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馬克思之二:自大的馬克思
作者:真言
更新 2018-05-06 5:43 AM
【大紀元2018年05月05日訊】我是塵世生活的造物主。——馬克思
如果說自信是優點,那麼自負便有點過了,自大則不靠譜了,自大狂就可怕了,而一旦自大狂到了以救世主自居的份上,那簡直就是瘋狂了。馬克思便是這樣一個瘋子。
一
1835年10月,馬克思中學畢業後離家去外地讀大學,從此步入了一個嶄新的人生天地,他的個性也隨之發生了至關重要的變化──伴隨著自我的迅速膨脹,一個自信、自負的馬克思很快變成了一個自大狂的馬克思。
所謂自大狂,簡單地講,就是將自我膨脹到極限,唯我獨尊,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用一句我們耳熟能詳的話講,也就是「老子天下第一」!在自大狂的心目中,「我」永遠高高在上,「我」就是一切,「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盡善盡美。馬克思大學時代的詩歌作品,清晰地呈現了這樣一個自大狂孕育和誕生的精神軌跡。
在西方傳統社會,占統治地位的世界觀是基督教的神本主義,它視上帝為宇宙的最高主宰,認為人處於受上帝支配的從屬地位。而後起的人道主義和個人主義則相反,用人取代了上帝原有的至尊地位,強調人尤其是個人的價值。受到這種思潮的衝擊和影響,進入大學後的馬克思迅速拋棄了他此前信仰的神本主義世界觀,轉而強調人的價值和主觀精神的作用。
他在《幽靈》中寫道:
書裡分明寫著,
萬物是怎樣創造出來,
是創造者的勇敢呼喚,
孕育了萬物的胚胎。
人間和天上的奧祕,
已經在書中細說分明,
是美妙的夢想和崇高的心靈,
使天地之間變得充盈。(1)
顯然,對於「萬物是怎樣創造出來」這個古老問題,詩中已明確作出了與基督教截然相反的判斷──「孕育了萬物」的不是上帝,而是作為「創造者」的人,「使天地之間變得充盈」的並非神靈,而是人的「美妙的夢想和崇高的心靈」。
如果說《幽靈》中的這幾句詩強調的還只是泛泛意義上的人、人的心靈和精神,那麼《尋找》中進而強調的則是馬克思自身的個人意志:
我尋求的世界應該產生於我心中,
它在我胸膛裡升起向外湧動,
我的生命之泉將化作它的滔滔巨浪,
我的靈魂的呼吸將造成它的漠漠蒼穹。(2)
顯而易見,這裡的「我」、我的「尋求」、「我的生命之泉」和「我的靈魂的呼吸」,都不過是馬克思個人意志的代名詞。它不但在「胸膛裡升起向外湧動」,而且將化作「濤濤巨浪」,造成「漠漠蒼穹」,創造出一個理想的世界,可見其威力之大。
在馬克思的詩作中,《感觸》堪稱是一首表達個人意志、直抒胸臆的代表作。馬克思在詩中先是自稱「不願碌碌無為聽天由命」,接著直言不諱地寫道:
我要擁抱萬里長空,
我要把世界融匯於心胸,
我願在摯愛和仇恨之中,
讓生命之泉不斷噴湧。
我想獲得一切,
獲得神的種種恩寵,
我要勇敢地獲取知識,
掌握藝術和歌詠;
這萬千星球我要親手破壞,
因為它們不是由我創造出來,
因為它們不聽我的呼喚,
卻受魔力驅使旋轉於天外。(3)
這三段詩,通篇都是「我要」怎樣、「我願」怎樣和「我想」怎樣,而且「我要」、「我願」和「我想」的都是一般人不敢要不敢想的東西和事情,其背後的潛台詞無非是說我是老大,萬物應該皆備於我,應該都聽命於我的意志,為我服務效力,我想要什麼就應該有什麼,我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這不正是典型的唯我獨尊嗎!只不過這種自大狂意識不是用理性的語言,而是用詩歌的形式表達出來的罷了。
類似的自大在《暴風雨之歌》中也清晰可見。
詩中,馬克思先是對暴風雨大加稱頌──無論是人類還是山丘,都無法將它們羈留,它們沒有衰朽的軀體之累,它們的心靈有充分的自由,它們可以席捲宇宙,可以衝向宇宙的心臟盡情詛咒,大聲宣洩它們的憤恨,大聲訴說它們的哀愁!它們還可以向蒼穹挑戰,進行一場殊死的決鬥,讓熊熊燃燒的烈火把層層雲霧穿透。(4)
接著,馬克思筆鋒一轉,又對暴風雨表示出不以為然──「你們的歌聲並不悠揚,/就像孩子在咿呀學唱,歌聲低沉從天而降, /又匆匆傳向大地的遠方。」(5)但馬克思這麼說並非真要貶低暴風雨,他的不以為然其實是在為後面抒發和襯托自己的豪情壯志做鋪墊。瞧,他接下來寫道:
只要我心底湧起波濤,
那巨響定會把你們壓倒,
你們是那樣微不足道,
根本不配暴風雨的稱號。
我將打碎一切鐐銬,
讓心中烈焰沖天燃燒,
燃成一片熊熊大火,
滿腔激情將世界擁抱。
我將質問上帝和世人,
我要追究他們的責任,
我在自己的痛斥聲中,
感受到內心的力量和激憤。(6)
本來,「可以席捲宇宙」的暴風雨已經夠了得的了,但在馬克思眼裡,它們卻是「那樣微不足道」,因為他能比它們「更猛地呼嘯,/去把崇山峻嶺推倒,/再將蒼茫大地橫掃」,他「將打碎一切鐐銬」,「滿腔激情將世界擁抱」。他甚至還要「質問上帝和世人」,「 追究他們的責任」。可見此時的馬克思已是何等的自高自大、自命不凡。在這個意義上,所謂《暴風雨之歌》,不就是《馬克思之歌》嗎?!
有時,喜歡直抒胸臆的馬克思也採用托物言志的方式來表達自我。比如下面這首《海邊礁巖》:
一座大理石巨巖聳立在水面上,
利齒般的峰頂刺破了天空,
那漂浮著浮株爛葉的濁浪,
轟然衝擊著幽深的巖洞。
巨岩傲然俯視它腳下的深淵,
昂首挺胸就像鐵柱立在水中。(9)
藉助「聳立」、「刺破了天空」、「傲然俯視」、「昂首挺胸」這樣一些頗具視覺感的詞語,這首詩極為生動地描繪了一座挺立在水中,遠遠高出於深淵之上的巨巖的雄偉身姿。但大家千萬別以為馬克思是在單純地狀物寫景──他可沒這份閒情逸致,其實他完全是在托物言志,把自我投射在客觀對象上。那「傲然俯視」腳下深淵的巨巖,正是自大的馬克思對自己的傳神寫照。
除此之外,馬克思的自大還表現為一種明星的道德自負。以《同⋯⋯對話》為例,這首詩敘述了一個歌手和琴弦之間的對話:
有個盛裝的歌手站在那裡,
懷中緊緊地抱著三角琴,
充滿激情地把琴弦撥動:
「我的琴啊,你為什麼詠歎歌吟?
為什麼琴音裡彷彿有個昂揚的魂靈,
為什麼你好像充滿火一樣的激情?」
「歌手啊,難道你以為我不理解心靈的鬥爭,
不理解光明磊落的胸懷,
不理解你熱情嚮往的那些圖景?
它們晶瑩純淨如天上群星,
它們奮起呼嘯像烈火翻騰,
它們讓我看到崇高的生命。」(7)
從字面上看,這段對話是在通過琴弦之口,稱頌歌手「光明磊落的胸懷」、「熱情嚮往的那些圖景」和他「崇高的生命」。但研究馬克思早年詩歌的人都知道,「歌手」其實是馬克思經常用來指代自己的一個形象,稱頌「歌手」實際上就是在稱頌他自己。這種道德自負,不也是自大狂的一個特徵嗎?!
甚至於有時做夢,馬克思都會陷於自大狂的幻覺。這在《夢境》中可以看得很清楚:
燈光搖曳,映出了一個太陽,
心潮澎湃,震撼著整個穹蒼。
四周的空間一起震顫倒塌,
我拔地而起變成勇士,身高如塔;
我在黑夜裡目光莊嚴、威風凜凜,
那鋪天蓋地的風暴是我的琴音,
驚雷如歌,使我的心激動狂跳,
我心中的愛將化作太陽,痛苦將化作祟山峻嶺。(8)
在夢境中,馬克思「拔地而起」,變成了一個「身高如塔」的「勇士」,他澎湃的心潮「震撼著整個穹蒼」,以致「四周的空間一起震顫倒塌」。最後,他還大言不慚地宣告:「我心中的愛將化作太陽,痛苦將化作祟山峻嶺。」若非自大狂,誰會做這樣的夢?
二
進入大學後的馬克思,不僅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自大狂,而且自大到了以救世主自居的罕見程度。
在寫於1837年的幽默小說《斯考爾皮昂和菲利克斯》中,馬克思對上帝存在的真實性極盡嘲諷,並聲稱:「我們需要一個新的救世主。」(10)至於誰是「新的救世主」,小說中並未給出答案。不過,早在這之前寫的《人的自豪》中,馬克思其實已經開始以救世主自居了。
這首詩以厲聲痛斥「青雲直上的一班人」起頭,在自稱「我的眼光會穿透整個人群,/深入遠方去把真理尋」「我們前途無量,/我們的視野開闊,道路通暢」之後,馬克思極度亢奮地寫道:
可是這心靈,火一般燃燒,
它要把整個宇宙懷抱,
它毫不憐恤地想要把
成百個太陽從長空摘掉。
瞧,它飛入天空,越飛越高,
直飛到雄偉壯麗的雲霄,
把深居那裡的上帝搖撼,
心之劍把擊世的霹靂造。
你們要跟它相遇,無法躲逃,
上帝的意志就是此路一條。
你們如想跟這意志相親近,
就得讓偉大感在胸中燃燒。
讓偉大感去把自己吞沒,
讓偉大本身也因此而毀掉。
讓它像火山般隆隆爆發,
讓魔鬼在它的四周號啕。
偉大不會在騰達中死亡,
它將建造寶座供人誹謗。
失敗會成為勝利的歡笑,
而恥辱應受到讚美稱道。(11)
這首詩雖說是馬克思寫給戀人燕妮的,卻是首典型的言志詩。詩中「火一般燃燒」的「心靈」,顯然就是馬克思自己的心靈。你瞧,這顆滾燙的心不但「要把整個宇宙懷抱」,而且還要把「成百個太陽從長空摘掉」,它「飛入天空,越飛越高」,以至於最後都飛到了「雄偉壯麗的雲霄」,甚至把住在那裡的上帝都「搖撼」了。不僅如此,這顆心中還充盈著一種「偉大感」。這種偉大感「像火山般隆隆爆發」,「魔鬼在它的四周號啕」,它不但在「胸中燃燒」,而且甚至已「燃燒」到了要「吞沒」和「毀滅」自己的地步。翻遍馬克思的所有詩作,儘管表現自我膨脹的篇章不少,但如此生動傳神的卻不多見。
不過,《人的自豪》中最醒目最關鍵的還是它的結尾。在此,馬克思斬釘截鐵地寫道:
面對整個奸詐的世界,
我會毫不留情地把戰挑,
讓世界這龐然大物塌倒,
它自身撲滅不了這火苗。
那時我就會像上帝一樣,
在這宇宙的廢墟上漫步;
我的每一句話都是行動,
我是塵世生活的造物主。(12)
作為一首典型的言志詩,《人的自豪》中多次出現的「我」,無疑是馬克思的自況,而詩的最後一句──「我是塵世生活的造物主」,則再明白不過地道出了馬克思此時的自我定位。
了解西方傳統文化的人都知道,在基督教中,「造物主」和「救世主」其實是同一個人,都是指「上帝」。因此,自稱「造物主」其實也就等於自稱「救世主」,兩者是一個意思。而且《人的自豪》所表達的內容和情感也完全可以說明這一點。
詩中,馬克思不但視自己為「奸詐的世界」的對立面,光明、真理和未來的化身,而且自以為有著「像上帝一樣」的不可抗拒的威力,能夠造出「擊世的霹靂」,讓「奸詐的世界」這個「龐然大物」在自己的挑戰下轟然倒地,而且,他還稱自己的「每句話都是行動」。顯然,在馬克思眼中,現實世界純屬一片黑暗,充滿了奸詐,只有他才能夠徹底推倒這個奸詐黑暗的世界,將受難的世人拯救出來,把他們帶入一個充滿美好和光明的新世界。一個人若非自居為救世主,怎會如此看待自己和世界?
在馬克思生活的時代,基督教文化的傳統地位雖然已經動搖,但它的影響依然深廣。持有這種信仰的人,無不視自己為上帝拯救的對象,只有上帝才是他們心目中的救世主,而馬克思竟自稱「我是塵世生活的造物主」,想像著自己在舊世界的廢墟上像上帝一樣「漫步」,可見他已自大到了何等狂妄的程度!所謂《人的自豪》,說白了,其實不過是馬克思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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