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位是學生的小朋友對我說,今天他輸了。不是體壇競技,並非賭場搏殺,輸甚麼?原來是學校舉行的一場辯論會:“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孰重孰輕?他被安排在“反方”。凡辯論必有正、反兩方,與辯者就好像是“鐵嘴銅牙”的律師,死的也要抝返生。辯才雖好,但為奸邪者說好話,那副嘴臉十分 “乞人憎”。
幾年前聽過《李敖有話說》,他是贊成讀萬卷書,並不熱衷於“行萬里路”。讀書是好事,特別是對一個在學的小朋友而言, “讀萬卷書”更重要。在讀書的地方——學校,不主張讀萬卷書卻提倡行萬里路,站在反方的他,就地理環境而言,他已輸了一大截,無話可說。
辛 稼軒的《西江月·遣興》,詞云:“醉裡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着全無是處。”很明顯,作者雖未至於說:“讀書冇實用!”但他已發覺古 人書多謬誤。起碼,《孟子·盡心》下就有類此的言論:“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這就足夠為辛稼軒對古人書“信着全 無是處”的支持。http://www.macaodaily.com/html/2010-04/18/content_454243.htm
辛稼軒寫這闋詞時正是“醉裡且貪歡笑”,他的議論似是醉語,更似反語,顯然是針對當時的社會環境,極其黑暗,眞理 扭曲,是非顚倒,言行虛偽,作者因此對過去相信“古書”而產生懷疑。他用“近來始覺”四字,頗有“覺今是而昨非”之嘆。不過,“要愁那得工夫!”,還是 “行萬里路”好過“讀萬卷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