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訪客得得b 於 2007-9-13 05:47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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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史京搖頭:「我只是在市集的書店購得劍譜自行修習。李博士絕不藏私,將『箿籮劍譜』放在書店出售。」沙文看著眼前的令狐史京,想起史諦勳,心中隱隱覺得有點詫異,隨即便道:「哈,說起來也真奇怪,我有個老部下,不但相貌長得跟你有八、九分相像,而且臉上酒刺、痱磊也是跟你一樣多。其實這些小瘡也不難治,我記得我年少時亦是如此,師妹說【肘後方】上記有治療的法兒,用土瓜根…….」令狐史京沒有耐性待他說師妹如何治好他的酒刺,急問:「沙兄,你說….你有個部下相貌跟我相似,他…姓甚名誰?」沙文遂說了史諦勳,令狐史京激動起來:「他…他敢情便是在下的兄長!謝天謝地,終於給我打聽到了!」一面向皇天后土下拜,沙文扶他起來,他續說道:「說來失禮,我爹年青時欠了賭債,把還在繈緥中的大哥賣了給鄰村一户姓史人家,但後來他們不知搬到那裡去了,失了聯絡。」
沙文道:「現今他在劍門關鎮守,你快去找他團聚吧。恭喜啦,令狐兄,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打聽到親人下落,唉,但是我師妹……..」令狐史京道:「兄弟追上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跟沙兄說幾句話,段大俠來找我,已是三年前的事了,你混入景教探秘,可有什麼發現?」沙文頹然搖頭,反問:「令狐兄既知我的身份,卻為何煽動鄉里將我毒打?我可沒開罪之處呀?」史京道:「段大俠吩咐我一方面幫忙打聽,一方面要隱藏你混入景教的事嘛。雖然你的名字只透露給絕對信任的人,但若然你被痛恨景教之人毒打一頓,不是更令人相信你忠於景教嗎?」沙文無奈,只得拱手為禮稱謝:「倒教令狐兄費心了。」史京道:「那裡那裡?舉手之勞,沙兄言重了。」
令狐史京又道:「這些羊兒嘛,我追蹤也不止一次了,那景教僧狡猾得很,另有人接贓,上次我追到他,苦於並無贓證,不了了之。」沙文道:「即使有,我現下亦不便出面跟景教對著幹。」史京道:「那麼,咱們空手回去,怎樣向那譯經師交待呀?」沙文略一思索,已有計較:「實不相瞞,兄弟正欲行一條苦肉之計,引動她憐憫之心,由憐生愛,傾情於我,好讓我探查師妹芳踪;剛才打得不夠傷,被她識破了;所以,勞煩令狐兄再將我打得傷重些,回去騙她說是遇到景教高手,力戰負傷。」史京奇道:「這….這法子管用嗎?」沙文哈哈大笑:「令狐兄想必還是未歷滄桑,不大明暸女兒家的心思;告訴你吧,天下女子莫不樂為人母,有時你的姝婷妹子也會將你當作小孩子般看待,你一撒嬌,她便哄你,她自己也就甜在心頭,我說得對不對?」史京大力點頭:「對啊!沙兄你怎麼知道?」沙文仰天長笑:「這有什麼難明的?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這是聖賢書說的;一個人生病、受傷之時就最是須要人照顧,她既然這麼有惻隱之心,你就讓她照料一下,她就會覺得母性有所依托,你沒有了她不行;一拍即合、屢試不爽、無往不利。」史京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兄弟就得罪了….」話聲未落,以一招〈思方門〉絕技〈思方三段式〉分攻沙文上中下三路。
沙文急忙施展移鼠大聖的「飛崖過壁」輕功,跳開一步,大叫:「且住!」史京問:「怎麼?沙兄怕疼嗎?」沙文道: 「此間事一了,兄弟行動有所不便,再勞煩兄弟修密函一封,向汾陽王府昇平公主報訊,因我另有皇命在身,要向她奏告行藏,咱們正前往汴州。你可順便告訴她我和譯經師在此間所遇之事,有景教僧作惡騙小孩子,她自有定奪。」
史京微一沉吟,沙文又說:「剛才你怕我疼,打我時沒有運起內力,但如此便不像是高手所傷,恐怕又被施姐瞧出破綻,所以,勞煩兄台運起全身內力,打我一掌。」史京剛才跟他一番惡鬥,雖見他兵刃上的功夫頗有造詣,但亦看出沙文的武功之中儘多巧勁;須知內功一道,跟兵刃、拳腳全然不同,一絲一亳均是窮年累月修煉而成,半分作不得假;史京恐怕沙文不知天高地厚,口出大言,便打個千兒下禮道:「沙兄,在下運起全身內力,打你一掌,非同兒戲,若是....這個...這個只是要跟施姐開個玩笑,我只出一成功力便可,無須全身功力。」話聲甫落,但見沙文成竹在胸,笑道:「令狐兄也太將人看扁了,我也會運起內功護住心脉,只要心脉不損,性命便無碍,其他的經絡,就是愈傷愈像啦。你先看看我的內力修為,可會在你之下?如你留下半分力度,便是瞧我不起!」說完,沉腰坐馬,意守丹田,一道真氣由氣海穴緩緩導上,立時封住胸口各要穴。史京見他馬步穩健,腳下不丁不八,內力隨身運行之際,頂門冒出絲絲白氣,如此看來,內家修為亦不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