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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作品] 十架恩仇未了情 -修訂版 ver. 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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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讀者:
謝謝您的意見。
請注意,兩個時辰包括事成之後由現場返去景教寺之腳程嘛。當時未起MTR喎,兩個時辰已是一個很保守的估計。您試下由大浪灣行路去摩星嶺要幾耐?

而且還要將辦完事之後內力有所損耗因而行得較慢這個factor計算在內
兩個時辰,真是浮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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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沙文、紗蓮回到景教寺向葭妃和昇平禀報,已覓得染色禪師座下弟子願為朝廷效勞,實行禁教大計。葭妃聽後點頭嘉許:「這才像話,總算你功在國家,倘若能成大事,凌煙閣內本當添置你和虛弱二人畫像,但那虛弱和尚不是中國人,只能添加你一人,趁薏蘊公主尚有幾天才到,你叫師妹替你畫一張玉照,以備將來使用罷。」

沙文聞言,一面感到祖墳終於冒煙,一面卻心中粟六,問道:「娘娘,我還要跟薏蘊成婚嗎?」葭妃沉著臉答道:「你以為下個月就可以禁景教了麼?不使緩兵之計,雙管齊下怎麼成?這緩兵之計,不獨是你的婚事,那日捉到的信鴿,也要利用。」沙文聽仍要跟紗蓮分離,心中傷痛,渾然不覺葭妃在吩咐什麼。
葭妃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大聲喝:「我叫你用那只信鴿傳假諜報給長安景教,你聽到沒有?本宮不准你婚後見師妹,是因為怕你做得不周密,事洩粧台,影響國事。但倘若你辦事得力,說不定本宮會格外開恩,叫昇平公主出手幫你安排間中私會師妹,….」不待她說完,沙文已跳將起來:「那個姓陳的景教小嘍囉字蹟如同小孩子一般,極易偽冒,我師妹只須一看就可以寫出一模一樣的字蹟。」便將字條交付予紗蓮。

沙文先前以為小事一樁,沒有讓紗蓮看過這字條。但紗蓮看了一會,搖搖頭道:「不行,這幾句話內藏暗號,若不是陳蠭蠭所寫,景教總壇一看便知,即使字蹟相同也沒用。」

「怎麼會?」沙文將字條要回來,翻來覆去,左看右看,倒過來又看,反轉透光又看,攪了好一會,看不出有何暗號,呈上給葭妃和昇平,二人都未能看出暗號。
紗蓮將句子再讀出來:「陳蠭蠭敬稟法王座下:亊情有變。沙文無耻叛教。仝少林和尚群攻宋若莘姉妹。三句話中,每一句都有重文。」葭妃和昇平一看果然不錯,只有沙文仍摸不著頭腦:「什麼重文?」紗蓮歎口氣,一如往昔地教導他:「重文就是同一個字的不同寫法(注249),十五歲那年已教過你啦,怎麼又忘記了呢?你看,『稟』字有重文『禀』字,『無耻』兩字通『毋恥』,『仝』就是『同』,『羣』、『群』仝字,『姉』就是『姊』。」她一面說,一面用手指蘸茶在几上寫給沙文看。

沙文想起少年時她也是如今日一樣循循善誘,自己本性疏懶,全靠師妹一點一滴、不厭其詳的教導,才得今日之略通文墨,若然自己德行有虧,師妹一定嚴詞訶責,反倒是功課忘記了,或是不用功,師妹就會用剛才的語氣,只薄怒輕責,再加細心教導。想不到二十多年過去了,師妹玉容雖不減清麗,沙文自己卻不覺兩鬢已微見星星,但仍需師妹在旁指點,不由得心中感銘,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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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49)重文今稱「異體字」http://bkso.baidu.com/view/415199.htm
無耻,毋恥http://zumiao.com/simple/?t792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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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文正要動手開揍,虛弱伸出雙掌作制止狀:「將軍且息雷霆之怒,我當然猜到你是騙他的,只因為有事相商,才故意支開夫人一會。」沙文愕了一愕,虛弱續道:「小僧這次回去,在海客口中得悉,二百多年前東羅馬帝國試過一次查士丁尼大鼠疫,全國死了近半人口,以後兵力大減,伊斯蘭得以乘機西征。

所以,其實可以不必中國佛教陪葬:我只要捉幾隻中國老鼠帶回非洲,然後賣身到西歐….羅馬人便會屍橫遍野,無力理會東方景教!」沙文急忙豎起一指放在嘴唇上,盯著虛弱,神色之中似甚表嘉許:「以前我送你蝨子,你顧慮殺人太多;想不到你今日自己提出要行此毒計,足見小弱雞已非吳下阿蒙,堪當大任,但兹事體大,非到萬不得已,我還不想用瘟疫。」

虛弱道:「哈,我也想不到原來沙將軍也有一點兒良心,還是…怎麼說?婦人之仁?」沙文卻「呸」的一聲,指著自己胸口:「危急存亡之秋,將軍的良心用來餵狗比放在這裡面有用。你們非洲人可以用瘟疫搞垮歐洲,但本將軍仔細思量之下,我大唐用之,卻可能作法自斃。這病只在人多聚居的地方散播,你的族人卻散居於原野,人烟疏落,疫症難以散開。」虛弱果然智慧頗有增長,點頭明白了:「但西歐跟大唐素有商賈往來,難保不會反過來傳回中國。」

沙文默然不語,虛弱忽地醒覺:「將軍授我以瘟疫,他日我的族人用來對付歐洲時,萬一傳回中國….」沙文道:「是啊。可見我授你跳蝨,是何等偉大。」虛弱感激流涕,一把摟住沙文:「大恩不言謝,粉身以報,我只好幫中國築廟,來一次瞎搞佛教大宏法。但我先捉些中國老鼠,托人帶回非洲可以吧?」沙文硬塞了一百両給他:「買就行啦,你現在先去祠部交度牒銀是正經,否則你這是『私度』,要打板子的。辦妥後回營找我,讓葭妃娘娘發放銀両給你建廟,你有了廟堂,就從善信身上搾油水,部分上下其手,部分用來建更多寺廟。你知道基督教是怎麼搞的啦,照做就行了。」

「那…小僧先告退了。」沙文拱手拜謝:「告辭。記住,不要只在景教附近建寺,要十步之内,必有寺院,十室之邑,必有和尚,以免他們疑心你是有意衝著他們來的。」虛弱愕了一愕,道:「那麼,真的要很多啊!」沙文點頭:「貴多不貴精,築得愈多,你油水愈多,不好嗎?」虛弱走了幾步,又回頭問:「將軍,娘娘有沒有說何時動手?」沙文搖頭:「娘娘也不知道,她說,倘若久不見時機,她就請皇上立下遺詔,靜待時機一到,景教盡掃!時機就是趁歐洲亂事再起,羅馬帝國分身不暇之時。上策是咱們去給他製造一場亂事,如若不能,中策就是要等他們自己有亂事。可能要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也說不定。」

「那….下策呢?」虛弱追問。沙文沒好氣的道:「下策就是始終等不到亂事,八十年後你就在大唐坐化罷,到時記住送我一粒舍利子。阿彌陀佛,大師請便,本將軍去也。」

沙文到海灘找回紗蓮,告知虛弱已答允相助,滿心歡喜:「咱倆剛才本來在做什麼,讓這禿驢給打斷了;我再摘了一朵洋紫荊給妳,比先前那朵更漂亮。師妹妳看,這沙灘渚清沙白,今回,我要做一做君士坦丁大帝…..」說著,便往沙上直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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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很多技藝都未能流傳到今日, 好像降龍18掌、凝血神抓、一陽指等都已失傳。原因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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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也有此本領?」虛弱問。紗蓮便向他略為解說:「移鼠有好些本領是同天竺一般模樣的。有本奇書【搜神記】說,天竺胡人有斷舌再接之術,同移鼠的接耳術一樣。(注248)再說,少林祖師達摩一渡江,也是同移鼠行走水面一類的輕功,只不過足下有蘆葦,任何時辰皆可施展;像移鼠那樣憑虛踏水的,卻只能在四更運功。」虛弱這才突然醒悟:「啊!是了,師父也曾提過,其實移鼠教中有不少物事,都是源自天竺的,例如雙手合十祈禱,源自瑜伽手印,梵語Añjali Mudrā,另外又有十指互扣抱拳的基督教祈禱手印,其實亦是密教九字真言手印之一的「外缚印」。

基督教的浸禮,仿效吠陀教徒行之有年在恆河沐浴清洗罪孽;而有些宗派行洗禮,也不過因見過浴佛大典,有樣學樣而已。」

外缚印

Añjali Mudrā

浸禮

虛弱續道:「偷師乃是武林大忌,基督教將我佛門的禮節偷去,可見他們時帝暗窺我們的舉動,確是亟需提防,娘娘如履薄冰,要確保杜漸防微,倒真是有些道理。但小僧尚有一事不明,釋疑之後,當可一力擔承大任。」沙文見差不多說服他了,好整以暇:「請說。」虛弱悄聲問:「適才將軍言道,你已自宮,那為何剛才卻和夫人搞得那麼….嘻嘻,纏綿旖旎、燕語鶯鳴?」紗蓮聞言,「嚶」的一聲,滿面通紅;原來洋紫荊遮掩得了虛弱的眼睛,但蓋不住耳朵,所以,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盡給他聽得一清二楚。紗蓮羞答答的急步走向海灘,一面道:「師哥…我自個兒去海邊散散步,你和虛弱大師慢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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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48) 【搜神記卷二】晉永嘉中,有天竺胡人,來渡江南。其人有數術:能斷舌复續,吐火。所在人士聚觀。將斷時,先以舌吐示賓客,然后刀截,血流覆地,乃取置器中,傳以示人,視之舌頭,半舌猶在,既而還取含續之。坐有頃,坐人見舌則如故,不知其實斷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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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擦邊球嗎?

那「斷肢再接之術」好奇,為何沒傳後世?
沙文一把執住他衣領,喝道:「你小子剛剛說什麼來著?」虛弱慌道:「小僧剛剛說了什麼?」沙文狠狠的道:「你不是說若然有辦法,你一定會幫夫人?」虛弱一想不錯,自己剛才確然說過,但有什麼辦法?

沙文執住他衣領,再把他拉近:「你師父不肯做的事,由你來做!」虛弱更為著慌:「將軍要我做什麼?」沙文怒道:「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去全國各地,將和尚寺建得櫛比鱗差,使百姓家門十步之內必有一所和尚寺、一所尼姑庵。」他見虛弱仍是猶豫,知要軟硬兼施,便放開他再緩緩道來:「這又不是要你白做,你每收錄一個人出家,他繳付五十両度牒銀,祠部便給你五両回扣,善信又會添香油,你滙回家鄉恩澤族人不好麼?」

這時,紗蓮倒反插口問:「師哥,聽來娘娘此策對佛教確然是有點不利,真的…要這樣嗎?」沙文道:「若不用此策,我就要長年討好妖女,不能和妳相見啦。」紗蓮嗔怒,但沙文正色道:「先前我覺得昇平公主厲害,想不到葭妃娘娘才是當世女中豪傑。我朝連女皇都能弄到一個出來,所以女人特別厲害,先有平陽昭公主、後來有武后,那是不用說了;如今又有昇平公主、葭妃娘娘、師妹妳,都有經天緯地之才。這幾天我思前想後,實在沒有比這更好的計策了,說不定諸葛復生、司馬再世,亦不過如此。師妹,妳說是嗎?」紗蓮噘嘴道:「師哥過獎了,我才不厲害呢,常常被你騙得妳好苦。」她想了一會,再道:「這辦法耗時太久,牽連亦太大…」沙文歎口氣:「我不是說此策沒有瑕疵,但實在是沒有比它更好的計策了。娘娘亦已允諾一定不會禁絕佛教,雖名曰滅佛,但其實仍有好些古剎可以保留,以佛教在中國根基之厚,斷不致於因此而絕了香火。」

虛弱聽見度牒銀有回扣,又有香油錢恵澤老家族人,漸漸有點動心,但始終有點愧對師父,兀自支支吾吾:「將軍,朝廷出兵查封時,派少數疑兵到佛寺,只虛張聲勢但並不真的動手,主力軍則直奔景教寺,如此亦可以兩全其美吧?」沙文搖頭:「不行,要等他們以為真的搗了佛教,那時他們的防備才真的鬆懈下來,官兵忽然動手,他們來不及向羅馬通報,方為上策。」

「但師父叫我在三蘭國弘法哩。」虛弱仍有顧忌,「若他知道我把中國佛教攪成這樣…」

「沒問題耶。」沙文搭著他肩頭:「你師父送你的墨寳,不是說『佛法揚海外』嗎?」虛弱點頭:「不錯,是到海外宏揚佛法,不是中國嘛。」沙文道:「你是非洲三蘭國人,對不?」虛弱又點頭,沙文大力一拍他肩頭:「那麼,中國就是你的海外啦,你把這墨寶掛在大雄寶殿,他還有什麼好說?」

「嘩!你你你….好歹毒的解釋!」虛弱張大口,抖顫著手指,指著沙文:「真的要這麼胡攪嗎?」虛弱還是嘀咕著:「我試試再回少林勸師父,好不好?」沙文攤開雙手:「你胡謅幾句,說三蘭國怕得罪伊斯蘭,不許佛教傳法就行了。再勸他是沒有用的;對你師父,我把話都說到頭了,我說,『你少林派曾累我自宮,就當還我這個人情行不行?』誰知他應道:『這好辦,貧僧已從天竺習得斷肢再接之術,和移鼠的接耳奇術一脈相承,相信是移鼠少年時到天竺游學時習得,秘笈便在此,拿去罷。』我不要,他就硬塞給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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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579# 抽刀斷水

好啦。完咗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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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景教寺一見兵力調動,必然有所警惕,故此,娘娘想以明修棧道之計,迅雷不及掩耳地同日同時查封全國所有大秦寺。」

「怎樣明修棧道啊?」虛弱問道。沙文答:「這就要佛教配合了。從現在起,在景教寺附近建多些和尚寺、尼姑庵,百姓見和尚尼姑不用徭役賦稅,必如蟻附膻;那時節,佛教就來者不拒,濫收僧尼。到時機成熟,皇上便說僧尼太多,下詔查禁。如此,景教便以為朝廷調兵是衝著佛教…..」虛弱一拍大腿:「明白了!此計大妙,景教幸災樂禍之時,自己門前卻來了一隊兵,拿出黃紙封條….將軍依計行事可也。」

但沙文苦笑著,雙手一攤:「可是,染色大師竟然不肯。他說這叫什麼『滅佛、毁佛、法難、滅法』,囉里囉唆一大串,就是不肯輕身重義而已。」虛弱雖已剃度,但仍未改從前的習慣,撓著頭道:「師父為人確是有點…有點…那個…」。

「那個」了半天,仍想不到該怎樣說師父。沙文看著他撓著沒有頭髮的頭,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卻被虛弱打斷了思路:「那麼娘娘可有別的辦法?」沙文笑得更苦:「有,不過害苦了我。娘娘說,她對染色禪師的食古不化早有所聞,若不能用這暗渡陳倉之計,就需先摸清查理大帝的『乙計劃』究竟是什麼,否則到時敵暗我明,被反噬一口,恐非百姓之福。娘娘要我以國事為重….娶景教公主後,從她身上查探乙計劃的詳情。所以,婚後要對她千依百順、如漆似膠;為了以防萬一,我不能再偷會師妹,惹她起疑。」說到此處,語音微帶哽咽,緊緊的擁著紗蓮。再接著無比堅毅的道:「我當然不肯,她就要紗蓮幫口勸我….紗蓮不肯,娘娘就問:『妳剛才答應過本宮什麼?』」說著,苦笑聲夾雜著哭聲,是紗蓮的哭聲:『師哥不要說了,娘娘也是迫於無奈,我告訴她,爹爹退隱做石匠,與世無爭,竟被割了舌頭…這世上我只有師哥了,娘娘為何狠心拆散我們?』」娘娘聽後,半响說不出話來。最後她說,她本來可憑此計名垂青史,但若我們肯答允,她寧可叫史官將她名號從史冊刪除,『葭妃』二字,只宣諸於口,不載於唐書。」

虛弱知紗蓮待自己甚好,即便是從前做崑崙奴之時,亦一直對己和顏悅色,從不把他當下人,初相見時,自己正在逃命,紗蓮見他可憐,即命沙將軍捉獐子給他吃;他見紗蓮哭將起來,心中如何忍得?執住僧袍袖子幫她拭淚:「夫人莫哭,待小僧想想,若然有辦法,我一定會幫夫人的。啊喲不好,莫要被小僧的袈裟弄污夫人粉臉….」
緊接著虛弱的一聲「啊喲」,沙文也是一聲「啊喲」,並指著他:「袈裟,袈裟,你…你是少林弟子,又是染色禪師的首徒,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和尚,是不是?」虛弱卻又是撓著沒有頭髮的頭:「其實,小僧出家只因師父他盛情難卻。他憐我孤苦,又覺要替他翻譯,無以為報。我心想,有少林寺做靠山也不錯,所以就答應了。我是在船上拜師的,師父叫我在非洲宏揚佛法,又寫了一幅書法送我。」說著,說著,取出卷軸展開:

佛法傳海外 三寶藏心中
少林染色書勉愛徒虛弱

紗蓮看著,書法筆老墨秀、酣暢渾厚,兼具鐘王顏柳四家之長,果然是染色禪師真蹟。虛弱接著說:「師父又給了我一張度牒,蓋了章,但不知怎的,『尚書省祠部』印章的位置卻空著。」他拿出度牒,紗蓮看了,說道:「若是在非洲出家倒可不必蓋大唐的祠部蓋章,但此處是中國,你要拿去祠部,交五十両度牒銀,祠部蓋了印,你才是正式的和尚。」(注349) 虛弱瞪大眼睛說道:「五十両? 算了算了,在大唐做和尚還真不便宜….」===================================
(注247) 唐代度牒銀http://view.news.qq.com/a/20120412/00000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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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都係先係報紙連載,完結後才一套出書,不是一本本地出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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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唔係可以分第1冊、第X冊咁嘅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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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練到深處,飛花摘葉皆可傷人,沙文的功力雖未達到此境界,但他情急之下一手從紗蓮鬢上拔出那朵洋紫荊向後擲出,「啪」的一聲正中來人雙眼,接著就是那人墮地聲響。沙文藉著這剎那間替紗蓮披好衣衫,他自己亦不忘聖賢的教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

來人拿下紫荊花,和沙文二人打了個照面,那人驚呼:「沙將軍、夫人」,紗蓮驚呼:「「虛弱和尚!」沙文則像上主喚叫以色列一樣,記心不好,一時改不了口(注246):「小弱雞!」

「本將軍何曾挖開過你的祖墳,在上面撒尿,你竟三番四次壞我雅興?」沙文在心中把小弱雞….不,虛弱和尚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七十個七次。
但口裡還是跟紗蓮齊聲問:「你不是運約櫃回非洲了嗎?怎麼會在這裡?」虛弱和尚道:「我是回鄉了,但回去安頓好約櫃之後又發覺,非洲的老鼠品種跟中國不同,我怕那些蚤子長不起來,要想試驗嘛,養老鼠又不能像養蚤子一般,完全密封….」沙文馬上會意,他是怕非洲老鼠和中國鼠蚤不相配,但不能用密封容器養老鼠來試驗,若有蚤子跳出來,又會害了族人。

沙文生怕他將害死歐洲人的陰謀說溜嘴,便搶先說道:「你一定是為修習天演神功,所以要捉中國老鼠?」一面打眼色提醒他莫要洩露陰謀給紗蓮知道。虛弱和尚會意,點頭道:「師父都跟你們說了?」

沙文卻咬牙:「你師父這禿驢真不是東西,不肯令佛門吃一點小虧來殲滅景教….」虛弱愈聽愈糊塗,沙文將葭妃所說查理大帝圖謀大唐改朝換代跟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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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46)35:10且對他說、你的名原是雅各、從今以後不要再叫雅各、要叫以色列、這樣、他就改名叫以色列。
46:2夜間 神在異象中對以色列說、雅各、雅各.他說、我在這裡。
但係你仲未寫完,未有結局,咁樣係無乜市場既。

我慢慢睇下尐死圖先啦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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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有勞

咁食粥食飯就旨意您lu喎

P.S. 第日出修訂版得唔得呢?
金庸都修訂過好多次嘛....
近來我喜歡把網上長文換成電子書,在手機上閱讀:
http://www.2epub.com/

如果沙文同意,我地由頭到尾跟一次,加返尐死link插圖,相信都會吸引唔少人睇,分分鐘會拍成電影添喎:
http://zh.wikipedia.org/zh-hant/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_(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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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文章值得等
到喉唔到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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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盧亭魚人

雨絲和著海風潺潺洒下,沙文雖替她用外衣擋著,但擋得了雨點卻擋不了潸然之淚,紗蓮的衣襟還是濕透了,若不是從背影中看到一陣陣微微的抽噎,還真不易看出她在飲泣。點點無聲之淚,為天地抹上淡淡哀愁。

沙文不知如何安慰她,雨後初睛,海邊一朵不知名的紫色花兒,花大如掌,風中搖曳,隨手摘來遞到她面前:「不要這樣啦,妳哭得師哥心都酸了,咱們該珍惜在一起的日子,有一天算一天罷。師妹妳看這花兒多美,師哥給妳戴上,好不好?」她聽到「有一天算一天」,卻茫然喃喃自語:「咱們還有多少個一天啊?十天?八天?她就要到了罷?她一到,你就要離開我啦,是不是?」沙文只好逗她說別的,分散她心神:「咱們今日只說快活的事兒,好不?記得那次去汴州路上,施姐姐考量我認不認得花兒,又牡丹、又芍藥什麼的,這朵紫色花兒是什麼花,我又不識了。」

這一下果然奏效,紗蓮定神看了好一會,搖搖頭:「我也不識此花,敢情這花還未有人為之命名。」沙文喜道:「啊哈,想不到此蛙島有無名之花,此花既無名,施姐姐便為之取個名字,好不好?」紗蓮本望著大海出神,被他纏得沒法,略一思索,道:「這花迎著大海,碧藍的海洋映照紫英綠萼,就叫『洋紫』吧。」
二人邊談邊走,不覺走入了小樹叢中,沙文搖頭:「照我看,這名字差一點兒,還差一個字。」紗蓮微覺詫異,她取的名字,沙文居然胆敢說差一點兒,此乃平生從未見過之事,師兄的文學,何時長進了?沙文好整以暇:「這洋紫戴在師妹鬢邊,雖襯著荊釵布裙,遠勝世間任何女子的錦衣霓裳、翠玕 鶴氅,洋紫只用荊釵配之足矣,是故可再加一個『荊』字,叫『洋紫荊』。」說畢,就朝她朱唇吻下去。

正當沙文雙手又開始不規不矩的時候,身後驀地有人發一聲喊:「鼠輩那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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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 係:
「陳蠭蠭敬稟法王座下:沙文眞橆耻,胆敢叛敎,伙仝少林咊尚圍攻宋若莘姉妹。
此段未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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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次沕水、換氣,所以接下來聽到的講話斷斷續續,教皇提過咱們的長城,還有回鶻、契丹、南詔等名稱及位置,他對我中國形勢瞭如指掌,敢情就是靠景教通報的。然後查理就說,我們可先…….探一探虛實,若能成功那就最好,此為甲計……等中國儍瓜以為真的趕走了景教…….萬萬想不到原來咱們還有乙計在後頭…………好像帕提亞的回馬箭……從關外殺回去…....終於連皇帝也變了個信景教的。」

到我找到肥皂,兩人哈哈大笑,查理還說,最好是在咱們征伐伊斯蘭之前成事,那時東西方聯手,伊斯蘭腹背受敵,不要說拿下耶路撒冷,就是要在麥加建一座聖母堂,亦非難事。

沙文這次拼著一死也要進言:「娘娘,這兩只狗公分明是圖謀要我中國改朝換代,還要用我們的兵力助他們征伐大食國,你快稟告皇上剷除景教內憂,再聯合大食共抗羅馬!」葭妃看沙文人品雖然不堪,但總算忠君愛國,沒有再苛責他,只搖頭說道:「你以為大食對我們少了覬覦之心麼?聯合大食只怕引狼入室。」她微一沉吟,再道:「那查理大帝胸藏百萬雄兵,咱們當今皇上自知遠不是他對手,已下旨將這事交由本宮辦理。」

眾人聽到由葭妃便宜行事,亦覺放心。沙文卻說,那些狼,不引亦已引了,現時中國不也有景教、伊斯蘭教嗎?葭妃教訓他:「你看不出來嗎?這只是太宗先帝、武后的緩兵之計罷了,為了不讓他們藉口傳教而對我動武,索性就讓他傳教好了,反正只要皇帝不信,任你在我中國傳多少百年都搔不著癢處;讓他們傳教是給他們一個盼望:以為有一朝可以網羅皇帝信他們的教,如此他們暫時不會用兵,不止回教,對三夷教皆是如此。但其實我們的皇帝從來只信道、佛,所以景教、回教只合在街頭巷尾跑跑腿凑熱鬧罷了。」

沙文豁然貫通:「所以諸葛謹教秦論只須策動一人信基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英雄所見略同,查理亦看透了這道理。啊喲不好!他為什麼說『景教和伊斯蘭都被中國皇帝給玩弄了』?莫非…..他已看穿武后和太宗的緩兵之計!」葭妃盯著沙文:「早說查理不是易與之輩啦。以本宮所見,他們打算要對中國動手了!」沙文被他盯得一身冷汗,不敢啓齒問:「娘娘有何對策?」怕她不知有何艱難之事吩咐下來。正在此時,史諦勳在外高喊:「老大,小的幸不辱命,找到字條了!」

沙文召他進內,讀出字條:「陳蠭蠭敬稟法王座下:沙文眞橆耻,胆敢叛敎,方纔伙仝少林咊尚圍攻宋若莘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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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的,但他們竟想策動中國出兵夾攻伊斯蘭。教皇說,教會從前派了一支景教入大唐,傳教百五十年,中國始終沒有像羅馬一樣全民信主,問查理以對策。查理反問有關大唐國情,里奧三世約略說了大唐本有佛、道二教,景教則和伊斯蘭差不多同時傳入中國。」說到這,查理已揮手說:「不用說下去啦,朕知道了。你這教皇是吃閒飯的嗎?傳教的上、中、下三策,你不是不知道吧?」

眼見里奧三世神色茫然,查理道:「上策傳帝、中策傳父、其下傳民。」但教皇仍結結巴巴,有口難言,查理只好明說:「上策是傳福音給皇帝:只要皇帝信了,則全民皆信。中策傳福音給父親:老子信什麼教,兒子就信什麼教,你只須傳一代就可一勞永逸,做老子的會自動替你一代一代地傳下去,你根本不必費心。下策就是像你們現今一樣,對民眾做福傳:民眾何止千萬?你能說服多少個?你以為傳教士真的能說會道麼?你以為咱們的教義真的很有道理麼?像中國這種國家,已被佛道捷足先登,靠傳福音給民眾根本就是徒勞,所謂皇帝御准傳教,只是消磨教會的時間罷了。依我看,其實伊斯蘭和咱們景教都被中國皇帝給糊弄了。」

查理一說到皇帝,我就明白里奧為何有苦說不出了,他何嘗不知要感動皇帝信主,但孔明燈和紙鳶皆為中國之物,在中國皇帝面前亮出來,無異班門弄斧,中國皇帝怎會像君士坦丁一樣上當?但這可不能向查理明言,只好悶在心裡。查理見他欲言又止,便凑到他耳邊說:「朕也知道,若是皇帝不信,咱們大可以給他換一個信主的皇帝,此事不是不行,但要從長計議。」聽到這裡,我一時緊張起來,身子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對我起了疑心,抑或他只是過於謹慎,剛說完這句話,查理手中的肥皂滑跌,沉入了浴池水中。」

葭妃見眾人不明,只好解說:「咱們洗澡用澡豆,歐洲人卻用肥皂。」(注224) 但她見沙文一對色眼不懷好意地骨碌碌亂滾,於是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突然左右開弓再加面門一腳,大喝:「那些羅馬臭男人最愛在澡堂商量事情,所以本宮易容改裝混進去做侍浴婢女;你心想這樣很丟臉,是不是?你的賊腦袋中有何齷齪念頭,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沙文臉上受了重重一腳,一時說不出話,但他不再叩頭了,改為五體投地。

「為免引起他懷疑,我故作殷勤,潛入水中拾回,有好一會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若冒險聽下去,說不定反會壞事。」連段秋水這樣的老江湖亦點頭嘉許,稱讚葭妃當機立斷。唯有裝作不在乎對方在說什麼,對方才會不在乎你聽見什麼,聽得不全總勝於全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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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24) 歐洲在七至八世紀左右有塊狀肥皂,時中國仍在用澡豆、澡角
http://en.wikipedia.org/wiki/Soap#Ancient_Rome
http://www.twwiki.com/wiki/%E6%BE%A1%E8%B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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