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威,BBS(1941年2月28日-),香港化學教授,港區全國人大代表。中學就讀於九龍華仁書院,本科畢業於崇基學院化學系,於美國威斯康辛州大學取得博士學位,曾任香港中文大學生物化學系高級講師,第九及十屆港區人大。早年經常在電視上揭穿一些神棍的靈幻把戲,而廣為市民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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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科學家,曹博士對鬼神之說有甚麼見解?「我並不相信有鬼,除非你能夠捉一隻鬼到我面前,我才會相信。我們做事需求證。當大家都未有鬼的實證、卻仍在憑空猜這猜哪時,倘若我的解釋更合理。那麼,我為甚麼要相信你呢?」博士又解釋:「影視界新丁往往上電台電視請纓講鬼古,談奇遇,我不排除他們另有目的,想值此出鏡增加知名度;況且,有輕微精神病亦可以使到感官失靈,幻像頻生」。這是曹博士對見鬼的初步看法。至於特異功能,原來八九年初,當香港還未開始有特異功能熱時,他是相信派!到了後來,因為給他識破的騙局愈來愈多,他變成了不信派。而且,對招搖撞騙的人狠於揭破,維護真理。「那些甚麼隔樽取藥,只不過是魔術,做了手腳。還有,發外氣治病更荒謬,難道我在這兒泵氣,那邊垂死的病人會復活嗎?」他大笑道。
曹博士信科學不信宗教,但他卻十分尊重宗教,認為宗教的存在有很大的意義,對社會有貢獻。他說:「只要不干涉政治,不是邪教,今日的宗教絕對有存在的價值。有的宗教有警世的意義,它叫人因為怕落地獄而不做壞事;因為愛上天堂而不斷做好事。這就是好現象,成為保証社會和平與安寧的力量。至於我,像孔夫子說的:「未知生,焉知死」,死後去哪就沒時間去想,況且,我能夠自律不做壞事,故此此刻我未需要宗教。」曹博士視宗教為一種哲學,君子有三限,如果有用,寬恕別人可以七十個七次;打完左邊面還可以打右邊,這都是哲理。是否真的有神存在?他要看神的定義,對具體化了的造物主存有懷疑。但其實博士也曾經試過望教。「那時唸F1C,老師叫我下午一時放了學去望教,那我就去。聽道聽得頭頭是道,但肚子亦餓得要命,於是不聽了,回家吃飯去。」曹博士認為並沒有急切性去信教,而且博士說他人世事纏身,哪裏有暇去想甚麼鬼神?
成為經常出鏡的科學家,中文大學生物化學系高級講師曹宏威指自己並非刻意「踢爆人」,而是「不合理的事,就要說出來。」
傳媒每逢有科幻報道,必定訪問曹宏威的意見,儼然當他是科學界的權威。原來他與傳媒的良好關係,始於七九年。
當時曹宏威成立了科普協會推廣普及科學。他主動接觸傳媒為一個問答比賽出題目,後來又介紹同事去《青春前線》和《香港早晨》講解科學知識。
他回憶道:「《香港早晨》實在太早,別人去完一次便叫我不要『咁笨』,不肯再去。只有我『抵諗』肯去。現在《香港早晨》直把我當御用科學家。」
並非所有人都欣賞他在傳媒公開指出迷信事件的疑點。「有一次在《星期二檔案》講特異功能,我們在中大做實驗,指出疑點。可能打破了那些人的飯碗,所以遭到恐嚇。節目完結時對方上前說我的臉色不太好,恐有血光之災!」
曹宏威覺得問心無愧,所以並不害怕:「我只是客觀分析,列出很多選擇,讓觀眾知道他的可信程度較低。我並不是針對他。」
除了特異功能,他也曾就公路鬼影、地獄探險等傳說發表意見。他指自己無意「搏出鏡」,但覺得既然市民關心,就算只是邊緣科學,自己也有責任出來表達意見。
「但傳媒把我變成一個無所不知的人,我不懂回答時,我會答不懂,但報紙永遠不會登那部分。」他無奈地說。
曹宏威認為傳媒不愛說教,所以急於找人做性格巨星,不幸選中他。「科學不要崇拜,我也不要做英雄。有些人覺得自己很重要,什麼也要向世人披露,我很佩服這些人,但我不是這種人。」
除了致力推廣科學外,曹宏威也熱中於為國家做事。
參與政治,他也是身體力行。他是港進聯的成員,最近又當選港區全國人大代表。
「古語有云: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國家要他時,有機會,便要站出來。」他覺得出身對從政並不重要。「國父孫中山是讀醫的,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是讀電子的,但他們均成為了傑出的政治人物,可見只要有處事能力,有責任心,就可以為國家做事。」
出身科學界並沒有影響曹宏威參政,但多年的科學研習卻對他做人處事的態度影響深遠。
「寫詩要浪漫,六合彩要幸運,但科學是踏實的。不論是為了增長知識,或增加行事的成功機會,我們都應秉持著科學的態度和精神。若人輕飄飄便會失足。」他說。
現年五十六歲的曹宏威,從事科學研究近四十年,回憶升讀大學時選科的考慮,他指當時心目中有三個選擇:醫科、工科、純理科。「醫科要功多手熟,工科要度過計過。純理科則甚麼都有理論,然後依照理論解決問題,發展新的路。最後我還是認為純理科較適合我。」
科學家反對迷信之說,但非反宗教。曹宏威雖是無神論者,卻對宗教信仰持開放的態度。事實上他曾接觸各大宗教,除了就讀於基督教小學和天主教中學外,在大學時期也是中大崇基書院(基督教)的學生。他也曾聽人講佛學。
「小學時我曾跟教會的人去律敦治醫院演話劇給三級肺癆病人看,別的同學都不敢去呢。到中一,我是望教,即是差點便接受洗禮,因為當時常去聽班主任傳道。」
但後來他無緣無故地放棄了信教,「某天放學後,我又去聽經。或許由於十三歲正值發育時期,突然覺得很肚餓,我就想,為何要這樣辛苦,不如回家吃飯吧!之後便無信教的念頭了。」他笑著說。
曹宏威雖然沒有信仰,但他覺得各宗教導人向善的教理很發人深省。
在他來說,信教與否不很重要,「信不信教的都做好事,世界就好。」這是他的理念。
教過中學,然後教大學,二十年來未脫離過象牙塔。不悶嗎?「不悶。」曹宏威堅定地說,「學問是我的營生工具和溝通工具。」
其實他對教學的熱忱早在大學時期已有跡可尋。「某次上課講關於微積分,我當時想,為何講師要把它弄得那麼難?真『水皮』!如果我講,我重新組織,怎樣講怎樣講……」對自己充滿自信。
很多被他教過的學生,都說他教得很生動,又給他們講很多課外知識,原來這也有前因。
「中學時有位老師教得很好,教很多課外知識,又鼓勵我們看課外書。」所以他用同樣的手法教導學生。
談到教學理想,他謂希望大學生能盡早脫離老師,有自己的思維,懂得自己尋求學問。
教學多年,曹宏威感受頗深的是師生關係淡薄。「師生關係淡薄得有如經理和顧客,我很痛心。」他覺得社會太著重技術,老師只顧傳授技術,學生拿了技術便走,師生的感情自然不深。
「我們應不斷思考教育問題,努力改善。」曹宏威說。■
Ling: 教得幾好,幾清楚明白。他全情投入,很大動作的,用這種方法來表達自己。他還給我們很豐富的知識,舉很多例子。
Joby: 講書是很悶的事,所以他動作誇張,可以令我們精神點。他給我們很多課外知識。
Eric: 他比喻理論的例子較生動有趣,不過大部分都是他在電視中講過的例子。
吳同學: 喜歡他七年了!他肯出來在電視講科學,又不收錢,很難得。其他講師未必肯這樣出來講。
陳俊元: 我只是上過他的通識科目,他愛講課外的東西,與課文的無關,但整體上都不錯。
後記:很多同學都說曹宏威講課時動作誇張,但在訪問期間,他手疊著手,除了說話,便沒有其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