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Hypatia,如果照足歷史橋段去拍,會是那種熱衷數學而用心教學生的教授。
(簡單而言,就是年輕時是個宅...)
當然,如果將這部戲拍成一個死小孩跟著慈祥的老教授,最後看著老教授被人脫光再碎屍萬段,則太過是既文藝又暴力了,放在哪個genre都不討好。
不過,如果要說為什麼Hypatia總是在電影中被拍成青春少艾,赤裸羔羊(?),倒是事關當年教徒都形容Hypatia是一個巧言令色,用「魔術」引誘了Oreste和眾多信眾,所舉罪名,無不似一色誘教徒。直到18世紀致力為「聖」Cyril(?)改寫歷史的Thomas Lewis都要將Hypatia形容為一個誘人的淫婦(縱使當年部份的教會史料都認同她的終身貞潔),雖說Hypatia是40歲死還是60歲死,就是乎誰人的計法的,到底是歷史學家計錯數,還是教徒的口味令人迴異?
反過來,在約400年往後,在羅馬拜耶和華以外的神是死罪,同時法律規定所有異教廟宇被強令關閉,教徒可自行組織暴動去拆廟,到底電影中的Hypatia,在現實中重複了多少次呢?(當年因為宗教和科學是不分的,所以廟宇往往也是圖書館,我想說到這裡,大家都知道中世紀歐洲人集體文盲的重大原因了...)當然,當年的教徒暴動過了,口口聲聲跟人說他們「和平地移走了他們的神」,但是死了多少人呢?恐怕就似是耶和華大筆一揮,公元400年消滅的Library of Alexandra就變成回教徒的手筆一樣,無從考究了。
不過,歷史,始終只是歷史,因為一件事而說「一個信念」是如何如何,跟因為一個南京大屠殺,就全日本人民都是軍國主義者一樣荒誕。不過,看看這幾十年教會在世界各地致力將往日「神聖」羅馬法律重現一次,有時倒連這句話都說不出口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