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覆 發帖

[原創作品] 十架恩仇未了情 -修訂版 ver. 15.4

遠處高喊「刀下留」的正是染色禪師,他帶著小白施展輕功趕來,但已遲了一步,唯有指出如風,點了沙文下身幾處穴道止了血再說。他一邊點穴止血,一邊嘆道: 「掌門方丈吩咐貧僧前來,就是怕段大俠責罰沙施主,豈料向他禀明之後又要尋找兩位的愛犬,終究還是遲了,剛才貧僧看見段大俠舉刀殺頭、沙施主引刀自宮,一 時情急,竟不知是該叫刀下留什麼才對,今大錯鑄成,少林更添罪過。」段秋水道:「大師客氣了,這小畜牲淫亂佛門聖地,理該受此一刀。」染色連連擺手搖頭: 「不!此事另有內情,是咱們錯怪了兩位施主,貧僧先救醒羅姑娘,她是一時急氣攻心,只要推宮過血便可保無恙,然後再替沙施主敷金創藥,再行解釋。」沙文卻 滿臉通紅:「大師!我…..我不想師妹看見我現在這….這個樣子,不如,你賜藥給我,我到樹叢之中自己敷吧,勞煩你照看師妹。」染色知他是不好意思,便將一包少林金創藥交給他,沙文用發抖的手接過,卻不即時走開,摸出一方手帕,將地上的命根子小心翼翼包好,問染色道:「大師,我聽人家說,宮裡的太監在淨身之後,都會將子孫根收藏妥當,他日百年歸老時便用來陪葬,算是有個全屍。但不知用什麼辦法保存?倘若腐壞了怎辦?」染色道:「是用石灰醃製,我藥囊中碰巧有些,施主儘管拿去。」段秋水看在眼裡,但心中兀自覺得沙文平日言行浮滑,定然是他對羅紗蓮施以輕薄,對染色所說有什麼內情是半信半疑,只交叉雙手,冷眼旁觀,不加援手。

沙文從樹叢出來時,羅紗蓮已醒轉,她望著沙文胯下斑斑血漬,又見他走路一枴一枴的,一時悲從中來,低聲喚一句「師哥」,又再欲昏倒;但這次染色止住了她,向二人合十下禮:「是我們少林寺累了二位,這次的事,其實並非二位的錯,卻累得沙施主自殘肢體,我少林寺好生過意不去。」三師叔侄不明所以,段秋水更問:「小畜牲向來輕佻,老夫疏於管教,該是我派開罪了貴派,大師如此說,是折煞老夫了。」染色搖頭嘆氣:「不,大家都誤會了,貧僧此來就是奉了掌門方丈之命,向各位解釋清楚。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藥王院轄下丹房,研製各種武林奇藥,歷來都有向天竺訂購中國所無的藥品。」段秋水點頭:「大師精研藥理,濟世為懷,人人欽敬。」染色道:「這次陰差陽錯,卻害了沙施主。前幾天,客運商旅像往常一般,又送來一箱藥物,收貨的值日師弟見標籤無誤,予以簽收,孰料箱上的標籤雖然無誤,貧僧打開時卻發覺內中的藥品並非本寺訂購的,有幾瓶什麼『他瑪猶大和合丹』,據箱中貨單所寫,該是運往長安大秦寺一個叫….什麼明的法王收啓。」沙文大聲道:「是瀝明法王!」此時他的話聲陰陽怪氣,聲音尖細,有點娘娘腔,眾人均覺很不好受。染色道:「不錯,是叫瀝明,貧僧對藥理一向甚感興趣,又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品,一時不察,在眾師弟面前閱讀了說明單張,原來這『他瑪猶大和合丹』典故出於景教經,是天下至淫的…..春藥!」羅紗蓮道:「那是創世記所述之事,他瑪假扮妓女與家公猶大交歡借種(注131),移鼠大聖所屬的猶大支派,便是由此開創的。但跟我們有甚干係呢?」染色嘆道:「唉!想不到世上竟有此等家族,真是…匪夷所思!至於跟你們有甚干係,那天妳來求醫,不得入寺,掌門方丈責罰了兩個小沙彌……..」沙文「啊」的一聲:「是他們!」染色點頭:「不錯,就是他們懷恨在心,在貧僧開給兩位的藥中,加了兩丸。」羅紗蓮羞得臉紅紅的道:「怪不得….我服藥後病體雖癒,但全身發熱…….」

染色一再合十鞠躬稱罪:「所以兩位在寺中做出此等….行逕,是受了天下至厲害的催情藥迷惑本性,並非你們失德。貧僧一發現箱內有傷風敗俗之藥,即向掌門方丈請示,但掌門方丈說,這是客運商旅貼錯標籤,那些藥品原非本寺之物,倘若銷毁了,送貨的商旅便不好向別的客人交待,是以吩咐貧僧用封條封好,待商旅下次再來時交還給他們,這些藥便因此存放於丹房之內,一念之仁,為禍不淺。」至此,師叔侄三人恍然大悟。染色續道:「今早我採藥回寺,看見封條有異狀,馬上拉兩個小沙彌審問,到得知真相之時,便告知方丈,他也知道原來理虧在我們少林派,但是….但是……..」沙文會意:「但是少林寺藏有春藥之事又不好當眾宣佈,所以只好用『不可說』石印放走咱們?」染色道:「倘若少林寺有春藥之事傳了開去,江湖上人多口雜,有多難聽便會說得多難聽,少林寺不免成了話柄,於本派清譽大大有損。所以還望三位代為守秘,只是….只是害了沙施主從此廢了…..實非始料所及。」

沙文道:「大師放心,這是我命蹇時乖,我…我不怪你們就是了。」羅紗蓮和段秋水聞言都感驚訝,依沙文平日的性子,那有這麽易與的?莫非….莫非自閹之後,性情大變?染色千恩萬謝:「得施主諒解就好了。沙施主宅心仁厚,跟景教中人大不相同,那兩個小沙彌原是在景教孤兒院中長大,幼時曾被傳道人狎弄,得掌門方丈仗義相救,收留寺中,由此可見一個人幼年時受過景教經書荼毒,長大了便很難納入正途。是了,掌門方丈說,此事既不能宣揚,寺中師兄弟便難免對二位存了誤會,只好暫且分道揚鑣,還望各位見諒。」沙文道:「也只好如此了。」染色喜道:「難得施主深明大義,染色在此謝過,待風聲丟淡些,日後有用得著小僧之處,小僧在佛前發願,决不推辭!幾位保重,小僧回寺覆命去也。」
----------------------------------------------------------------
(注131)
Gen 38:13有人告訴他瑪說、你的公公上亭拿剪羊毛去了。
他瑪見示拉已經長大、還沒有娶他為妻、就脫了他作寡婦的衣裳、用帕子蒙著臉、又遮住身體、坐在亭拿路上的伊拿印城門口。
猶大看見他、以為是妓女、因為他蒙著臉。
猶大就轉到他那裡去說、來罷、讓我與你同寢.他原不知道是他的兒婦。他瑪說、你要與我同寢、把甚麼給我呢。
猶大說、我從羊群裡取一隻山羊羔打發人送來給你.他瑪說、在未送以先、你願意給我一個當頭麼。
他說、我給你甚麼當頭呢、他瑪說、你的印、你的帶子、和你手裡的杖。猶大就給了他、與他同寢.他就從猶大懷了孕。

Mat1:1亞伯拉罕的後裔、大衛的子孫、耶穌基督的家譜.〔後裔子孫原文都作兒子下同〕
亞伯拉罕生以撒.以撒生雅各.雅各生猶大和他的弟兄.
猶大從他瑪氏生法勒斯和謝拉.法勒斯生希斯崙.希斯崙生亞蘭.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他媽的染色去了那裏。

止血散呀!

[ 本帖最後由 dye 於 2007-10-16 22:59 編輯 ]
剛離少室山地界,段秋水停下步來,冷冷的叫沙文:「跪下。」沙文不知就裡,但師伯之命那敢違背?剛一依言跪下,段秋水就拿起馬鞭子沒命價的往沙文身上狂抽,口中一邊罵道:「畜牲!淫賊!」那汗血寶馬見段秋水執起馬鞭子,起初有若驚弓之鳥,後退了幾步,及後見不是打自己而是打沙文,而且打得比羅紗蓮打牠還要厲害,長嘶一聲,似有歡愉之意。羅紗蓮抱著段秋水雙腿苦苦哀求:「師伯,求求你不要打師哥,你要打死他了….」卻被段秋水一腳甩開,再想撲上來時段秋水出指連點麻、啞兩穴,當堂軟癱在地,眼看著沙文被師伯毒打。終於,沙文背上被打得體無完膚,段秋水才停手罵道:「我師弟疼愛這個獨女,如掌上明珠,雖不算什麼大戶人家,但絕不會幹出傷風敗德之事來,你這小畜牲一下子就將她糟蹋,還要在佛門聖地幹出此等禽獸行逕!我雖不敢以名門大派自居,但我派素來以行俠仗義、救急扶危為己任,絕不容許門下弟子做出半點有虧武林正道之事。」

沙文剛才著急要他救師妹出關,承認了是自己污辱師妹,如今莫說有口難辯,即使要辯,但被一輪抽打,像汗血寶馬般口吐白沫,那裡說得出話來?羅紗蓮啞穴被點,即使想對師伯說明自己對師哥兩情相悅,以身相許,也是不能開口,看著沙文被打個半死,只得撲簌簌地流淚。段秋水愈罵愈是氣憤:「澄浪禪師菩薩心腸,為顧全江湖義氣,拼著浪費掉任內只能用一次的『不可說石印』,放咱們走路,但你此等淫邪之徒,本派可不能姑息,總要給澄浪禪師一個交待。」段秋水深深嘆一口氣道:「本派要清理門户,你自己了斷吧。」

沙文心道:「師伯也要來揮淚斬馬謖,怎生拖延一下子,讓他解了師妹的穴道,她便可以告訴師伯不是我姦汚她。」略一琢磨,已有計較,裝作坦然領罪貌:「師伯,小侄一時糊塗,做了此等有辱師門的獸行,原是死不足惜,只是,師妹雖今已平安脫險,但師父尚未救出來,所以,小侄大膽懇求,這顆項上人頭暫且記下,一俟救出師父,自當提頭來見師伯。」段秋水想了想,居然同意:「也罷,待救出師弟再取你狗命不遲,但對少林派,咱們現下又不能一點交待都沒有,唉,本來,這幾年我已悟出了一套極為厲害、獨步天下的武功 --- 『童子功』,應該可以用來對付景教武功,你破了童男之身便學不到,但尚幸有一補救之法。所以,一者為向少林派有所交待、二者為練絕世武功、三者為免你再度為禍武林,你…….」他頓了一頓,毅然道:「你自宮吧。」

沙文嚇得臉色煞白:「不!不!師伯,你相信我,我….我沒有姦汚師妹,我們是兩相情願的,你解開師妹穴道一問便知…..」段秋水盛怒之下,那裡聽得進去?「你還想花言巧語哄騙老夫?你自己動手的話,就是自宮,要我動手的話,我取你項上狗頭,你要那一樣?」沙文哭著還待再求,一瞥地上羅紗蓮也是淚汪汪的,但苦於一字都不能出口,欲出其不意,一個觔斗翻去解她穴道,但他一來剛被毒打了一頓,二來武藝比之段秋水仍有不如,觔斗翻得一半已見寒光一閃,斷水神刀攔在眼前,段秋水一腳踏在他膝彎後面,沙文馬上跪倒,只要手起刀落,馬上狗頭落地,沙文忙不迭叫大叫:「我自宮!我自宮!」

段秋水喝道:「轉過身去才切,沒的污了我師侄女的眼睛!」沙文百般無奈,舉起定國金刀在胯前,但始終沒勇氣引刀成一快,段秋水見狀道:「我數三聲,你不下刀,我便下刀。」說著,伸手在沙文頸椎第五、六節之處摸了摸,算準了下刀位置,口中數著:「一,二,三!」沙文把心一橫,咬碎銀牙舉刀向下劈去,咔察一下,傳來沙文淒厲無比的一聲慘叫,胯前地上登時一片鮮紅。羅紗蓮嚇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遠處傳來有人大叫:「刀下留…….」,但既已碧血染黃沙,一切似乎都已太遲了。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僧眾又再逼近沙文師兄妹,舉刀欲劈時,卻又像剛才一式一樣地被打個落花流水;原來段秋水口中說得硬,終究不忍師弟的遺孤獨女就此慘死,一個「倒縱翻雲」又躍回來。「不!」他哀聲喝道:「你們查清楚了沒有?紗蓮絕不會踰矩半步!多半是沙文這小子色迷心竅,都是我不好,要他入了景教…..」沙文馬上大聲道:「對對對!是我…我見色起意,污辱師妹,不關她的事,我開路,師伯你快帶師妹闖出去!」羅紗蓮欲待開口,沙文已拾起定國金刀一輪衝殺,有師伯帶著師妹,少了負贅。沙文雖然精神大振,但仍記著羅紗蓮先前吩咐,不殺傷寺僧。段秋水拖著羅紗蓮,被十戒纏鬥,三人一時仍被困陣中。此時,沒有人留意染色怱怱走向澄浪,在耳邊說了一會子話,聽得澄浪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又低聲問道:「你果真查明?」染色合十應道:「事關重大,弟子確已問得清清楚楚。」澄浪聽後低眉閉目,沉思良久。

驀地一聲巨响傳入陣中,除了段秋水及少林六院二堂一閣首座等高手外,人人都被震得耳膜生疼:「住手!」眾人只好停下來,澄浪又再令道:「少林弟子聽令,放三位施主出關。」原來澄浪望向陣內,見段秋水跟沙文皆是一樣的心思,只砸飛寺僧兵器,並不殺傷人命,但如此猶如縛著一只手,萬難衝出,時間一久恐怕終究忍不住下殺手,那時樑子結成就難以收拾了;他當機立斷,用獅子吼神功喝令放人。

眾人均感愕然,但掌門方丈法旨之下,漸漸讓出一條路來,三人雖不明所以,但當此情勢不敢多問,舉步便行。十戒依然不服,攔路大呼:「且住!掌門方丈雖為本派之首,但淫亂佛門如何懲處,戒律院載有明文,即使是掌門也不能壞了達摩祖師親筆所書的規矩。若掌門師兄說不出個道理來,少林六院二堂一閣首座聯合起來,也可以推翻掌門法旨,掌門跟段大俠原有私交,現在無緣無故放人,全寺上下難免有所臆測,不知各位首座師兄怎麼說?」少林羅漢堂、般若堂、達摩院、菩提院、舍利院、藥王院、證道院、藏經閣首座一同步出,齊聲道:「請掌門師兄訓示。如放行有理,我等無有不遵。」澄浪眼光在九個首座間一掃,又再低眉合十:「老衲也知道諸位師弟定然不服,身為掌門,原不該公然壞了寺規。十戒師弟,請你上前來。」他邊說邊從懷中摸出一方玉印來,交給十戒,又道:「各位師弟聯議,確是可以推翻法旨,只有一個例外。達摩祖師知道世間法亦有其不可說,因此,每一任掌門皆獲傳一方『不可說』石印,意謂娑婆世界,諸法無常,每任掌門都可以有一次頒法旨而不必解釋,即使有違寺規,屬下各院各堂亦不得過問,不知十戒師弟可記得有這一條?」十戒接過石印,恭恭敬敬的道:「回掌門師兄,十戒對寺規了然於胸,確是有這一條寺規。」澄浪點頭:「那好,請你驗一驗這石印是不是老衲接任大典上所獲授的那一方,是的話,給我打碎它吧。」

眾首座見澄浪碎了任內只能用一次的『不可說石印』,也真不可再說什麼了,在關門外交還了馬車,師叔侄三人緩緩向少室山下走,段秋水一言不發,羅紗蓮被十戒當眾數落,無地自容,也是低頭不語,只有沙文仍是不知好歹,死裡逃生後有點洋洋自得:「師伯,師妹,經此一戰,咱們可讓天下人知道景教經所說之事,全屬無稽之談;經中不是說參孫落髮,武功全失嗎?為什麼少林寺中的和尚個個光頭,卻偏生個個武功高強呢?」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第十七回 就摸那人的XX,把他治好了

就在沙文執著羅紗蓮雙手,背上感到刀鋒寒氣透骨之際,半空中突如其來一陣旋風般的剛猛內勁,夾著一聲暴喝:「誰敢傷我師侄?」十多二十個圍著沙文師兄妹的僧人似被龍捲風捲上一丈之高,落地於十丈之外,又壓倒不少僧人,陣法為之大亂;一個人影如大鵞落在沙文身旁,又有好些寺僧提刀趕上,來人只揮手之間,十多寺僧便如風送落葉,東歪西倒;十戒見狀大驚,杖隨步出,使招大文殊杖法的「醍醐灌頂」,呼的一聲,勢挾勁風當頭擊下,來人舉刀一架,金鐵交鳴一響,在場各人震耳欲聾。一招之間,十戒已感到他內功深湛,當下應變奇快,杖上一面加催內力壓住單刀,賸出一手發掌拍向敵胸,來人亦穿出左掌,「逢」的一下巨響,十戒連退三步,大驚失色。此時,澄浪才來得及大喝「住手!」,沙文喜獲救星,扶起羅紗蓮:「快叩見師伯!」

來人正是段秋水,只見他環目一掃,確定僧人遵澄浪之命沒有來襲,才道:「妳就是紗蓮?都這麼大啦….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少林派竟會用幾百人圍攻你們?這算什麼?」有段秋水撑腰,沙文還不大告其狀?指著十戒道:「禀師伯,他們….他們要我闖什麼『六道輪迴陣』,欺負師妹不會武功,要我帶著她闖陣,師侄無能!師侄不能好好保護師妹……..嗚….師父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師伯你遲來一分半分,我…..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對不住師父呀!」慘切哀嚎,放聲大哭。這一來惹得一代大俠出了真火,戟指怒目向著澄浪:「掌門方丈,我師兄弟與方丈相交數十年,咱兄弟知你是出家人,從不提什麼『義結金蘭』等繁文縟節,但『肝膽相照』四字當得上吧?即便是咱們高攀了,那「武林一脉」四字走不了吧?我師弟失踪,遺下一個孤女,手無縛雞之力,他的徒弟….」看了沙文一眼:「失了師門調教,學藝駁雜不純,你…你緣何要置他們死地?你說!」他本已收刀入鞘,盛怒之下又再拔出來,以刀代指,指著澄浪喝問。澄浪欲言又止,只是低眉唸佛,段秋水暴跳如雷,又待再罵,十戒開腔道:「段大俠欲知為何如此,敝派掌門乃是有道高僧,有些事嘛….嘿嘿….難於啓齒,何不問問兩位賢師侄?」他將「賢」字唸得特別高聲。段秋水見他神色古怪,心中一凛,起了疑惑:「聽他說來,倒好像是我派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只好問沙文:「這是什麼回事?」沙文一改口舌便給,結結巴巴:「師伯…..師伯….我和師妹….. 我和師妹…一時…一時…」,「時」了半天也「時」不出下一個字來,段秋水又見羅紗蓮頷首低頭,不敢望著自己,更覺詫異,便放低音聲再問:「紗蓮妳說!」豈料羅紗蓮聞言身子顫抖,更不敢抬頭,只抽抽噎噎飲泣,淚水沿腮邊染濕兩襟。

段秋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亦覺這情况似是兩師兄妹確是做了什麼「難於啓齒」的錯事,他望望澄浪,仍在口中唸唸有辭,回頭再望十戒,目露詢問之意,十戒故作為難狀:「唉!也難怪你問不出來,有些事嘛,做得說不得,一對狗…」澄浪以渾厚內力發音掩了他這「狗」字:「據實以告便是,不必多言。」十戒回道:「是!段大俠,賢師侄二人…淫穢佛門!今早在敝寺客房之情景,少林各堂各院首座,人人皆見。」段秋水一聽,狂叫一聲:「胡說!胡說!我師侄女自幼端莊嫻淑,知書守禮…….」一想不對,師侄女雖規行矩步,但師侄呢?師侄為人可有點不老實!瞪起豹眼矋著沙文,喝問:「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這回事?」沙文膽汁都嚇得流出來了,只能萬般艱難、千辛萬苦地點一下頭。段秋水望著這對苦命男女,長吁一口氣收刀入鞘,轉身便走:「罷了,罷了!老夫叨擾貴寺執法,這就請便。」沙文師兄妹看著他漸遠的背影,又看看四周重又聚集的寺僧,苦笑之下,相擁待斃。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師哥,咱們…咱們怎麼辦?」沙文看著她怯生生的樣子,又望望院中數百劍拔弩張的僧人,想到他們就要將手上的棒、鎚、刀、戟…..一起砸到師妹身上,胸中豪氣陡生:「不!不!只要我還賸一口氣,,這些臭賊禿就休想動得妳一根頭髮!來,師哥揹著妳闖出去!」羅紗蓮問道:「揹…揹著我?」沙文堅定的點點頭:「他們人多合圍上來,妳不能再躲在我後面了,上來吧!」轉身把她抽上背,「即使咱們要畢命於此,好歹也要砍死幾個臭和尚出出氣!哈哈,師妹,妳不是說若然烏騅馬上負著虞姬和項王一起,項王便有鬥心再戰江湖嗎?我現下連烏騅馬的份兒都做了,美人,且看我楚項羽揹著妳虞姬殺出一條血路!」又狂笑向陣內叫道:「臭和尚聽好了,老子今回用的是所向披靡的『參孫千人斬』!」執刀在手,跨步向陣內衝去,在他如噴出火來的眼中,一個個和尚一時化成追殺項羽的幾萬漢兵,一時又化成千萬個非利士人。

羅紗蓮在他背上,雖看不到他此刻笑聲中是淚流滿面,但語聲中的悲涼如何聽不出來?她也聽薏蘊說過,「參孫千人斬」是參孫以一人之力砍殺千名非利人的武功,縱在千軍萬馬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她急忙拉沙文衣服:「不!不!師哥,你不可以殺死少林寺僧!咱們有錯在先,你不要多做殺孽!」沙文一邊應她:「他們不死,咱們便得死了。」腳下卻不慢下來。羅紗蓮在他背上掙扎著要下地,沙文只好停步;她又問:「師哥,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可以殺光了這些和尚闖出去嗎?」羅紗蓮見他沉吟不答,又再問:「這是我最後問你的一件事了,你還要騙我是不是?」沙文只好答道:「少林臭和尚武功比非利士人高何止十倍?我頂多只可殺他七、八十個臭和尚。」羅紗蓮道:「殺幾十個人,咱們還是出不去,殺之又有何益?」

沙文長嘆:「算了,就讓咱們死在一起吧。」說罷長嘯一聲,提刀迎接如雨下的十八般兵器。這「參孫千人斬」專用於敵眾我寡,一夫當關萬人莫入,但於單打獨鬥卻是無用,當日參孫迎戰非利士人,獨力殺敵千人,當時他隨手拾起一塊驢腮骨,但只要形狀類近的刀、斧、銊、吳鉤、峨嵋刺等皆可應用。首當其衝的十多枝紅纓槍被砸飛,本該趁機補上一刀,領頭僧眾勢必血濺當場,但沙文想起羅紗蓮要他莫要傷及人命,收刀不發,就這麼微一遲緩,加以少林陣法綿密嚴謹,後頭一排僧眾馬上補上來,又有十多柄劍刺到。沙文不能殺傷僧眾,好些脫手的兵刃又回到僧人手中,沙文師兄妹漸陷入合圍之勢,他怎忍見身後的師妹禁受一刀之力?每逢背後遇險,他便回身護衛,難免顧此失彼,情勢更是險峻,終於,出手奪去一柄天罡劈水扇之後,冷不提防腳下被一條九節鞭一絆,沙文一個踉蹌,兩人滾倒地上,諸般刀槍劍戟等齊下,眼看就要將二人分屍,但他們索性不管了,只趴在地上雙手亂爬,務求死時能四手緊握。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原帖由 沙文 於 2007-10-8 14:06 發表
2236係賣衫買刀,提到此段羅紗蓮就會想到移鼠大聖吩咐門徒買刀,但想不到原來佢地早有預備。
2238就係「這裡有兩把刀」,她交手上的劍俾沙文就成全了整段22:36-22:38的經文 ...

I see... 我仲以為你寫錯添, sorry.
支持鼓勵每位離教者 › 閹割神父 刻不容緩 ‹

回復 329# 的帖子

2236係賣衫買刀,提到此段羅紗蓮就會想到移鼠大聖吩咐門徒買刀,但想不到原來佢地早有預備。
2238就係「這裡有兩把刀」,她交手上的劍俾沙文就成全了整段22:36-22:38的經文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原帖由 沙文 於 2007-10-8 12:52 發表
改乜啫?

#318:二二三六最好用來送我上路。

#320: 沙文硬生生向後一抝腰使出「鐵板橋」,月牙剛擦破鼻端一層皮,同時左手伸往身後,口中發一聲喊:「二二三」!
支持鼓勵每位離教者 › 閹割神父 刻不容緩 ‹

回復 327# 的帖子

就出場咖啦,咪心急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要不要搽搽藥,貼貼膠布,洗洗傷口。(指羅紗蓮)

死人染色去了哪,有人受傷呀。

————
PS: 小心破傷風

回復 325# 的帖子

改乜啫?

#318:二二三六最好用來送我上路。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原帖由 沙文 於 2007-10-8 04:10 發表
係「唸」2236這段經,改正了

知錯而不改,孺子不可教也。
支持鼓勵每位離教者 › 閹割神父 刻不容緩 ‹

回復 321# 的帖子

係「唸」2236這段經,改正了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回復 322# 的帖子

呢啲係行規黎。因為唔收錢,所以不能做到太完美,若然唔係,仲有人買武俠小說茄?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我總係覺得, 老大寫武打場面總是欠一點格局及氣勢...
花開花落花無缺!

對付教徒三式: 不主動、 不抗拒、 不負責!

回復 320# 的帖子

沙文:二二三八
紗蓮:二二三六

數目不相符。
支持鼓勵每位離教者 › 閹割神父 刻不容緩 ‹

回復 319# 的帖子

咁咪中暗器咯,咁都好問茄?
--------------------------------------------------------------------------------
[西門落耳刀其實並非西門彼得所創,而是移鼠大聖另外兩個門徒雅各和約翰合力創制,二人的外號跟周文王姬昌的義子一樣,叫「雷震子」,性烈如火,所以招式訣竅在一個「快」字,使將出來如雷電貫天,往往敵手還未聽聞金刃破空之聲,耳朵即已落地;只因當年由擅於快刀的西門彼得首次運用傷敵,故以他命名,其出刀之快,連移鼠大聖亦未及出手制止,祭司僕人耳已落地。少林的耳根圓通鏟則不徐不急,內含扎、劈、撩、挑、攉、拍、削、绞、戳、掄、壓十一路鏟 法,此兵器一端為月牙,一端為鏟故得名,兩端都是刃身甚濶,揮舞之間用來護耳,沙文的定國金刀無隙可入,沙文連出「沒耳可聽的又如何聽」、「沒耳可聽的就不應當聽」、「有耳可聽的未必聽得到」、「沒耳可聽的更加聽不到」,但五僧各使「烏雲蔽月」、「掩耳盜鈴」、「閉門造車」、「花遮柳掩」,守得滴水不進, 而且守中帶攻,確是招招剋制著西門落耳刀;五人每出一招,沙文便被逼退一步,雖然配合著「飛崖過壁」的景教輕功,幾次避過了開膛破腹、斷頭削腦之險,但刀招已是左支右絀,施展不開。五僧的鏟法原先是八守二攻,漸成八攻二守,終於將沙文逼退到羅紗蓮身前幾步,一個僧人的月牙鏟黏上了定國金刀,月牙一轉一絞, 用「壓」字訣將定國金刀鎖在月牙兩尖之間抽不出來,另一僧的月牙鏟又斜劈過來,眼看沙文的頭頸就要分家,一髮千鈞之際,沙文硬生生向後一抝腰使出「鐵板橋」,月牙剛擦破鼻端一層皮,同時左手伸往身後,口中發一聲喊:「二二三八」!羅紗蓮倒轉劍柄遞出長劍,沙文左手一抄執劍順著月牙鏟杵子往下削,僧人不撤手則五指不保,定國金刀解鎖回抽,沙文接著刷刷刷刷,左右手刀劍同使五招「有沒有耳可聽的都索性不要聽」,貶眼之間十耳齊飛,第十隻耳朵墮地之後才見第一隻耳被削之處濺出血花,五僧棄械掩住臉側退後,臉如死灰。

沙文一刀一劍在手,作個四方揖:「得罪了!晚輩本想稟告,真正的西門落耳刀,是用雙刀的。今日承讓,想是各位多年來苦練破解招式,太熟練了反而積習因循,應變不及。」澄浪點頭道:「眾位師姪聽好了,你們的敗是敗在太巧,並不敗在武 技;改天要找上清觀神無子道長跟你們說說道家『以工求拙』的法。」五僧練了七年的鏟法,卻不知段秋水當年所見的刀法,因義濟法王只帶得單刀在身,未曾施展 雙刀,所以他見的西門落耳刀只有一半。

五僧被沙文刀劍齊出殺個措手不及,忿忿告退離場,沙文卻道:「各位大師,這套景教刀法,又有一套內功配合,是用來接回耳朵的,眾位請稍待…..」五僧沒了耳朵,竟真的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要由門人子弟高聲在臉旁複述。弟子們急忙拾起耳朵交給沙文,但混亂中認不出那一隻耳是誰人的,眾人忙於配對,亂作一團。羅紗蓮趁機問道:「師哥,怎地你剛才要我唸二二三六,不說是盧伽福音呢?我想了好一會,逐卷經回想才想起盧伽福音的二十二章三十六節是說刀的,而三十八節就說是兩把刀!」沙文哈哈一笑:「我就是要妳想一會,好等我先用單刀鬥一番;我學刀法之時,蘊妹…..不….魔教妖女說,雙刀法從未在中原露過臉,所以我知道師伯一定只曉單刀刀法,如此我便可出奇制勝了,但若一上來即出雙刀,他們便有所防備,而鬥到酣處,眼看就要將我腦袋搬家之際,反會鬆懈。」羅紗蓮大悟道:「原來如此,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當年門下弟子十一人,為何移鼠大聖說有兩把刀就夠了呢?若是有所圖謀,兩把刀不夠分,若是準備朿手就擒嘛,一把刀也不用帶,為什麼要賣衣服買刀呢?想不到原來是因為這路刀法之故。」沙文道:「其實十二門人早跟大祭司合謀將移鼠大聖抬上十字架,非單猶大一人,動刀子割耳也不過是只出單刀做做樣子,掩人耳目而已,所以移鼠大聖氣不過,索性創制一門『斷耳再接功』,替馬勒古醫治。還有,他們並不止帶了兩把刀,妳懂西域文,不妨想想,原文是不是說門人齊聲應道:『這裡有兩把刀』?

當時,他們每一位都掏出兩把刀來,所以齊聲說『這裡有兩把刀』,而不是說其中兩個弟子各有一把刀,所以共有二十二把刀!(注130)移鼠便會意了,門人是怕他若有甚異動要溜之大吉,便會一起聯手制住他,那句『夠了』,言下之意是說『你們人多勢眾,足夠剋制我移鼠了,我想逃也插翅難飛!』所以便『到了這個地步,由他們罷』羅紗蓮不知瀝明向沙文「招供」的創教大秘密,聽來有些迷茫,但轉眼又要來一場生死鬥,根本不知道看不看得見明天的太陽,沒有心思想它了。

說話間已接好四個僧人的耳朵,但門人發覺其中三人的耳朵終究有幾隻是調亂了,有人左大右小、有人右大左小,只好再切出來重置。羅紗蓮又道:「師哥,剛才險象環生,雖是心意暗通,我….也不肯定是要遞劍還是要一劍割在脖子上。喜幸我還是遞劍了,合了你的心思。現下只賸一關了…..你說….咱們是否有些希望重出生天?」先前兩人雖覺無望連打六關,但打到最後一關,又不禁生起求生之念。沙文見她粉頸之上真被劍鋒劃出一條淺淺血痕,不由得又愛又憐地問:「有妳提示給我就行,頸上疼嗎?」羅紗蓮微笑搖頭,用袖子替他印去鼻頭上一點血漬。

關門「呀」的一聲敞開,沙文登時大吃一驚,眼前竟有….一百…不!似乎是二百還是三百僧人,整座院子佈滿了手持各式長短軟硬兵器的大小和尚,十戒立中央親自領陣,沙文如墮冰窖,嚇得「登登登」連退三步,羅紗蓮更是花容失色,愴然下淚:「師哥,咱倆終究是要葬身於此。」沙文擁著她,一顆心似要裂成數十瓣:「師哥….師哥再也騙不了妳啦……..這一關,縱有通天本領,也闖不過去………」一陣怒氣湧上心頭,再不顧什麼輩份,破口大罵:「兀那臭和尚、死禿驢!」十戒仰天大笑:「你們不是很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陰司路嗎?貧僧就是讓你們知道呀!你入陣不消一刻,包管你馬上知曉陰司路是短是長、是寬是窄、要不要買路錢。」沙文又叫道:「你先前說好第一關一人、第二關二人……」十戒笑得更響:「景教妖徒曉得狡猾多詐,欺我佛門弟子不打誑語是不是?笑我們因循是不是?洒家問你,洒家是有說過『第一關一人』,但我何曾說過『第六關六人』?誰說第一關一人………第五關五人,第六關就一定是六人了?哈哈哈…….因循?!」
------------------------------------------------
(注129) 路22:38 他們說、主阿、請看、這裡有兩把刀.耶穌說、夠了。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聽不到人家放暗器點算?
羅紗蓮有點愀愀然:「我才不該高興呢!小時候你要騙我,總是騙不倒的,看來景教真的是將你調教成材了。」沙文搖頭:「我沒有騙妳,剛才妳說六道有情眾生,以人間最有情,我姑且一試動之以情,原只望分散老和尚的注意,誰知他們竟要打起坐來,說不定他們自己以為的『五蘊皆空』,只是將愛念強行壓在心底。如果他們不為所動,我真的只好一劍將咱倆捅穿。」羅紗蓮邊走邊偎倚著沙文道:「捅穿便捅穿罷,佛陀有個弟子叫阿難,『摩登伽女經』說,摩登伽女與阿難五百世為夫妻,還想再嫁給阿難,得佛佗點化絕了此念,修得羅漢果,我們也先做五百世夫妻好不好?」沙文哈哈一笑,摟著她:「好啊!大師說煩惱皆因有所求,我看嘛,他們求入那個什麼『涅槃』,不也一樣是有所求嗎?說不定連涅槃也不求才是佛法的最高境界呢!」

十戒在旁聽得頂門冒煙:「你們兩個景教狗男女,淫亂佛門還不止,還要在本寺謗佛!不要以為用奸計壞了四護法的修行就是你們景教勝了,往下的一關是『阿修羅道』,在佛典中是至為好戰的天神,不管你有什麼下三濫手段,都要化為齎粉!」沙文知申辯也是無益,只下禮道:「是,晚輩自知難逃一死,只好趁走這段路的光景跟師妹多說幾句話,信口胡謅,並非有意謗佛。下一關請各位指教景教的『西門落耳刀』。」十戒聽見,好像有點笑意:「西門落耳刀嗎?嘿,入了鬼門關,還要走過黃泉路才到奈河橋,路長得很呢,你忙什麼?」羅紗蓮忍不住問道:「大師….真有一條黃泉路嗎?」十戒嘴角微一牽動,關門卻已在眼前。

入關後十戒馬上吩咐原先手執伏魔圈、禪杖、韋陀杵、因陀羅爪、金剛鉞的守關五僧:「各位師弟先換了月牙鏟。」隨即高聲道:「各位都記得段大俠上次來本寺試 演『西門落耳刀』吧?段大俠曾與景教妖僧有過一番惡鬥,是以得知他們這一路刀法,咱們的羅漢堂眾位長老因之苦思,創制『耳根圓通鏟法』專門剋制『西門落耳 刀』,意取觀世音菩薩以耳根圓通證入三摩地,無畏於落耳,諸位師弟都熟練了吧?」

沙文一心全在羅紗蓮身上,只盼多一刻相聚,聽十戒說有一門武功剋制西門落耳刀,這才看清五僧形貌,有剛才四護法的氣定神閒,卻又多了幾分慓悍幹練,要騙倒他們可謂難於登天。五僧齊聲答應:「回首座師兄,自鏟法創成,七年來每日勤練七七四十九遍,從無一日間斷。這位施主每多言語騷擾,咱們也不用聽他口唸招式了,還是我們唸鏟法招式給他聽吧。」說完撕破僧衣一角,塞住耳朵。沙文道:「啊!原來各位已見識過西門落耳刀,不如我換另一門武功……….」十戒禪杖又是一頓地:「一言既出,什麼馬難追?我們正要試試『耳根圓通鏟法』是否可以剋制『西門落耳刀』嘛!」沙文只好「唉」的一聲:「師妹拔劍吧,這一陣….就是我倆葬身之所了。」羅紗蓮長劍出鞘,在鋏上一彈,「錚」的一聲,又像先前一般橫架頸上:「跟師哥一起,我何地不可葬身?」沙文點頭道:「好,但是師妹反正站著等看師哥血灑黃沙,何妨預先替咱們念經超渡?」羅紗蓮淒然:「我….我念地藏菩蕯本願經吧,地藏菩蕯專司救渡亡魂…..」沙文「嘿」的慘笑:「咱們是景教邪徒,唸甚佛經?還是唸景教經罷,二二三六最好用來送我上路。」說完一轉身間刀已出鞘,幾個起落翻到場中,攻出一招「有耳可聽的就應當聽」。
Don't know where God is but 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
返回列表
高級模式 | 發新話題
B Color Image Link Quote Code Smilies
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