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有一則關於巴西亞馬遜叢林的消息,頗為發人深省。報導說叢林深處有一個與世隔絕的馬魯博部落,受惠於馬斯克的「星鏈」計畫,於2023年9月通了網,使這個族群跟外界有了接觸。現在如果有村民被毒蛇咬傷,他們就能立即請求直升機救援,及時挽救傷者性命。然而,這突如其來的新事物,也給馬魯博族群帶來了巨大的危機,使這個一向靠大家合作打獵、捕魚以及務農,才能維持自給自足的原始部落,在生活風氣及勞動效率方面發生了很大變化;現在,年輕人因為玩手機上癮而變得懶惰,導致生產力下降;青少年整天熱衷玩交友軟件,甚至沉迷看色情影片並試圖模仿;這令長者們擔心不已,生怕自己部落的保守文化傳統煙滅於這個網絡潮流之中。因此,長老們正在積極研究對策。
我覺得上述亞馬遜部落現象,跟《聖經》所記載人類始祖犯罪的情節很相似,現在讓我們重溫一下這個大家都熟悉的《聖經》故事:
在伊甸園中過着與天主同在的快樂生活的亞當、厄娃,因為聽從魔鬼撒但的引誘,吃下了天主禁止人吃的知善惡樹果子,背叛了天主,進入了「罪」的狀態;罪的後果便陸續在人的身上顯現出來:首先是羞恥;繼而恐懼;當被指出犯錯時就諉過於人、拒絕認錯;因選擇了叛逆的道路,以致本來幸福舒適的生活變成了勞苦艱辛;最後,人因為犯罪墮落而不能與聖潔的天主共融,所以被趕出了伊甸園,與天主分離。罪的毒素導致人類一步步墮落,人心趨向罪惡、萬物敗壞混亂、世界天災人禍。縱觀人類的歷史,我們無法找到一個乾淨、太平的時代。
為什麼人類離開了天主就沒有好日子過呢?原因很簡單:無源之水必乾竭,無根之木必枯萎,人離開了天主就是離開了自己生命的本原,離開了宇宙萬物的創造者,那麼還有什麼好結果呢?天主創造人類時,賦予人崇高的地位 —— 「使他稍微遜於天神,以尊貴光榮作他冠冕」(聖詠集8:6),並委派人類作大地的管理者 —— 「天主祝福他們說:『你們要生育繁殖,充滿大地,治理大地,管理海中的魚、天空的飛鳥、各種在地上爬行的生物!』」(創世紀1:28)因此,人本來是整個宇宙架構中非常榮耀的存在,人的義務就是感謝並光榮天主、按照祂的旨意妥善地管理世界 —— 「你們應該明認雅威就是天主,他造成了我們,我們非他莫屬,是他的人民,是他牧場的羊隊。高唱感恩歌,邁向他的大門,吟詠讚美詩,進入他的宮庭,向他致謝,並讚美他的聖名」(聖詠集100:3-4),「所以,你們或吃或喝,或無論作什麼,一切都要為光榮天主而作。」(格林多前書10:31)然而,始祖亞當、厄娃信從魔鬼撒但,違抗天主誡命而吃下了禁果,就等於代表全人類向天主宣告了人的選擇:「人不再聽從天主,而要自行決定怎樣管理自己的生活和世界秩序」,自此,人類及其管理的世界就像斷了根的植物,失去了原有的榮光與和諧,漸漸地枯萎腐敗,「因為所有的人都犯了罪,都失掉了天主的光榮」(羅馬書3:23)。這一切敗壞都歸咎於人選擇了跟隨撒但、背離天主。
同樣,馬魯博部落的年輕人上網後,受網上不良資訊的影響,也選擇了跟隨不潔的潮流,背離自己部落的保守文化傳統,好逸惡勞,沉迷色情,導致整個部落面臨生存的危機。馬魯博部落年輕人的墮落,是整個人類的縮影,是亞當、厄娃把罪引入世界後的必然結果,世上每個人都泡在這罪惡的染缸中,無論我們如何「清醒」,如何「理智」,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自己爬出染缸。
很多智者都提出過針對墮落人性的對策,例如老子提議:「使民復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道德經80章)莊子也建議用「絕聖棄智,擲玉毁珠,焚符破璽」的方法去保持社會純樸安寧;但我相信老莊也知道自己提出的只是一個世外桃源構想而已,兩位智者怎會不了解人心對「智、珠、璽」的迷戀與渴望?「結繩而用」的馬魯博部落一接觸文明世界就變得懶惰並恣情縱欲了,所以我們這些生活在高度文明社會裏的人,是不可能返回馬魯博部落從前與世隔絕那種生活狀態的。難怪電影《上帝也瘋狂》裏沙漠部落的長老們,一致決議把那個搞得他們雞犬不寧的天降可樂瓶帶到世界的邊緣去丟掉。
我們生活在這個敗壞的罪惡世界,就算「民復結繩而用之」,也無法「安其居,樂其俗」,因為始祖吃下那個禁果的毒性,催逼着世人互相傾軋、彼此爭奪、兵戎相見,在人類歷史長河中從來都是如此。能拯救我們脫離「智、珠、璽」罪惡染缸的,只有耶穌基督,「除他以外,無論憑誰,決無救援,因為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字,使我們賴以得救的。」(宗徒大事錄4:12)
但凡不願意繼續伴隨魔鬼一起墮落、枯萎、腐敗的人,都應該相信並接受耶穌基督的救恩,「藉我們的主耶穌基督,與天主和好了⋯⋯那麼,在和好之後,我們一定更要因著他的生命得救了。不但如此,我們現今既藉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獲得了和好,也必藉著他而歡躍於天主。」(羅馬書5:1,1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