參加了「地標」正統教會中,一個為大專生設立的團契。

那一次週會,主題是聖經啟示錄,關於末世預言的部分。那次週會,叫我大開基督教的眼界。

主講的,是一位神學生,整個聚會裏,他大放高論,但這些高論,完全與聖經記載背道而馳。

他說:「聖經好多野都係改過,同埋作o既,例如天堂怎會鋪滿金同寶石呢?你們看見也嫌老土(俗氣)啦。」

又說:「我不信有地獄,這和上帝的慈愛存在矛盾!我相信所有人,包括希特拉之流,都可上天堂!」

又說:「聖經幾時話上帝愛世人呀?係上帝愛世界!」

又認為:「做基督徒很無謂/蝕底……其實宗教合一運動正在世界各地進行」云云。

你猜這些大專生基督徒,聽了這些「離經叛道」之後有何反應呢?

他們這樣回應:「係係係……」,「哈哈哈哈……」「係係係……」,「哈哈哈哈……係……」「^.^」「^0^」

簡直恐怖!在一間傳統教會向青少年大談離經叛道(耶教認為),竟換來認同與笑聲!可笑──可悲──可怕──有病……

很多基督徒,對自己的信仰,就是如此這般,是話就信,不加思索,不會發問,不懂批判,如瞎子摸路,最後墮入屎坑渾身臭。

這次經驗,是我重返教會後第一個打擊。


一年後,基於自己在教會發展的需要,在父母同意下,報名參加了受浸(此會稱為洗禮)班,於 2000 年 12 月受浸,但沒有機會在台上講得救見證(那就現在講),糊裡糊塗地正式加入以色列上帝的教會。

還記得在洗禮班入面,牧師皺起臉皮,再三的要學員保證,他們是真心真意跟隨耶穌,不要:「之前話信,後尾又話唔信 lu」……「洗完禮,返一年又失蹤」,言下之意,很多已受洗/浸的信徒,後來都選擇了棄絕基督教,棄絕教會生活。

為何呢?甚麼原因?當時我自然沒有想,也不敢想。

又記得剛受浸後的夏天,在一個中國宣教團的分享會入面,宣教師感嘆道:「以往曾和我一起熱心返教會、事奉神的同輩朋友之中,只剩下我和一個朋友仍有到教會聚會,很可惜……」

當時我想,放棄返教會的人,當然不對啦!這是小信、對信仰不認真的表現嘛!現在我清醒了,才明白,才理解;這些棄絕基督教、棄絕教會生活的人是多麼的明智。


教會生活,充滿了血淚,每次參與團契職員退修營的分享會,就是彼此鬥慘、鬥賤命的哭喪派對,A君說兼顧學業及團契工作很吃力,B君道團契工作很大壓力,C君話要催谷團友靈命長進顯得有心無力,要幾「慘」,有幾「慘」,個個喪著臉的分享,活似一班自虐狂。

其實,都是自找煩惱,自食其果;為了一堆對自己、對別人的以色列宗教目標而費神、而喊苦。(假如閣下日常工作已夠忙,我勸閣下要遠離教會)最後抬出至高者以色列天主上帝耶和華,解決這些雞毛蒜皮,低頭祈禱,高聲讚美,集體互相安慰一番(互慰),然後彷彿感到上帝同在/充滿了愛/如在天國,最後,收拾行裝,準備下一輪的自虐。

返教會,本來就要先學會如何作賤自己。


打擊是不會止息的,除非我不再回到基督教會。

2001年暑假,我滿心歡喜地參加了團契主辦的「領詩訓練班」,想充實一番。誰不知主講的教會敬拜隊隊長,令我上了重要一課。

訓練班開始的頭十五分鐘(開始前無祈禱),她表示「其實我不太想教……」,「無乜好教……」,「如果你地發覺這訓練班的內容與你想像的不符,下堂可以不再來」。

一個每個週日高唱「亞呢路亞」的女子,一個敬拜隊隊長,竟然用這種態度對待年青人。

諷刺的是,這班年青人所屬團契的團訓,頭一句是:「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輕……」不可又如何?還是被小看了,而且是被主內大姐姐小看了。笑話。

第二個星期,我在此人的授權──「如果你地發覺這訓練班的內容與你想像的不符,下堂可以不再來」之下,故意缺席。事實上,我最討厭無修養的樂手歌手。


另外,當時我組的組長剛找到工作,很多小組工作需要組員協辦或代勞,我也是其中之一,也十分樂意,弟兄姊妹互助互愛,豈非好事?

不過,組內有一位出名犯眾憎的組員,我當初也也不太為意,但和她合作後,飽嘗她的臉色。另外,在教會工作時,其他組員又向我打眼色,表示他們對此犯眾憎組員的不滿。

我覺得太可怕了!一個標榜愛的宗教,一所貼滿愛的口號的教會,原來骨子裏,裝滿了是非、仇恨。

最後,貼了兩舊水($200)、飽嘗姊妹臉色之後,卻只換來一句:你其實為教會做過D乜姐?

3年的付出,就此被抹殺。阿彌陀佛!

我不能,也決定不再容許,自己在這種自相矛盾的環境下生活與發展!因為我還懂得,何謂自愛。


經過多月對基督教相反觀點的理解,及與宣教士、傳道人的溫和討論,加上綜合了生活的經驗,我決定側臉不看耶和華,並將耶穌永遠釘死。

今日,我終於看見了生命的亮光,認清了自己的能力與價值,重拾自信,無愧無懼地過著喜樂、豐盛的生活;即使我只能存活一天,我也要在這裏向大家永遠的說實話,講我的見證。


跟進(Q&A):

Q:

你的見證很少提及你與神的關係,為甚麼?難道你以往只是信教會,而非信上帝?

Cotquean:

我對上帝的意見和看法,已刊於其他頁面。(本網註:Cotquean`s Homepage)Cotquean 多年來的「宗教神秘經驗」(與神的關係、經歷)的感受,其實一直也不強烈,礙於教會生活的麻醉、教會的團體壓力,一直沒有正視這個問題。我認為我自己多年來的「宗教神秘經驗」,是自己製造、幻想出來的,而且發展到一個荒謬的地步,連追到巴士(公車)與否,肚瀉與否,都歸功、感謝又真又實的上帝……

又舉我父親決志一事為例,2000年我帶了父母去一個大型佈道會,父親在我難得一見的笑容及邀請下,跟我走到台前決了志,一時間,教會朋友十分高興,亞尼路亞之聲四起,認為上帝聖靈動了聖工。但只有我心裏明白,父親為何跟我去了「決志」。在父親那不太在乎,又帶點糊裡糊塗的眼神中,我明白到父親只是因為疼我,不想拒絕我的邀請,才跟我「下去」玩玩,對「決志」這重心並不在意。加上陪談員是位輕度智障人士,溝通得不太好,令我父親有點尷尬,使我十分懷疑這一切是否上帝的安排。

後來我詢問宣教師,他決志真的是聖靈作工嗎?還是只因他疼我,不想我在其他教友前丟臉,才跟我「下去」決志?於是她安慰了幾句,又與我祈了禱;但我的「心裏明白」,仍沒有消除。

後來父親生日,我送了他一本新約聖經,他拆了花紙後,還問我,為何無舊約的呢!這天我才知道,原來在他年輕,還在行船的時候,早看過聖經了,我母親一直也是天主教徒,跟她去過聖堂,但一直也不信,或許就是拜舊約記載的那些血腥內容所賜。

宣教師說,如果我父親故意消滅了聖靈的感動,他也許不會走下去(決志)的;其實,我父走下去的原因,是因為他對我的愛心、對基督教的包容、對世事的豁達態度。

去年,他在生日的時候,回贈了我一塊已開光的佛教飾物,我不拜佛,但基於這飾物包含了我父對我的關懷與愛心,我當然欣然收下。愛,比上帝,比任何宗教要大,要珍貴多了。

「他們說、當信主耶穌、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使徒行傳16 : 31

「阿茂阿壽說、不信主耶穌、你和你一家都必入地獄。」cotquean 列傳 24:53

Q:

人為因素是你離開上帝及教會的要因?

Cotquean:

不,從頭至尾,cotquean 對教會中的人士,不敢埋怨一句,一來「不要埋怨」是教會的機器式教導,二來 cotquean 性格一向亦懶得計較。(其實無人欠我至真。)

不過,信徒的行為是反映一個宗教「work 唔 work」、上帝生定死的重要衡量標準之一,所以,人為因素是cotquean 脫教的其中一個因素,但份量不大。

cotquean 在兩間教會(實去過4間)遇過不少好人、忠直人,但 cotquean 拜的是神,不是人。聖經的野蠻內容和耶教上帝的殘暴,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董建華人也夠好,但又可代表甚麼?

Q:

你的失救見證中,上帝跑到哪去了?!

cotquean:

喲!問得好!其實在失救見證中的每一段,也在問你這個問題:上帝跑到哪去了?!我也想你告訴我,上帝跑到哪去了?

要麼我仍是信徒,寫的是「得救」見證,上帝就少不了牠出場的機會,若果你願意給一元予今日的我,要我寫一篇「得救」見證,我也有法子把上帝形容到天花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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