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草原看起來平靜。
這片草原看起來和平。
這片草原看起來悲涼。
沒有人會想到這遍小小的草原曾經是戰場。
自古以及,這草原已經染過不少血。
幾百年前,原住民在這裡建起過一座據點,那是為了抗擊從南海而來的海盜。
一百多年前,英國軍隊在這裡建立了一座要塞,那是為了守護這城市西南部的海域。
六十多年前,那場令人感傷和痛恨的戰爭中,這要塞曾經是這城市的最後希望,但最後還是陷落在侵略者的太陽旗下。
這要塞就這樣,和她的地下結構、以及曾經在上面奮戰過、然後倒下的英靈一起沉睡著。
經歷六十年的風雨,化成了這草原,只剩下部份模糊的表面結構,隱藏在樹影後,作為回憶。
更諷刺是,一座與要塞過去毫無關係的信號發射塔,自以為是紀念碑一樣在草原旁邊立起。
這就是她的終結嗎?
不......
這草原,悲傷而破落,她還是和幾百年來一樣,默默地守護著住在這城市的人。
六十年前,一位和我有血緣的男人,他在這裡戰鬥過。
數十年的平靜,令住在這城市、而且毋須服兵役的人,慢慢對戰爭行為完全陌生、麻木,甚至變得無知。
然後五十年後,作為民間戰爭模擬活動的地點,她孕育著這城市下一代守護者。
有些人在這裡獲得模擬戰鬥的經驗,然後對戰爭行為有一個初步而正確的感知。
這要塞的設施,再次運作起來。
只少讓這城市一旦陷入戰爭狀態,最少有一班民間人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或該做什麼,那怕只是自保。
雖然他們大部分人沒有這種自覺。
然後六十年後,我在這裡踏上那男人六十年前的足跡。
那是距離今日八至九年前,一個寒冷而下著毛毛細雨的冬日。那個對我來說,「一切的開始」。
那是我最初的一步,除了我的師傅的帶領外,或許就是由她和那些英靈默默地扶助我。 那時的我在這草原是為了學會如何去報復.......不,是如何傷害更多的人。
之後六年時間,我再沒有回過這裡。
然後到了現在,已經成長了的我,已經學會了如何去保護身邊的人,然後再一次踏足這草原。
這草原,悲傷而破落,她還是和幾百年來一樣,默默地守護著住在這城市的人。
雖然負責守衛的人已經不在,但我會和她共進退。
這要塞現在的守衛者最少有一個人,那就是我。
為了讓我身邊的人能安穩快樂地生活,我的心已經回到這要塞裡,和六十年前那男人、以及在這裡的英靈們,默默地守備著。
守護著在這城市居住、以及那些我珍惜的人.......
風,繼續輕輕地吹拂著這草原,野草和樹影溫柔地搖曳著......
背影資料:
摩星嶺是香港香港島最西端的一個小山丘,海拔260米(853 英尺),位於堅尼地城以南,也代表香港島西面的盡頭。摩星嶺毗鄰大小青洲,兩者被硫磺海峽相隔著。摩星嶺的英文名字Mount Davis以香港第二任香港總督戴維斯命名。
有老一輩口傳指出,幾百年前,原住民為抗擊海盜,曾經在這裡建起過一座木寨。相信為摩星嶺要塞的最早期形。
1900年,入駐香港之英軍建議在摩星嶺興建防衛設施。
要塞建築工程於1909年展開,1911年火炮裝置完成,1912年全部建成,取代附近龍虎山松林炮台。要塞由營房、五個炮台、指揮總部及多座瞭望台與掩蔽體組成,其中大炮口徑為9.2吋。要塞配合位於西高山機槍堡,扼守維多利亞港西部及硫磺海峽等航運要道。1939年,為加強摩星嶺防衛能力,附近再加建銀禧炮台。
1941年12月,香港保衛戰爆發,由於日軍在香港島東北岸登岸,摩星嶺要塞遂成為支援香港島東部及中部的主要火力。12月16日,位於山頂的指揮總部被炸毀,於12月25日守軍將殘餘設施炸毀後才放棄要塞。
日軍開始攻佔香港後不久 , 摩星嶺炮台即受命攻擊位於新界及九龍的戰略目標以圖拖延日軍的攻擊 , 其中甚至包括遠至大欖角的一座橋樑。 但從11日開始 , 炮台本身亦成日陸、空軍的襲擊目標。 位於炮台高處的一門大炮率先於13日遭擊毀。 次日 , 炮台的一處防空炮位中彈 , 造成9名炮兵陣亡。 然而一枚擊中炮台指揮所的炸彈卻未有爆炸。 僥倖生還並藏身該處的約60名士兵中 , 包括後來成為著名本地史研究者白德博士 Dr. S. Bard (當時為義勇軍救傷隊的一名醫官)。 15日 , 炮台仍受日機的襲擊。 但一天後 , 炮台蒙受的攻擊就更猛烈。 當天日軍特別調來來自菲律賓戰線的飛行第14戰隊 , 和海軍的2支航空隊 , 共62架轟炸機助戰。 摩星嶺及香港仔一帶連續遭受多次襲擊。 空擊過後 , 炮台的作戰室被毀。 當晚 , 日軍繼續炮轟摩星嶺。 已經飽受襲擊的摩星嶺炮台及其所有軍事設施 , 最後在守軍撤出前給其駐留的炮兵全數破壞。
為掩護英軍主力部隊後退,當時有少數本地志願軍(二十多人)以及少數英軍自願死守摩星嶺炮台作遲滯攻擊,與日軍激戰。最後以雙方死傷慘重,日方攻陷要塞作為戰事終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